? 《春.宫.图》到,阿梳凑上前,迫不及待要看。慕卿将图本举高,一脸轻蔑地望着她,道:“看了别后悔!”
这个姿势正好全景整个胸膛,尤其是那两颗……阿梳无比羞涩,眼神不知道望哪方,直直盯着头顶上的图本:“不后悔,不后悔!”
慕卿勾着微笑,才将图本放下来,摊在石板上打开第一页。第一页画着两个人,上下以奇怪姿势压着。阿梳看不出有什么故事,接着翻第二页,还是两个人,只不过换了个姿势。阿梳连翻了几页,摇头道:“本子上都写里面的男人不是玉树临风就是风华绝代,可现下看这画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嘛!”
旁边的男人说:“你别光顾着看脸……”
阿梳为难:“我看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故事。这个人为什么要坐在这个男的身上?”翻过一页,指着上面,“这几个人做什么打架?为什么要拿着蜡烛?为什么这里面的人都没有衣服,莫非写的是开天时期?”
池子边的水温已经降了不少,慕卿面红耳赤,面对阿梳一连窜的发问也没了图本里的心思,抹抹额角的汗,深吸一口气,声音干干的:“他们在生孩子。”
阿梳在本子上读过生孩子,可那不是产婆的事吗?产婆呢?难道这里面讲的就是女人生产之事?阿梳把图本从头到尾翻了两遍,根本不见一个老婆婆,更别说产婆了。
正当阿梳百思不得其解,慕卿将图本一丢,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手撑两边,围成一个极暧昧的空隙,磁性的声音带了一点热气,呼呼扑在阿梳耳边。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你今天好可爱。”
居然能被他赞美,果真是发生了神奇的事情。阿梳低头捏着湿漉漉的衣角,忐忑不安,扭捏地推推他,脸红害羞了老半天,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才发觉气氛不太对。他直勾勾盯着她看,让她很不自在,这个眼神……好像……好像是大灰狼要吞了小白兔。
阿梳越看越觉得害怕,直想逃跑。他的眼神令人很不安,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心里很害怕。半个身子已经爬上岸,脚踝却被人拖住,慕卿将她拉了回来。满池的花瓣随着水波沉浮,身后低沉的声音道:“看了这么多小本子,居然连图里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你半个师父,非把你教会不可!”
教……教生孩子吗?不要啊。本子上写着很疼!况且慕卿你又不是产婆!
“我不要生孩子!”阿梳大叫。
“我要离开很长时间,我不放心也不甘心。阿梳乖,就让我一次。”把她拖回水里搂着,呼吸渐促,炽热的唇瓣衔住小巧的耳垂,轻轻允.吸。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阿梳卡在慕卿和池壁之间紧的透不过气,她用力推开一些距离,问:“那你要压多久?”
慕卿的眼光迷离。自信说:“应该不会太快。”
阿梳两手一张:“那你压着吧,别乱摸就好。”反正这几万年被他牵被他抱都是常事,压一压又有何妨。
慕卿欣喜,准备扑上去。可是等一下,别……别乱摸?什么意思。不能摸算个啥!这傻丫不会以为就这么压着一动不动吧?慕卿黑下脸,极力保持耐心:“生孩子不动怎么行!”
阿梳考虑:“恩……那你随便动一下。我要一个和你一样帅的宝宝。但是眼睛要像我。”她偏着头一边想一边说,“最好聪明如你,乖巧如我,淘气可以,但不要太顽皮。不过我都是看见人家夫君送娘子一个宝宝,但既然是仙上要送我的,相信也不会有人说闲话。这样仙上走后,有一个像仙上一样的宝宝陪着我,也能当做是对你的纪念。”
慕卿哼:“你希望我嗝屁?”
阿梳委屈,轻轻说:“不是你说出战回来后就要丢下我们走了吗。”
慕卿叹口气,垂着眸子耐心告诉她:“宝宝不是宠物,不是说给就能给的。必须两个人相爱,才可以生孕宝宝,组成完成的家庭。”
阿梳惊愕:“那仙上就不能跟我生孩子。仙上心念你的未婚妻,怎可以和别的女子组成家庭,出尔反尔!”
他都已经这样表示了,她竟然还将他推开。慕卿脸上难掩悲伤之色,探问:“所以阿梳不喜欢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阿梳微微一愣,没有多想,义正言辞接口:“可是仙上已经有心上人了啊!先前我对生孩子一事不太清楚,所以才胡乱答应,想着出来个可爱宝宝玩玩也不错。可现在明白了,我们两个是万万不能生宝宝的。”
慕卿还是不想放弃,伸手搂了搂她:“可做生孩子的事,也不一定能怀上。”
阿梳扳开他的双臂,肃目摇首:“你刚才说的,必须是相爱的人才可以生孕宝宝,那么就说明生孩子的事,也只能由相爱的人才可以做。”
慕卿叹声:“这时候我倒希望你不那么开窍了。”松开手,让出一个空位,“你走吧。”
感觉到可能是刚才得罪了他,可说的是事实啊!见他如此失意,阿梳想要出言安慰,却被腋下一叉丢上岸,一双钳着某种情绪的火苗的眼死死将她盯着:“再不走,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心生委屈,拖着湿漉漉的裙子,阿梳一步一回头出了温殿,还不忘捎走《春.宫.图》。
那夜,阿梳想了很多关于生孩子的事,又将图本上的每一页都研究一遍。白天慕卿想和她做生孩子的事,他说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生孩子。相爱的人……生孩子……她大惊,突然想明白什么,在这个答案还没冒出来的之前将其打断,抱着头怨:“怎么可能,仙上怎么会想和我生孩子,他才不喜欢我,才不喜欢!”
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也吓了一跳,怒羞地捂住嘴,心脏狂跳不止。“仙上只喜欢他的未婚妻,你少自恋了!”她这样对自己想,情绪不由自由低落。
第二日闲的无聊,阿梳把从仙侍手里赢过来的玉石倒出来一颗颗放回盒子,排列整齐。放到第三回的时候,院子里出现一个背着鱼竿的影子。
慕卿将鱼竿随意架在肩上,斜身倚在门口,问里面的人:“出战前的最后一天,我想去钓鱼,你要不要去?”
前两次钓鱼慕卿都是带着蓝莺去的,她一次都没有!“要去要去!”似乎很容易忘了前一天的尴尬,阿梳匆忙收拾好玉石,屁颠屁颠跟到他身后。
一路上风景非常好,风儿轻抚,花儿轻飘,鸟儿歌唱,溪儿欢淌。沿路种着一片五里香,姹紫嫣红,绚丽妖娆,花团锦簇间偶尔飞出一对蛱蝶,玩闹嬉戏,你追我逐。一切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大战将即的紧张,好像那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言,而这里丝毫不会被惊扰。
来到湖边拣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慕卿抖开鱼线准备钓鱼,阿梳沿路采了一把小花,拿几朵骨儿插在慕卿发髻上。慕卿不理他,垂着鱼竿闭目养神。阿梳无趣,只好在他身边坐下,呆呆看着平静的湖面。
身旁的人轻叹一声,手摸进胸口,从宽松的袍子里掏出一只红通通的桃子。阿梳欢呼雀跃捧着大仙桃,嗅着桃香喜乐滋滋,筹划找个好时间吃了。
垂钓需静,阿梳抱着桃子坐得有些累了,想和慕卿说说话,又怕惊了湖底下来往的鱼儿。话说这鱼儿因为能得到仙气最喜被钓,可今儿个怎么一条都不上钩。天气温暖,湖林宁静,没多久阿梳抱着桃子连打哈欠、昏昏欲睡,撑着眼皮子左看右看,无端说几句话以表清醒。
“睡一会儿吧。”慕卿对她说。
不知是眼花还是怎的,阿梳从没见过慕卿这样温暖的笑容,好像是在梦境一般,长绵的日光从树缝漏下,在他身上拢成迷蒙的暖雾,如梦似幻,渐渐溶进灿白的阳光中。
慕卿收回鱼竿,钩子上空空荡荡。他一心在等,所以分不出别的心思,钓鱼……呵,不过是幌子。身旁的人儿合上眼,翻了个身睡。四万年的点点滴滴如湖面的鳞波涟漪,回荡百转。他轻轻抚摸这张精致美丽的脸蛋,凄伤喃喃:“你不欢喜我,我却是感觉庆幸。你不如她,当真不如……”
略显粗糙的手掌覆在她的双眼,纤长的柳眉微微皱起,阿梳陷入沉沉的昏睡。
当她幽幽转醒,迷糊中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慢念药草什物。眼睛干涩,她闭上睁开、闭上睁开,慢慢适应,看见太上老君拎着一只小酒壶正在背诵仙丹配料,身旁趴着个穿着深蓝衣服的小仙童,战战兢兢提着小狼毫做记录。阿梳以为自己做梦,揉揉眼睛还是看见一老一幼在那厢殿子,自己则困身与四面铁杆之中。
阿梳浑身酸痛,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对那处的老幼喊:“老君,我仙上呢?”
听见声音,太上老君一口桃花酿喷出来,忙手忙脚将酒壶塞进袍子底下,朝这边喊:“军师出战去了,把你安置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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