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将东西和字条留下准备撤退的时候。
突然,从一个方向隐隐传来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像是......不受控制的灵力波动!
两人无声的对视一眼,随即便同时向着那灵力暴动的中心地带疾驰而去。
......
一间通体由绝灵玄石所打造,能隔绝大部分狂暴灵力的密室中。
岑婧双手抱臂与江郁离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周身灵力暴动眼看就要压制不住破体而出的男人,语气却并没有显得有多么担忧:
“这老小子不会爆体而亡吧?”
“......不好说。”
身边的江郁离跟她一样,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
看着因灵力不断冲击经脉带来的巨大痛苦而显得表情狰狞的陆青岚,一点过去帮忙的想法都没有,语气随意的答道:
“不过看这情况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小院的结界估计就是为了这个才设下的。”
岑婧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毫不犹豫淡定转身离开。
既然经常这样,那就证明陆青岚自己有办法解决,至于他有多痛苦......
谁在乎?
只是前脚从密室中出来,岑婧刚一抬头便求仁得仁的看到那站在门前弱柳扶风,脸色苍白的女人。
得,在乎的人来了。
看着眼前这张比人死了三天还要白的俏丽面容,岑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是谁。
陆青岚的白月光,原著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女配。
万灵宗大师姐,罗清云。
她此时灵力全失灵脉寸断,说白了脆弱的就像是一片海苔,还是不夹心的那种。
可不知陆青岚给了她什么东西护持,竟然令如今连凡人都不如的罗清云,在这呼啸的狂暴灵力中稳稳立身不受影响。
“你......”
她面色凝重,对着一脸饶有兴致的岑婧开口,又突然看到了她身后跟着出来的江郁离,立刻便改了口:
“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看着她一句话喘三口气,恨不得马上嘎过去的虚弱模样。
那私闯民宅的人倒一点不认生,十分礼貌的对她笑道:
“罗师姐你好,我是给你无偿打工的社畜。”
“......什么......畜?”
......
方才静室中的茶桌边,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对而坐。
罗清云听了岑婧的自我介绍又看到眼前如此多珍稀的天材地宝,心中对她的话便多信了几分,但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还是保持着应该有的警惕:
“你们......真的是师尊请来为我搜集天材地宝的人?”
“不不不......”
可听她将信将疑的语气,岑婧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接着道:
“你这句话大概只有‘为你搜集天材地宝’这几个字是完全对的。”
第一,他们不是人。
第二,依她上古小狗的身价,可不是陆青岚那老小子想请就能请来的。
她正想着,却见罗清云表情渐渐开始变得有些飘忽,苍白的俏脸也染上了一丝红晕,粉唇微勾,眼神飘忽。
怎么说呢......
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岑婧脸上表情不变,只有身体不着痕迹的微微倾斜向身旁的男人,加密通话道:
[你说......这姐不会是个......]
她话尾拖长,是个什么还没说完,江郁离就语气平静的接道:
[恋爱脑。]
[对!就是恋爱脑。]
微微点头对他的准确形容表示赞同,眼神却一直放在对面的女人身上仔细观察着。
这罗清云在原著中的描述并不多,原主当初的心魔其实就是自己想不开,也跟这大师姐没啥太大的关系,毕竟人都快嘎了,想做啥也做不了。
但是现在面对面的交谈上两句,她便能准确的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愚蠢感。
跟穷奇还不一样,穷奇起码还有点清澈。
她只有愚蠢。
果不其然,那罗清云在脑内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回过神才发现岑婧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不免有些羞涩。
以帕遮面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她又对着岑婧温柔笑道:
“师尊就是这样,什么事......总在心里闷着,但其实他对我的好,我都知晓。”
“......”
听见她这令人窒息的娇妻文学,岑婧实在是没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故作深沉的感慨道:
“陆仙尊他这些年......确实为你做了太多,我们这些外人看在眼里都十分感动,不过当年那件事,确实也是他的错......”
原著里写了,陆青岚之所以中了邪一样不惜一切代价拼命要救罗清云,并不是因为对她有情。
没错,那老小子把这傻闺女救回来,又是元神续命又是重塑灵身,可就是对人家没有丝毫男女情谊。
只是因为数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让他道心有损,与罗清云沾染上了因果。
修道之人最忌因果,若不救罗清云,陆青岚这辈子恐怕都再难飞升。
这就是原主作为一只狗都得道飞升了,陆青岚这个天道气运之子还只能留在下界立深情舔狗人设的原因。
他是不想飞升吗?
他可太想了。
可就是因为原著中的罗清云没有被救回来,他身上那一丝因果未散,所以飞升道路几乎断绝。
而岑婧左右闲来无事,又正巧看这位恋爱脑不太聪明的样子,就想套套她的话。
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致使陆青岚背负上了天道因果。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清云不愧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听见岑婧这么说,当下就有些心急:
“当时那种情况,师尊也想不到那只玄冥狮竟是罕见的返祖血脉......咳咳......”
说的着急了只能停下来喘咳几声,又接着气若游丝的替陆青岚辩解:
“是我们这些弟子年少轻狂,一心想要见见世面才央求师尊带着我们进去,他也不知道......怨不得他......”
说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血色尽失,腮边垂下一颗惹人怜爱的晶莹泪珠,弱不禁风的身段像是吹来一阵风就能当场嗝屁一样。
“......”
她在那边情深深雨蒙蒙,岑婧却在对面又跟江郁离默默对视一眼。
[好家伙,这还不止一条人命,怪不得影响了那姓陆的道心。]
因为自己不够谨慎的决定而害死自己的弟子,按照陆青岚那种正派人士伟光正的三观角度来想,确实很值得愧疚。
江郁离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
[只能说他修道之心不够坚韧,难成大器。]
这竹笋的道德底线也不高,对陆青岚如此狭窄的格局同样无法共情。
[只能说这老小子路走窄了。]
岑婧并不想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看法。
但在脑子里幻想一下,陆青岚深夜独自emo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白天:修道之路本就无比坎坷凶险,是生是死皆由天命。
晚上:坐在冰冷的密室里哭着抽自己八百个大嘴巴,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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