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
少年原本累得喘着粗气,听见江弄莲这么一说,吓得心跳骤停,迅速回忆着是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侮辱性的词。
艹!
贺峥很快就想起来了。
江弄莲钻被窝叫他起床的那天,他的确用这个词羞辱过哥哥!
救命救命!
自己以前怎么这么混蛋啊!
江弄莲故意压着贺峥发麻的腿,见少年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又笑着捏了把满是汗渍的腹肌,调侃道:“做几个俯卧撑就累得喘气了,小峥,你好像……真的不行了诶?”
贺峥浑身绷紧,硬朗的脸庞满是懊悔,感受着哥哥在腹部游走的手,茶褐色的瞳孔一点点扩大,猛地惊醒。
“哥……!”
“我行的,我还能满足你,诶不是……”
贺峥反驳完才想起这不是重点,连忙舔去唇上的汗渍,抬起酸软的手臂,一把搂住青年的腰,埋头认错。
“哥哥,我错了,我以前说话不带脑子,什么难听的话都瞎几把乱说,哥哥才不是骚货呢,我是骚货,我骚的不行,勾引哥哥摸我的腹肌,等会儿自罚1000俯卧撑好不好?”
江弄莲听到这里,微微侧身,挑起贺峥的下巴,冷淡地盯着他问道:“你骚?”
贺峥感叹着哥哥变脸真快的同时,撅着嘴,疯狂点头,满脸真诚:“嗯嗯,我骚,我欺负哥哥不要脸,都是我的错。”
“的确,你是挺不要脸的,除去不要脸,贺峥,你还有个缺陷……”
江弄莲指尖顺着贺峥的下巴滑落,落在不停起伏的喉结上,用肯定的语气,补充道:“你在喘气,你不行。”
贺峥:“?”
自己不行?
那前晚跟哥哥大战几百回合的是谁?!
他一连串做了五百多个俯卧撑,后半程还载着哥哥,能不累嘛?
贺峥委屈极了。
又怕江弄莲生气,不敢反驳,于是噘着嘴,睁着一双湿润猩红的眸子,眼巴巴盯着江弄莲,无声控诉着自己的不甘。
然而,江弄莲非但不动容,还嫌弃地抛下了一句:“我对你这种又骚,又不行的小弟弟没兴趣,这腹肌不摸了。”
随着话音落下,青年桃花眼低垂,掩盖着眸底的笑。
随即。
脸色沉下故意将手往后撤离。
他一动,贺峥就慌了。
“哥……!”
贺峥抓住江弄莲的手,带着他往自己腹肌上按,眼尾泛红,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脑袋一侧,眼巴巴盯着江弄莲。
“你再摸一下呗。”
在少年哀求的目光中,江弄莲冷哼一声,嫌弃地抽回手:“脏,都是汗。”
平日里江弄莲是很难挣脱贺峥的。
但现在,贺峥刚做完几百个俯卧撑,四肢乏力,眼眶通红,时不时喘着粗气,瞧着又累又不敢说,好欺负得很。
因此江弄莲抽回手时,玩心作祟,故意在贺峥额头上敲了一下。
“嗯啊……哥!”
贺峥闷哼了一声。
摸了下脑袋伸手往前倾试图抱江弄莲。
江弄莲再度掀起地后仰。
“行叭。”
贺峥无奈,喉结上下一滚,垂眸瞄了眼浑身的汗,闷闷道:“那哥哥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江弄莲没说话。
但却从贺峥的腿上站了起来。
然后双手抱胸,冷漠地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盯着贺峥。
贺峥以为江弄莲是默认了好,唇角一勾,笑容满面,揉了几下酸麻的大腿,艰难站起:“哥,等我啊!”
说着说着。
少年就转头冲向浴室。
他刚跑到浴室门前,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见江弄莲冷冰冰叫住了他。
“站住。”
贺峥回头,满脸懵逼:“嗯?哥哥有什么新的吩咐?”
江弄莲:“去你房间洗,我身上都是你的汗,我也要洗澡。”
“那……”
贺峥眨了眨眼,眸底掠过一抹亮光,小心翼翼提建议:“哥哥我们一起洗吧?你躺在浴缸里不动就行,我来给哥哥洗。”
江弄莲桃花眼一眯,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滚!”
贺峥失落垂下头。
赤裸着上身,乖乖滚出了房间。
等贺峥关上门后,江弄莲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忍着不适走进了浴室。
贺峥虽然做俯卧撑累的喘气,但恢复的也快,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洗完头,他就迫不及待冲进了江弄莲房间。
然后浴室门口小心翼翼敲门。
“哥哥,要不要我帮忙啊?”
贺峥以为哥哥不会同意。
不料,浴室里沉寂片刻,响起一道慵懒轻柔的娇哼,挠得人心痒痒。
“……嗯,进来。”
贺峥瞳孔深沉,喉咙顿时发紧,沙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随即满脸期待地推开了门。
贺峥以为江弄莲让他进去帮忙,是浅浅地原谅了他一下。
然而结果并非如此。
江弄莲让他进来碰自己,纯属是因为懒,以及腰身酸痛缺人伺候。
半个小时后。
少年把江弄莲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贺峥:“哥,亲一下都不可以么?”
江弄莲:“你撕掉衣服直接来都可以,这个月我就是陪睡的。”
贺峥:“……”
哎。
哥哥又在说反话讽刺自己。
贺峥可不敢动。
盯着春色诱人的哥哥看了几眼,抿唇叹气,再度返回浴室冲冷水澡。
中午,江弄莲穿着高领的衣服,跟贺峥下楼和贺爸爸贺妈妈吃了饭。
江弄莲在她们面前恢复了温柔。
贺峥心底发慌。
而两位家长惊奇地发现,叛逆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居然知道给哥哥夹菜了!叫着江弄莲哥哥时还一声不一声甜!
夫妻俩开心死了。
毕竟他们一直孩子们能和睦相处。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正式开学的日子,各个专业都开了班会,排起了课,而大一的新生也即将迎来军、训、生、活。
不过分配军训前。
他们还有几天的时间适应新环境。
由于贺峥申请了不住校,因此一直在家里。
而江弄莲的惩罚还没结束,每晚贺峥做梦的时候,他都会变成被鲛人出现在贺峥梦里,还是被锁链囚禁的姿势。
贺峥的梦很奇葩。
不是狗血的病娇徒弟爱而不得囚禁冷清师尊,就是疯批王爷得不到就摧毁把想要逃回大海的鲛人禁脔关黑屋。
总之。
贺峥在梦里一直爱而不得。
由于等不到哥哥,占有欲强,不愿看见哥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于是玩起每一次都在强制爱。
而梦里的别的男人就是顾洲。
顾洲每次反派炮灰的形象,结局不是被贺峥捅心脏,就是一脚踹下悬崖,反正就是铁打的强制爱,流水的顾洲死法。
江弄莲最开始还配合梦里的贺峥演戏,后来懒得搭理他,然后梦里的贺峥就发疯,醒来的贺峥就眼眶猩红抱着他哭。
这不。
江弄莲还没从梦里缓过来,贺峥就像八爪鱼一样搂着他,掐着他的腰,贴在他颈窝不停地蹭蹭,弄得他又痒又难受。
“哥哥……”
“求你了,别……别抛弃我好不好?我会乖的,我真的会乖的!”
江弄莲皱眉,想把贺峥从身上推开。
谁想,他一做反抗拒绝的动作,贺峥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将他抱得更紧,惶恐不安地强吻他。
“唔……!”
江弄莲意识逐渐清醒。
隐约察觉到贺峥的手正在往下滑,扯住了他的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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