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
姜凡的话听得江寒一愣。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天元寺当时的情况。
在他道出战神殿周逸春三人的身份时，确实是感受到过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意。
那杀意显现的时间虽然短暂无比，可却是如同实质一般，彻骨的冰寒。
加上如今姜凡问出的这个问题，江寒自然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姜先生若是对战神殿有兴趣的话，我们这边倒是能够给出一些关于战神殿的线索。”
“不过……”
江寒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多是一些战神殿的琐事，而且都是陈年旧事，曾经的那个战神殿，或许与现在的战神殿已经不同。”
“单是那春夏秋冬四兄弟拜入战神殿来看，这些年，战神殿恐怕是在海外吸收到了不少的强者。”
“天元寺出现的东西，确实是不俗，但各方势力并未将底牌拿出，以战神殿的行事作风，那周逸春三兄弟，恐怕也只是马前卒而已。”
江寒将自己心中的揣测说了出来。
春夏秋冬的四季剑法确实很强，自小对武道耳濡目染，这四套剑法几乎是由他们为自己量身定制。
但在他看来，战神殿中的强者，绝对不只是如周逸春那三兄弟的程度而已。
如今说出，也是希望姜凡能够谨慎行事，不愿看到姜凡因此殒命。
“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够拿到这些东西呢？”
姜凡问道。
对于江寒隐隐的劝告，他自然是听得出来。
不过姜凡并不在乎。
他前世与武道修者虽无过多交集，但如今几番交手过后，对于武道修者的实力已经基本摸透。
即便他不催动道种，以他的剑道加上造化丹改造后的这副躯体，武道天尊都没有资格让他使出全力。
当然，这并非是绝对的，不过唯一能够让姜凡使出全力的可能性，只有武道天尊之中出现了一位拥有排名前五道种的人。
但这样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奇迹之中的奇迹，几乎不可能发生。
江寒微微蹙眉，见姜凡并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有心想要劝解，却又回想起了在天元寺外他所感受到的那一抹杀意。
江寒没有再劝说，而是道，“姜先生如果有兴趣，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回去通知江家藏书阁的人，让他们整理出所有与战神殿相关的讯息。”
“若是一切顺利，应该不出三天，消息就能全部送到姜先生的手上。”
原本只需一天的时间，江寒给自己留下了两天的余量，姜凡难得松口，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可能出现的差错导致姜凡对江家的印象大幅下降。
“那就有劳了。”
姜凡微微点头，拱手抱拳。
江家既然是从英雄殿中脱离出来的，想来手上有着许多家族势力都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英雄殿能够放江家从中脱离，也注定了江家的势力已经足够让英雄殿忌惮。
如果姜凡的猜测没有错，江家应该还有自己独特的情报网。
若不然，江寒不会抵达天元寺，也不可能知道那周逸春三兄弟的那么多事情。
“这倒是谈不上什么麻烦，只是一些情报的话，姜先生日后若是有需求，可以随时找我。”
江寒微微摇头，欲言又止，“只是……姜先生就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东西了？”
今日他过来，就是交好姜凡，仅仅只是关于战神殿的情报来拉拢，他心里反倒是有些不踏实。
“没有其他的了，如果江家能够将战神殿的总部找出来告知我，那会更好，不过这件事情我并不抱希望。”
姜凡淡淡一笑。
江寒开出的所有条件，他都没有半点兴趣。
“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会命江家情报网的人去海外进行调查，不过这件事情我觉得可能性也确实不大。”
江寒讪讪一笑。
战神殿身居海外，且不说龙国以外的疆域是何等的广阔，以战神殿的能力，总部建立在哪里他都不觉得奇怪。
寒冰不化的南北极？
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这些地方，都有可能。
江家的情报网虽然不小，但要将战神殿的总部查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是真的侥幸调查出了战神殿的总部所在之地，他也暂时不打算将其告知姜凡。
他眼里的姜凡，确实强大，但与那神秘莫测的战神殿比起来，还是要略微差了些许。
在他看来，姜凡至少还需要五年的时间，才有与战神殿这股庞大势力掰掰手腕的可能性。
当然，这些话江寒是不可能告知姜凡的。
韦星在一旁看着姜凡，久久没有开口。
一直等到姜凡与江寒谈妥，他才掏出身上的对讲机。
“送些果盘小食到黄老爷子的雅座包间来，别拿那些以次充好的东西来招待贵客，明白么。”
韦星吩咐了下去。
实际上，腾龙拍卖行所采购的东西不管是任何一个，都是品质上佳的。
不管酒水还是小食，都会有腾龙拍卖行精挑细选。
他所说的以次充好，也只是相对而言。
对比起那数百万一瓶的酒水，几万一瓶的酒水，自然就是以次充好了。
事情谈妥后，江寒并未离去，而是几步来到了雅座包间里能够看到拍卖台的位置，指向了他之前所在的角落。
他就是在那里，听到了郑彬郑少华这对叔侄的对话。
“姜先生，那两人，你可有什么印象？”
江寒抬手向郑彬郑少华叔侄两所在位置指去。
两人这会儿正凑在一起低头谈论着不知何时已经被拍卖官拿上拍卖台的那件古董。
在旁人眼中，两人或许是煞有其事的在估量古董的价值，但联想之前所听到的话，江寒可不觉得这对叔侄嘴里能够喷出什么墨水来。
“他们？”
姜凡顺着江寒所指方向看去，一眼便认出了郑彬郑少华这对叔侄。
他身边的黄宣华，也是认出了两人来。
“这两人，方才来拍卖行时与芸芸打过招呼，似是有心与芸芸深交，不过被拒绝了。”
黄宣怀并未隐瞒，将之说了出来。
“郑少华和我一样毕业于京大，不过大学期间我和他从未说过话，今天巧合碰到后过来搭话，可能是认出了爷爷。”
黄芸芸解释道。
她不希望姜凡对她与郑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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