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君瑶醒后,准备去阳台上感受一下天气,正准备打开阳台的门,发现门没有锁........
蹙了蹙眉,心底疑惑,她一向都有锁门的习惯,记得昨晚睡前在阳台上喝了一点饮料进来的时候就把门锁了,为什么现在会没有锁呢,锁坏了吗?
不,这个原因马上被下一步锁门声给排除了,进贼了吗?
谁活腻了吗?这可是25楼,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被打劫的景象,所有的东西都是纹丝未动,总不能练飞行能力吧?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睡前她绝对锁门了,阿姨也没有半夜起来去阳台的习惯。
正想着,章嫂从厨房出来就见唐君瑶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低咕,一直在研究门锁,“大小姐门坏了吗?”
听见声音,她转过身试图问章嫂,“阿姨你们昨晚有去过阳台吗?”
章嫂肯定的说:“没有啊,我跟吴嫂没有夜起的习惯,就是睡眠少,起的早了点。”
唐君瑶细思极恐,肯定有人来过,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想不到是谁,更想不到来的目的,但是有一点敢肯定,不是图财,犹豫要不要告诉白虎,但是又怕是乌龙,白虎每天帮着带小柚子出去玩,晚上又要保护她的安全也挺辛苦的,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正好可以练练。
晚上12点整,小区的灯灭了,唐君瑶今天才知道,原来小区这个时间点是要停电的,但是不符合逻辑啊,这么高档的小区为什么会停电?
她秉着呼吸躲在窗帘后面,很快咔嚓一声,门锁打开了,没一会真的进来一个人,从窗帘看过去,进来的人身高很高,唐君瑶不知道这人的身手怎么样,进来干嘛,又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25楼,她是看着贼从主卧的阳台进来的,天知道那一刻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静静的躲在窗帘后面,想看贼下一步的动作,只见进来的女人先走向床边,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没有人,只是顿了一秒就准备离开,唐君瑶意识到这一点,立马冲出来把手里的刀刺向女人,速度极快带出一股风,贼快速的转身不躲不闪刀尖深深的刺入了胸口上方,瞬间鲜红的血液渗透了黑色的连衣裙,看不出一丝异样,唐君瑶拔出刀。
她还不放过,不依不饶的出拳打向贼,她的拳头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握住,一来一回的好几个回合,打的砰砰响,都是唐君瑶在攻击,她在闪躲,无奈10几分钟以后,进来的女人出声了,“想让我赶上今年的清明节吗?”
这声音让唐君瑶挥起的拳头顿在了空中,这不是...........她准备去开灯,黑暗中的他制止了她的动作,“别开了,你歇着吧,我走了。”再说根本就没有电,开哪门子灯。
唐君瑶心生作怪很想看看这人穿裙子的样子,还有记得她的刀伤到了他,这个还是要处理的,手速很快的把充电的台灯打开了。
在灯光打开的那一刹那,他用整个手捂住了脸,侧身躲开她直白的注视。
黑色的连衣裙,米色的风衣,白色板鞋,长长的秀发披肩散开着,让她咋舌的居然还有耳钉,唐君瑶不知内心什么想法,盯着他趣味的笑了,还把他转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季少的爱好还挺..........特别啊。”
“你的耳钉不会好几亿吧..........收藏品?”
尴尬,尴尬无比,被抓了一个现场,怎么就被发现了呢,记得昨晚这女人根本没有醒啊。
唐君瑶见男人没有说话,抿嘴不语,看穿了他的想法,“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你来过,你忘记锁门了,只会开没学会从外面锁的技术?”
原来如此,确实是没学会,草率了,哪里知道这女人那么细心,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就会知道门锁没锁呢。
唐君瑶还想说什么视线注意到染红的米色风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气在看见他男扮女装的时候消散了。
回想起来,其实他们本就没什么仇,要说有,无非就是这个男人以前高高在上的看不上她,两个陌生的人突然被逼结婚,要说一下子喜欢上她那是不现实的,对于这点她其实没有怪过他什么,无非就是陆曼的事情。
她拉着迈开腿想逃的男人,把他按在床上坐着,“坐好,我帮你看看伤口,你是傻吗,我拿刀刺你都不躲吗?”
以她对季翰诚的了解,如果不是他愿意,她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两年前打拳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身手很好,在她之上。
换做以前,季翰诚巴不得留下来让她处理伤口,可是今天他不太想,因为穿着怪异,实在是没眼看。
唐君瑶听见脚步声知道他要走,一边蹲着拿医药箱一边说,“还准备爬回去?”
现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这人就是从隔壁幢爬过来的,当初怎么就没有怀疑过是这人从隔壁爬进来的呢,也是因为这男人以往的形象太根深蒂固了,很难把爬墙跟他扯到一起,这女装也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见识。
闻声他想走的腿顿住了,很快又被一个用力扯回来,坐回了床边,“自己把外套脱了,这个裙子..........”现在灯开着,近距离的看见这男人的妆容画的还挺好看,倒是有几分像古典美人,妖孽啊,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羡慕。
越看越觉得好笑,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往上,颤抖的肩膀抖不停,泄露了她在憋笑,季翰诚的脸都黑了,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光了,“想笑就笑,好看吗?”
唐君瑶还在笑,颤抖着手想给他清理伤口,实在是这一衣服太难搞了,“挺好看的,你有没有穿丝袜。”她问丝袜是因为想让他把裙子脱了,容易处理伤口。
一想不对,要是穿了丝袜这裙子脱了也不对劲啊,脑海已经有季翰诚穿着丝袜的画面,不禁脸一红,那地方特别的突兀........
假装淡定,“我帮你把裙子剪了,明天赔你一条。”
季翰诚脸黑的跟包公探一样,但是看见这女人能对他笑,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让我去h国做变性手术。”
她忙以一副我很有原则的态度,“又不是我让你穿的,我弄坏你心爱的裙子,总得赔你一条,你穿着还蛮好看的。”
季翰诚眼底藏着情愫,白了她一眼,“过不去了是吧。”
这么一说她更想笑了,刚平稳的手又开始抖了,季翰诚看着女人笑的那么开心,心底暖暖的,作怪的在她腰上一捏。
这个动作瞬间让憋笑的她收回表情,“别动,剪刀戳进肉里面,我不负责,别想碰瓷啊。”
说完她手上熟练的剪开衣服,处理伤口,季翰诚就那么怔怔的凝视着她,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唐君瑶认真的处理着伤口,突然想到那一晚的护士,今天的季翰诚穿着这一身,感觉跟那天晚上的护士有重合的地方,试探的问:“我发烧那天晚上,照顾我的女护士也是你吗?”
季翰诚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偷摸进来三次,两次被知道,第三次被抓个现场,“嗯。”他也索性不否认了,左右已经被发现了。
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糟糕,好像穿成女装还能更靠近她一点。
此刻的唐君瑶内心很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季翰诚会为了她做到极限,试问那个总裁会为了见一个女的偷摸男扮女装,古代应该有很多吧,在帝都是不是季翰诚属第一个?
心里说不悸动是不可能的,平稳了那么久的湖水再次因为这个男人穿女装出现了裂痕。
季翰诚见她没有说话,仰头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脸,丝毫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问道:“你讨厌我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是我当初对你的冷嘲热讽吗,还是结婚协议,还是陆曼?”
她处理伤口的手一顿,握了握拳头,很快又松开继续处理,嘴上不疾不徐的说:“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我想知道原因。”死也要死的明白。
半晌才传来唐君瑶娓娓的声音,“要说讨厌你其实也没有,刚领证那会我是不想离婚的,说出来还挺可笑的,领证一个陌生人居然有不想离婚的想法,但凡是人都觉得我有病吧,可能是我信任爷爷,觉得他给我找的夫家肯定是靠谱的,我的母亲是以失败的婚姻收场的,我内心就排斥失败的婚姻,所以一开始是想着跟你试试,奈何你看不上我,觉得我图谋你江山。”
总是一副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愿意吐出2年前的真实想法,可能是因为晚上的女装吧。
“季翰诚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你一次次的跟我划清界限以后,我的那点奢望就没有了,我就等着3个月后离婚给你自由,我能理解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被逼领证我这个陌生人的懊恼,不服气,不屑,我也并不怪你看不上我的这个事情,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强扭的瓜怎么可能会甜。”
季翰诚的胸口刺痛,闷闷的,仿若被一双手紧紧揪着,原来她当初没想离婚,是他一步步的把她逼走了,忍着剧痛,心酸,“那让你选择提前结束婚姻的原因..........”
“你把资料给了陆曼。”是的这个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原因。
果然是这样。
“对不起,我如果说我给她资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吗?”
唐君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说话,不说话他就知道她不信。
继续说道:“瑶瑶,我在感情上思维欠缺,我把资料给陆曼并不是因为我帮她隐瞒,只是想警告她,她的行为在我的视线中了,希望她适可而止,我不知道会适得其反,在你这变成了我跟她是一伙的,还有就是你跟苏煜走的很近,我心里不舒服,那天晚上就态度很不好。”
这事情陆锦南也说过他想法错了,但那时候他不觉得错的离谱,直到现在这个女人说她最伤心的是这件事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的离谱了。
唐君瑶:这男人是在说他吃醋了吗?所以是可以理解为2年前他对自己有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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