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江舒有过去,但当直面她的过去时,原本平静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于是也更明白,她直面他的过去时,该有多伤心。
天快亮时,一切才算处理好,将所有人遣回去休息,傅时宴自己开车回了茗苑。
雨停了,还未遭受尾气污染的空气十分清新。
头晕,有些不舒服。
太早了,茗苑的众人还未醒来。
男人先进主卧看了一眼,江舒在熟睡,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应当是为了青樱的事熬了夜。
几天没见,傅时宴如待珍宝般拂开江舒的碎发,抽走她的手机,替她盖好被子。
为她放在床头水杯续好水,再悄无声息关上门离开。
江舒浅眠,他不想扰她睡意,径直进了次卧,脱下外衣,很快也睡了过去。
头晕的有些不自然。
江舒醒来后就发现了端倪,搁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是傅时宴的,他回来了?
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昨晚他的帮助和温情,她第一时间翻身下床,赤脚往外走了两步,地毯上温暖的触感从脚心窜上来。
停下,倒回去,老老实实把鞋穿好。
她有赤脚走路的毛病,每次傅时宴看见都要训斥一番,即使是当着佣人的面,极其不给面子。十分难缠。
江舒一路寻过去,以为傅时宴在书房,结果空空如也。
不在吗?
还是又走了?
说实话,找到这里,江舒便没有多想了,甚至可以说她松了口气。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心里还有芥蒂。
再打开手机,温秋实来了消息,说青樱已经被找到,淋雨发了高烧,昏迷不醒,现在已经被送回了温家。
当天温敬把同样一身泥水的温秋实喊去骂了一通,恨铁不成钢:“做事要讲分寸,别闹出人命!”
温秋实一夜奔波后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什么感觉都有,更多的是荒唐,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知道青樱没事,江舒就放心了,本想去探望她,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有一些“替身文学”,这步子就迈不动了。
她坐在阳台上画图。
菊妈今日打扫卫生,走上书房,路过次卧时脚步一顿发现门没关好,疑惑的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傅时宴疲累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心底一惊,走过去轻声喊他:“傅先生,怎么在这睡着了。”
傅时宴没有给她反应,菊妈下意识摸上他的额头,这回直接被吓到了。
“来人啊!”
最后的结果是次卧内围了一圈的人。
傅时宴直接醒了。
看到老孙木然的在自己手腕上涂抹药水,预备打点滴。
他看见男人醒了,瞪一眼:“你几天没睡?不要命了?”
男人眼皮微撩,即使在病中目光依然犀利。
他闭闭眼,“没有大事,睡一觉就好。”
老孙毫不客气的打击:“高烧39.1,没有大事,您真是超人。”一边利落的将针推入静脉,些微刺痛。
傅时宴也是真的累了,苦笑,任由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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