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送走了刘家一行人,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想到刘大伯母的嘴脸,眼里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
“娘,我爹他们已经走了啊?”
秀秀小跑着到了门口,看到只有婆婆跟如意她们,伸长脖子看着门口的方向急忙问。
“已经走远了,我以为你回去睡回笼觉去了,就没有让喊你。”
婳婳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子说了句。
听到婆婆的话,她的脸霎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
“啊,我我不是,我没有睡觉,是团团闹我。”
说着对上婳婳似笑非笑的眼神,秀秀觉得越发心虚,她娘可是说了,必须一百天才可以的,这才刚够上。
万一被婆婆知道了她纵着景春胡闹,肯定要笑话她的,真是丢死个人了。
“娘,既然人走了,我去看孩子去了。”
秀秀话一说完人就跑了,只留下一串串脚印在雪地上。
婳婳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心说还是太年轻,一点事都藏不住,脖子上那小草莓明晃晃的,还打量她看不见呢。
这些小年轻啊,真是热烈的像火一样。
“你们去帮张妈妈忙去吧,我去看看云筝。”
“是,夫人!”
如意二人对视一眼听话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婳婳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抬脚就往东院走去。
云筝因为任嘉兴的到来,几乎是彻夜难眠,仅仅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被养出来的小奶膘又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
“云筝兄,你不用日夜守着我的,我没事儿。”
任嘉兴看不惯他这样虐待自己,劝解说。
“任兄何出此言,我就是睡不着,陪着你也不碍事的。”
他感觉自己的身世越来越扑朔迷离,每每当他找到一点消息的时候,就又拐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婳婳走到门口站定,扣扣敲了敲门,“云筝,是姑姑。”
打开门,看到婳婳眼里的担心,云筝顿时懊恼,他不该让姑姑也跟着受累的。
“我能进去吗?”
“哦,姑姑进来,快进来。”
云筝让开了门,婳婳看着靠墙坐的任嘉兴,“任学子,身体好点儿了吗?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云筝说。”
“好多了,多谢沈夫人费心,安大夫医术很好,伤口已经不疼了。”
任嘉兴脸色苍白,但是精神看着好多了,听到他好多了婳婳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跟云筝一样,喊我姑姑就行,需要什么就直说,不要跟我客气。”
“谢谢谢谢姑姑!”
任嘉兴看着婳婳眼里的真诚,喊了声姑姑。
“嗯,你好好养伤,我跟云筝说点儿事情,一会儿再让他来陪你。”
“姑姑,你们自去就是,我这里没事的。”
“好,云筝,陪姑姑出去坐坐吧。”
“嗯!”
姬云筝猜到了姑姑要说什么,临走前对任嘉兴说了句,“任兄坐一会儿就躺下,我一会儿来陪你。”就跟婳婳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到了书房,婳婳才看着他,“任学子可说出什么对你有用的事了?
无论何事,你不能一个人撑着,有事儿我们大家一起商量。”
婳婳看了眼他脸上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悲凉,心里闪过担忧,这孩子小小年纪,不该承受这么多,可若真的是那样的身份的话,恐怕不该承受的也要承受。
“姑姑,我现在脑子越来越乱了。”云筝说着看了眼外面,“我一直觉得我爹不是那位就是景王,但是那位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可如今我又觉得景王更有可能,或者他们谁也不是。”
听着姬云筝的烦恼,婳婳有些不解,“你以前为何肯定,就是那位呢?”
“姑姑,十六年前,只有他们二人跟我爹娘在一个地方出现过,况且,那位欺负一个女人谁也不敢说什么,想到是他很简单,后面我爹的生意撤出来那个地方,再没有去过,所以我大概猜测的。”
“而且,十年前,我爹娘的死跟景王养私兵在同一时间,总之,我觉得我爹娘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姬云筝说着眼里闪过痛苦,他宁愿自己只是傅家的次子,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生父出现。
“那你为何又肯定景王呢?”
婳婳不明白他怎么想的。
“姑姑,是任兄说的,他说他迷迷糊糊听到了那杀手说的话……”
姬云筝一字不落的将任嘉兴的话跟她重复了一遍,婳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哪个杀手会自报家门的?
况且,那匕首的背后之人可是后宫的女人。
想到后宫里女人的诡计多端,婳婳大胆揣测,“云筝,你可知道这匕首是出自哪家?”
“匕首?伤了任兄的?”
“是!”婳婳点了点头,“我跟安老打听过,那匕首出自后宫之主的手里,她背后有一支队伍,专门为她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姑且一想,是不是她查到了什么,所以她才想杀了你,嫁祸给景王?”
婳婳看到他震惊的样子,继续自己想到的事,“如果如果说当年你爹娘的事情不是景王跟那位所为,而是后宫的那位呢?
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后位,或者以防万一你将来是争那个位子的人,才派人灭口,杀死了你的父母呢?”
“姑姑是说,陆聪背后的人是后宫的那个,或者说是她杀了我爹娘是吗?”
婳婳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事儿跟那个女人绝对脱不开关系。
后宫的女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算云筝是景王的孩子,可事有万一,她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当时那位跟景王都在,她担心将来多出一个跟她孩子争位的对手,在他还没有长大成人的时候把人杀了,总比长大了认祖归宗再杀要简单的多。
云筝不解这些弯弯绕绕,可她了解啊,这时候的女人,虽然地位地下,可宫里的那些女人,在皇权更替的时候,绝对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坐到后宫之主的位子上,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心狠手辣,才是她们美丽的皮囊下的真面目。
“姑姑,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他是景王,皇后也是不会放过我,是吗?”
他不明白,如果那个人真是景王的话,景王避世十年,且没有实权,而当今又春秋鼎盛,皇后她又有什么可以忌惮的?
非要杀了他嫁祸给景王不可?难道只是让他们父子相残?
“想不通是吗?我也想不通?”婳婳看着他说。
“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房顶上传来的声音让二人一阵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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