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两人安排完毕,欧阳兰有些疲累的来到薛敏的房间。
“兰兰姐,你来了。”童玲玲十分乖巧的喊道。
“恩。”欧阳兰应了一声,然后看到床上的冷月,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薛敏:“你...你怎么把她安置到自己的房间来了?你不是一向不让人进你的房间吗?”
薛敏不在意,随口应道:“没什么,当时着急,也没多想就带进来了。先不说这些,他们两个都安排好了吗?”
“恩,安排在一层的柴房。那个小白脸起初还不愿意,我就告诉他,咱们这儿这是酒肆,不是客栈,他要不满意,就自己滚蛋。”欧阳兰生气的说道。
“那就别去管他们。现在我有件事要说一下,就是关于冷月的伤。”说完,朝床上一指,眼神里透出无比的坚定道:“先说明白,冷月必须救!”
童玲玲点头,而欧阳兰疑惑了一下,但也跟着点点头。
“童玲玲刚才告诉我了解救之法,既然确认是中毒,那我们就要抓紧时间,片刻耽误不得。我来布置一下。童玲玲,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再理,一直守着冷月不许离开,负责医治;欧
阳兰,你负责酒肆里的事务,满足童玲玲提出的一切需要。保持高度警戒,尤其对昨天那些黑衣人要高度警惕,同时并随时和我保持联络。”
欧阳兰点头:“没问题。那,你呢?”
“我负责去找药!”
童玲玲顿时反对,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去不行!离恨绝谷太远,估计你去了也无法在规定时限内赶回来,而蜀中唐门那就更远了。其实这些相对还好,但那个叫‘斯男’的药引,连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一个人同时去找这样两种药,这怎么能行?”
“啊,这么困难啊?那我看,还是我去吧,薛敏你负责这里!”欧阳兰一听有困难就两眼放光。
“都别争了,听我说,我之所这么安排自有我的道理。其实解药虽然罕有,但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我获得消息,朝廷为了预防黄河再次泛滥,着令洛阳王龚玉之巡察各隘口,此时估计他应该就在开封。为了保其安全,听说除了各地军队严阵以待之外,洛阳王自己还有三大贴身护卫跟随,而其中就有蜀中唐门内最有威望的人物唐红,关于‘怨不得’可以从他身上着手。另外,既然药引特性之一必须兼备皇室血脉,那我正好去找洛阳王,即便其他条件面不能满足,也必然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皇室成员的消息,这正是一举两得!”
“什么一举两得,你以为洛阳王就那么容易靠近?还是我去吧。”
“都别争了,都听我的,就这么定了。玲玲,我们有几天时间?”
“三天,超过了,我也不敢保证伤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那好,事不宜迟,我现在立刻出发。你们也按计划行事,三天之后我准时带解药回来。”
午夜,屋外,月已归尽,一片寂静。
柴房内,温如言牢骚满天。
“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是投宿,却让我们住客房,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唐僧,你说,这儿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公子,要我说,咱就凑合着吧。邙山这么大,说不好就这么一个可以落脚之处。还有,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唐僧了?”
“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你没看我有时也叫你阿行吗?但是,不说我说你,你的名字也太拗口了些。御街行,古里古怪的,别扭!”
“要不,你换一个书童?”御街行提建议。
“别别。”温如言听了连连摆手,“你是我爹钦点的,比我还吃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普天之下,就对一个人犯怵。他要让我往东,就是前面是火炕我也得跟着跳。”
听着这牢骚,御街行笑了:“其实,他老人家很疼你的。否则也不会特别让我来一路保护了。”想到这儿,御街行不禁郁闷。他这一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差使都做过,就是没给别人当过书童。看了看一边唉声叹气的白衣公子,年龄比他还小,小公子,大书童?这都什么配置啊!
“这还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啊?不就是考状元嘛,对于满腹经纶的我,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要我爹不*我学武功,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好了,不要再提我爹了,唉,我问你,你
说薛姑娘他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那么多黑衣人跟他们为难?”
想起树林里的那场景,御街行不禁皱眉。黑衣人,崆峒剑法,华服老者,两个女人,哦,还有那个...黑衫女子,嗯...冷月...突然,他心底一凛,意识猛的真正清醒起来,就好像温暖的被窝里,突然寒风袭来,一阵的冰凉。
冷月...她中毒了!
想起这儿,一向不关世事的他,心底竟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于是,他貌似不经意的起身,说道:“公子,我去外面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找点吃的!”
邙山,又称北芒,是一片极为庞大延绵山系的主体,为洛阳城提供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洛阳古道位于邙山东侧,一路蜿蜒直通向开封而去。
以前,这里崇山峻岭,山野林风,赶路的镖队和行人若是晚了行程,就只能在这附近的山脚边支起篝火,临时扎营。直到,这里开了一间酒肆。
好像没有人记得具体的时间,只是偶尔听到一位镖师提起,有一次天色将晚之际,他见到三四个漂亮的女子在山林里嬉戏。初时,他吓得不轻,以为流年不利撞到了狐仙,直到有几个胆大的跟着一起进去了才发现,原来有一间酒肆。
自那儿以后,所有过往的商队过客都知道了这个去处,回去以后便清楚的传给了别人。之所以说清楚,除了印象极深那几个女子十分的美丽之外,酒肆怪异的名字更是让人印象极深。
二十八虫。
晨光时分,却未见半点阳光。天色空蒙,掩着面的灰色让人仿佛感觉空气里满是尘嚣,雨似将来。
时辰尚早,酒肆里空无一人。欧阳兰站在柜台里,直直瞅着一丈外的那个人影发呆。
记得不错的话,他是那白马二人组中的另外一个,可惜,她除了那个欠扁的小白脸外,对这个人确实没有太多的印象。
“哎,我说那个...你,竹子旁边的那个灰衣的家伙,你闲的没事是吧?要真太闲了,过来擦擦桌子扫扫地什么的,别跟木头桩子似的在那儿杵着。”欧阳兰大声说道。
灰衣人转过身,脸上神态平和,笑着说:“欧阳姑娘,我不叫哎,我叫御街行。我也不是擦桌子扫地的伙计。”
“你是那个小白脸的跟班,不是伙计是什么?你一个跟班的,不干这些你还想干什么?考状元你行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本来不高的声音一下被提得很高,一个身影从旁边溜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他不行,他是本公子的书童,而本公子拿个状元,就跟吃馒头似的。他当然也没差!”说话的自然是温如言。
“哈哈哈~~~”没想到却换来了欧阳兰非常而且极其放肆的大笑,手指着温如言,竟然久久不能言语。
“喂,喂!你这姑娘,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本公子也算阅人无数,还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懂得礼貌的!”温如言被这莫名其妙的大笑弄得有些无措,生气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欧阳兰的笑声终于缓了下来:“少跟本姑娘提那些狗屁教养,我不需要!你阅人无数,还礼貌?切,我看你还是见得太少了。”
“是啊,她就是没见过如烟姐,否则我看他下巴都得掉在地上摔成几瓣都不知道!兰兰姐,我在屋里就听见你的笑声了,什么事啊,让你这么开心?”说着,童玲玲端着脸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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