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走着,觉得自己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自己是个幸福的孩子,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娘亲疼爱,两人组成一个温暖的家,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他恍惚间看见一个美丽的妇人端静的坐着,看着一个孩子笑着、跑着,越跑越远,直到泪水模糊了眼帘才醒觉过来。擦了擦眼泪,却发现盘河真君就在前面望着自己,赶忙上前拜见。
待唐风施礼过后,盘河真君面上古井无波,道:“你娘亲要到云州的一处分院,那里远在百万里之外。云州修界虽不如连州强盛,却正适合你娘亲去。况且云州也称得上是地大物博,到那里就不虞缺少修行资源。”
说到这儿,盘河真君顿了下,看向唐风,只见唐风仍是恭敬站立,听了这些话后,脸上竟无丝毫异色,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又道:“从今日起,你要放下杂念,专心修习阵法一道。以后每过一年,你要接受一次生死试练,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努力了。”说罢,一摆袖就离开了。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对唐风道:“平日若是有事,无需四处乱跑找本尊,可向长春求助。还有,最近唐家之内,也有许多俊杰开始修习阵法一道了。”还不等唐风答应,盘河真君就驾起一道长河消失在天际,看方向,却是朝圣山方向。
唐风站在原地苦笑不已,自己这便宜师傅还真是翻脸如翻书啊,每次见面都有新感觉啊。唐风倒是听明白了盘河真君的话,以后他必须好好地学习阵法,以待后用。否则就会如垃圾一般,死于试炼之中,且死得光明正大,无可非议!而那些唐家俊杰恐怕就是他的替补,一心只等着他死掉,然后才能进入盘河真君的法眼,借机上位!至于长春真人,哼,刚才盘河真君对唐风说话时,连“为师”二字都省去了,而唐风身后还有一大帮的替补,他就算再怎么蠢,也该知道唐风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儿,唐风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心道:“老东西,敢威胁我,看我不把你要做的事搅黄!”却是连名字都不敢提起,这是因为前些时日玉香仙子告诉过他,修为到了盘河真君这地步,若近处有人提起他的名号,就会自然生出感应。
站了好一会儿,唐风对将来有了些模糊的打算,只是自己转世这十多年来多是嬉笑玩闹,就是最近两三年里,玉香仙子也一直专注的为唐风打熬筋骨,教授阵法,对于其他常识都没有多谈,以至于现在唐风都不知自己修为到了何种地步了!当然这也不能怪玉香仙子,毕竟谁也没料到唐风竟然在炼体上有这般天赋。
摸了摸胸前衣服里的盘河令,唐风决定等灵鹤觅食归来后,先到藏书殿看看再说。不久后,灵鹤归来,唐风随之飞往朝圣山,一路上倒也平静无事,虽说有些寒风,但毕竟不如结丹期修士飞遁,倒是有心赏了一路风景。
灵鹤飞落至朝圣山上,只是在它耳边轻声嘱咐日落前来此地就由得它去玩乐,看着灵鹤一声清鸣就欢快的飞上青天,心里的沉闷也冲淡了些许。找准方向,便阔步而去。一路上众弟子皆避让而行,指指点点,显是已经知道了一位丑陋不堪的小弟子成了盘河真君的徒弟。看着诸人畏惧、艳羡的目光,唐风心里不禁苦笑,自己还羡慕他们呢,真应了那句好的都是别人的。
到了藏书殿,唐风也无心评点其建筑的优劣,将令牌拿出,扔给一位执事。那人见了令牌,原本一张死人脸立马就笑开了花,低头哈腰的请唐风进去。唐风见一位筑基期修士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谄媚,心里不由暗爽。虽知不是因为自己,但还是有些陶醉。等清醒过来后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愤怒之火,一阵欲望之火,双手紧握,暗自发誓,此次若是能逃出升天,必然要屠尽欺我之辈,凌绝人巅,威凌天下!
正想着,便到了大殿一层。唐风随意扫了一眼,见一部部书籍摆在书架上,书架符文闪烁,灵光灿然,应是保护典籍之用。那执事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将唐风引至一间小阁子里,道:“小公子,这藏书殿中自有宗门中的长老监查,唯有这间小阁子可以避免。您若是想查阅哪本典籍,最好在这里记忆,接受法灵。”
唐风一听,不由大奇,出言问道:“敢问前辈,在此地与在他处有何区别?”那执事连忙摆手,摇头惶急道:“当不得小公子如此尊称,叫在下江执事即可。”开玩笑,唐风的师傅乃是化神期真君,除非给自己个仙人胆才敢应唐风一声前辈!见唐风一笑,心里松了口气,接着道:“小公子有所不知,典籍乃是前辈大能以文字书就,而后贯以精神灵识,以秘法祭炼方可成功。其中法灵虽可自生,但并非无穷无尽,是而普通弟子必须请求前辈刻录之后才能修行。但由于道行不够,功法一经刻录,其中法灵必有所缺失,亦或是被改换了面目,即是法灵所表现的内容已被改变,低级功法还好,越是高等功法,就越是难以刻录。这就是修行高深时,就必须求师的原因。”
听这一番解释,唐风心里已是明了,若非没有相配的身份,就无法得到真正的秘传,一是为了减少典籍的损耗,另外也是为了将优秀弟子都通过拜师来与宗门绑在一起。向那江执事道谢后,便独自踏入绚烂光芒中。
想给自己的前路做好规划,就必须明白前路的方向与自己的位置所在,这与出门在外看地图是一个道理。漫步走着,徜徉在书海里,沐浴在智慧的光芒中,唐风心头一片明澈,稍一思索,并没有翻阅功法,而是走到一边,拿出盘河令贴在书架一处,只见光芒一闪,原本坚不可摧的光幕变得柔软起来,唐风伸手穿过光幕,拿起一本某位前辈的自传笔记,回到了那间为自己准备的小阁子,专心看了起来。
唐风一直觉得做事应该从起始开始,就像看小说应该从序章开始一样。修行也应该一样,所以炼体期应该非常重要,这从《大日如来经》中传出大日琉璃身就能看出来,但为何同自己交手的人炼体成就都不高呢?唐风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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