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路途艰辛,真的是背朝黄土,面朝天。
楚月这几日,真真体会到了打仗的痛苦。每次夜晚冷得手脚失去知觉,无法入眠下,她便会想,阿姐她到底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痛苦,夜不能寐,日不能歇,连一次热乎的食物都没吃过。
越靠近边境,天气越来越冷,往往都是寒风凛冽。楚月第一次见到什么叫民不聊生,边境的村落,百姓个个骨廋肌黄,寒风中只穿着破洞多得连补丁都盖不住的衣服。
楚月好像明白了阿姐,明白了许长言毅然上战场的原因。
到达营地,楚安看见楚月的那一瞬间还是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即使父亲早在军队出发那日便飞鸽传书告知了她。
阿妹瘦了不少,皮肤变得黄了一点,也粗糙不少。
楚安惊讶,而后是欢喜,是感动。
那天楚安与楚月靠在一起,煤油灯下,楚月讲京城的趣事,三皇子为了歌姬买下醉乡楼,皇帝被气的半死……楚安静静的听着。帐篷外寒风呼啸,帐篷内看起来那么岁月静好。
有多久没有这般美好过了。
楚安,楚月,许长言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时许长言刚回京不久,他们仨是令旁人羡慕的好友。
这几日楚安与许长言外出,楚月便在帐篷里捣鼓食物,将士们吃着热乎的食物,一起打闹开着玩笑。
或许这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先给人美好的假像,再生生的毁了它。
敌军突袭的那天下了雪,洁白的雪花飞扬。
士兵来报时他们正在李将军帐里聊着家常。伴随着急促的“报~”士兵突然闯入。再然后楚安与许长言分别带了大队人马前往南北两方。
剩下小批人马由李将军带着保护营地与边境百姓的安全。
大雪就那么一直下着。
阿姐与许长言一直没有回来。
两日后,帐篷外依旧飘着洁白的雪花。许长言浑身是伤,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进了李将军的帐篷。
楚月跑上前,“阿姐呢?她怎么没有回来?!”
许长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对不起…”楚月清晰的听见许长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她从许长言怀里起身,转身,面向李将军跪下,“楚月失礼了。”
李将军只摇摇头,摆手让她回自己座位。
许长言艰难的跪在地上,“将军,这次敌军似是有备而来,我与众将士拼死相博,如今,只有我与这几位将士归来。”他停顿了一会,”请将军允我支援楚副将!”
李将军沉默了一会,道,“长言,如今情形不利,敌军恐有后手,万不可贸然出手。”
“可是将军”
“此事无需再议,许副将你好生休息一日,明日带兵守住里城城墙,保护百姓安全。若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军令处置!”
楚月以往都是见着李将军倒像是位慈祥的老人,总是在想为何李将军会是大宁老将,原来,这才是大将之风。
楚月隐忍着,走出帐篷。外面依旧很冷。阿姐不知道是生是死。
许长言缓缓走出,“阿月”
楚月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长言,军令如山,你只是我阿姐的妹夫,你无需。”楚月感觉自己眼睛很痛,浑身刺骨的冰凉。
许长言愣了一下,轻轻的笑了,“妹夫,呵,是啊,我只是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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