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偶尔会传来微冷的风。
张飞宇站在最高处,呆呆的望着远处,喃喃自语般说道。
“陈祖,你为何还不现身呢,是飞宇做的还不够让您满意吗?”
星河流转一下。
张飞宇捏紧双拳,咬牙沉声道。
“我一定会让张家走在巅峰,不愧对您的教诲,一定会成为让您觉得满意的修士,一定不会丢您和明祖的脸!”
三个一定,代表了张飞宇内心之坚决。
于此同时,张家的领头天骄张广再破一境,在第四千年时成为倒海境八层,算是张家数千年来最猛地一位天骄了。
张广在张家的势力也如日中天,其势头几乎只在副家主和张家二祖之下。
这对张家来讲似乎算是好事,张飞宇还摆了一次宴席来庆祝。
第四千一百年。
张家又有大动作,直接请来了一位老牌补天境大能加入张家,且是之前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一个宗门的补天境修士。
水仙子,秋以。
据说是秋以主动提出加入张家的,其修为之高早就没了考究,相传其六千年前便是补天境,如今估摸着怎么也该五重天以上了。
这么一位大人物入住张家,自然是礼遇不断,给予了太上长老的位置。
这就是张家这数百年来发生的事情,总体来讲是平稳向上,或许有小事发生,但并不影响。
张家主殿朝外百里,仍然有小酒铺在开。
小酒铺如今已有三百年历史,比一些低境修士活得都久了,其摊主更是在诸多低境修士中闻名,相传其是隐世不出的大修士,百年前硬生生把一位闹事的大乘境修士捏死了。
至于这老头儿的修为该有多少,猜测声不断,最终落下了一个决定,觉得这老头儿应该有个搬山境修为吧。
猜测是这么猜测,但没谁真去和陈夏比划两下。
原因是陈夏太穷,就一个酒铺和蓑衣草帽,还有个锄头,赢了也捞不着好处。
日子在酒水中缓缓而过。
陈夏打了酒水后就会安稳坐在酒铺前的小板凳上,打量着面前山水。
直到有一天,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孩找到他,一脸严肃的问道。
“老伯,你会斩龙吗?”
陈夏疑惑转过头去,轻笑回道:“略懂一二。”
“能教我吗?”小孩面容崇敬。
“你为什么想学?”陈夏反问。
小孩激动回道:“因为斩了龙就是剑仙了!”
“倒是听过这个说法。”陈夏笑了一声,转过脑袋,点头道:“要学斩龙的话也行,以后每天下午来这里一次,朝着面前山水斩一千剑就行了。”
“好。”小孩坚定点头。
陈夏原以为他最多坚持个几月就不再来了,却没想到小孩坚持了数年,从小孩变成了少年。
“陈爷,为啥我还不能斩龙啊?”少年纳闷问道。
“哪能这么快,你考虑过龙的感受吗?”陈夏反问。
“那确实是欠妥了。”少年老实点头。
从始至终陈夏都没问过少年的名字,也没询问他的身份,因为肯定不简单,陈夏不愿意有过多牵扯。
既然是问斩龙,那么回斩龙就行了。
他不管其他。
少年似乎也避免着交谈这些,每日朝着山水斩出一千剑后就会快速离去。
王阳子时常来,自然也见过少年,轻推酒杯,摇头说道。
“天下的缘分是个圈,你悟道的终点要来了。”
“兴许吧。”陈夏平淡点头。
往后再是二十年。
少年成了青年,斩龙的练习还在继续,青年依旧保持着很高的热情,每日对着山水斩出一千剑。
今日陈夏却多问了一个问题。
“你从哪里来?”
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
陈夏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姓什么?”
“张。”青年轻声回道。
陈夏便知晓了,瞧着山水,一言不发。
青年赶忙回道:“陈爷,虽然我出身张家,但我真的想和您学斩龙法,我觉得家中那些修士都没您厉害!”
“你是张家哪一辈,拜的是谁?”陈夏再问。
“最小的一辈,拜的是明祖。”青年小声说道。
陈夏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还真被王阳子说中了,天下的缘分是个圆。
“今天之后,你就不用再来了。”陈夏轻声道。
“可我要和您学斩龙法啊。”青年不甘回道。
陈夏摇头道:“你已经会了,朝前面一斩就行了,该死的总会死。”
这就是陈夏的送客了。
远方夕阳缓缓垂下。
没什么伤感的情绪,因为本就是过路人而已。
过路人问个路,然后再离开,这有什么伤感的,无非是人世间的种种遇见罢了。
第四千三百年。
张家再有年轻天骄崛起,自己说自己学的是斩龙法,出世便是搬山境,势头直逼张广。
据传说此人有望从张广头上夺得张家年轻一辈领头人的名号。
这或许就是张家的天骄之争。
酒铺照常在开。
王阳子仍然时常会来酒铺,与陈夏一起打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酒铺里的客人清空,数位搬山境修士守在外围,有人在外吆喝一声,朗声道。
“张广长老到此,让位、退坐!”
势头起的极大,客人们被赶到后方,有些还端着酒杯,只能无奈的蹲在不远处喝酒。
再是金黄的毯子铺出,有数千米之长,直通道一处渡船之上。
数位搬山境修士恭候在一旁,两位倒海境修士请驾。ωωw..net
最后是穿着金黄锦衣的张广现身,脸上挂自信的笑意,意气风发,不自己下脚,而是由搬山境抬着白玉大轿,踏着金黄大毯而来。
“张广长老莅临,闲杂人等,跪地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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