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彻底受伤了,左手石膏刚拆下去,心伤又来,确切说是左心房。
薛牧如同一条受伤的小狗崽,趴在窝里,独自哀愁的承受着看不见伤口的痛苦。这种痛还不如缺胳膊断腿的伤好,最起码知道伤在哪里,可以舔舔,伤口也可以好的快些。
笔者家里的小狗曾经断过腿,没打石膏,没打消炎药,完全自己舔,一个多月后居然好了,能跑了,能跳了,能摇尾巴了。
可是薛牧这条青壮狗却没那么幸运,他也想尽快疗好伤,能跑.能跳.能摇尾巴。可是他做不到,因为心病还需心药医,上哪淘腾心药啊?就算有心药也需要对症下药吧,是治失恋被甩的心药?是治单相思的心药?还是治*虫的心药?这三种人人常备药还好淘腾。
可是像治薛牧这样挫折的心药还真没有,只能需要外科处理,把心掏出打上固定架缠上绑带,或者一次除根做个搭桥手术,把受挫折的那块打上封闭针,搭个桥绕过去就没事了。这种方法很好可是也得患者配合才行,像薛牧这样不想把那耻辱的挫折掏出来的主,就算华佗扁鹊张仲景一齐全来也没辙!
薛牧在家躺了两天,没吃没喝没少睡,整天昏沉沉的,一睡觉就做噩梦,不是做招聘主管朝他要毕业证的梦,就是做自己穿上服务生的服装,被认识人耻笑的梦。
按理说找工作就像找媳妇没有一次就成功的,都需要反复寻找。可是对于一贯清高的薛大公子,这打击就好像明明是个裸体浴场,你也明明兴高采烈地裸体跑进去了,可是进场才发现,满浴场都是穿衣服的就自己光着腚,原来今天不是裸体浴开放日,那种尴尬和难堪不是一般人能人能忍受的,你是捂脸好?还是捂裆好?家伙要大点还好,如果是个小蚯蚓装的,那么都会嘲笑的。
薛牧以为从北京回来的都是大爷,他忘了,北京人也不全是大爷,只有住在四合院里,歪在躺椅上喝茶的才是大爷,其余的都是孙子。北京有句京骂“*大爷的”,虽然是句骂人的话,可是被骂的人却不生气,原因是都是外来的,在北京很难碰到真正的大爷。
第三天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按薛牧的作息习惯,他还应该翻个身换个姿势再睡。可是今天却睡不着了,因为他饿了。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已经两天都没咋正式吃东西了,算来也是块好铁,当然饿得慌。
薛牧还是走进了厨房,他今天要大吃一顿,所以使出浑身厨艺,煮了一大碗香喷喷的——方便面。
方便面真香!
薛牧边吃边赞叹,其实穷屌丝最好的伙伴就是方便面了,只有它会一直陪伴你,它无怨无悔,无欲无求,而且还不贵。方便面的发明者没获诺贝尔奖,真是诺贝尔委员会的一大损失,如果被老诺知道这事,他一定会被气活的。
正在喝汤,响起了敲门声,薛牧端着方便面碗去开门。看到来人,薛牧大叫一声。并不是来者要抢他的香喷喷的方便面,更不是劫匪来打劫的,而是来者是个女孩子,对,女的。可是按理说就算见到演员汤唯,他也不会这样吃惊大叫啊?来者不过就是那个在火车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学生谢雨曼,见到她也不至于这样夸张吧?可是他确实叫出声来了。声音还很大,把谢雨曼吓了一跳。
原来薛牧大叫的根源是自己正穿了一条小短裤,薛牧一个人生活惯了,喜欢在家穿短裤甚至裸体走来走去,毕竟在家是最放松的,这个美好习惯,是在北京和肖楠一起生活时培养起来的。肖楠是*特别强的女人,有时她有商王纣的变态思想,很向往酒为池肉为林的生活状态,所以薛牧有时就以裸体取悦她,尽管孤木不成林,比没有还强。
本来谢雨曼没注意薛牧穿的短裤,可是他这么一叫,她倒一下看见了。这是一条卡通图案的短裤,应该说是超短裤,现在无良的商家,连男人内裤都想女人的比基尼看齐,也是为了节省布料,所以很小很短,就像用个小帐篷盖个大大炮,怎么盖都是盖不严的,也可能不是为了蒙蔽敌人而是为了向敌人示威。
谢雨曼先还是很害羞的,毕竟自己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大炮这样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还是不多见的,今天见了怎么也会脸红,就算装也要装脸红的,毕竟男女有点点别的。
“你是继续站这儿展览呢,还是让我进去呢?”谢雨曼先说话了。他感觉这个薛牧是故意装的,自己早就断定他是个采花大盗,既然不是好鸟还装凤凰干嘛!
“快进来吧。”薛牧醒过腔来,赶紧跑回卧室找衣服。
谢雨曼看到薛牧内裤后面竟然是喜羊羊的图案,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居然有份童心,还喜羊羊,真够变态的!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薛牧穿戴好出来问谢雨曼。
“不是你给我留的地址吗?咋忘了?”谢雨曼环顾客厅一圈想坐在沙发上,可是一沙发的脏衣服臭袜子马上放弃了。调侃的“你这那是家,和民工宿舍差不多!”
“能住就行呗,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讲究?”薛牧找借口搪塞,不过看满屋的狼藉,脸上也很无光。
“你父母呢?”谢雨曼问道。
“他们在超市住,平时不回来。”
“我说嘛,没大人照顾就是不行,这屋造的跟猪窝似的!”
“别讽刺我了,你来干嘛,是不是来要手机的,如果是我马上给你?”薛牧问道。
薛牧无心跟她斗嘴,问明来意赶紧让她滚蛋,这个丫头不是善类。薛牧和无数女人打过交道,只有眼前这个小小的谢雨曼会令他紧张,因为这个外表纯净的丫头,心眼多的很,你在她面前根本无法撒谎,他那双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你心底,连几根血管也能看得清。
“切,拿人手短了吧,今天不是朝你要手机的,那天不是说送给你了吗。本姑娘说话一向算话。”
“那你来干嘛?”
“看看你不行吗?”
“行啊,你这天使大姐一定有事赶紧说吧,你这样绕来绕去的我心里真没底啊!”
“呵呵,做亏心事了吧,这样害怕。看你印堂发黑,一定是遇到难事了吧?”
“大姐,你啥时成大仙了,我好好的你就别咒我了,有事快说!”薛牧有些不耐烦了,跟这小孩没啥可说的。
“是这样,看你这么萎靡不振的,我和几个朋友约你去郊游散散心。”谢雨曼说的很轻松。
“好啊,我正闷得慌,走。”薛牧一听出去玩乐坏了,他自从回来就一直做寓公,今天有人约高兴,管她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有吃有玩何乐不为呢?
“好啊,好啊!”谢雨曼拍手叫好。
她来时本不报啥信心,毕竟两人交往不深,能不能搬动这尊神心里还真没底。这下好了,谢雨曼放下心来,禁不住露出诡秘的一笑。
薛牧和谢雨曼出家门,来到楼下,只见一部银白色的奔驰越野车停在门口,谢雨曼按了遥控器,车门打开,她坐在驾驶室位置。
这是一台奔驰GLK级的越野车,怎么说也得四十万左右。薛牧虽然没车,可是对车还是蛮感兴趣的。男人三大爱好:美女,名车,军事。这三点薛牧也都爱好,他买不起车,也没驾驶证,可是这不能挡住他研究车的热情,毕竟研究车又不花啥钱,打开汽车网各式的名车随便看随便意*,每次都是“等老子有钱了买哪样车云云”,过嘴瘾又不收费。
薛牧坐在副驾驶羡慕嫉妒恨地问:“你个小破孩哪来的这么好车,偷的还是借的?”
“老爸给买的。”谢雨曼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道。
“富二代啊!你老爸一定是煤老板吧?”薛牧话有些讽刺意味地问道。
他问这话是有根据的,松江市是个依靠煤矿生存繁荣的城市,大大小小的煤矿养活了普通挖煤的煤黑子,也养活肥了个个大肚肥耳的煤老板。
他不是不喜欢这些煤老板,而是恨。每次煤老板开着路虎悍马在街上飞驰而过时,他都要狠狠地骂上几句。他就是个羡慕嫉妒恨坑蒙拐骗偷的主,见不得别人一点好。每次聊起富人都是打了鸡血似的痛骂。这也不能怪薛牧这样的愤青愤怒,现在中国的贫富差距是越来越大,邓爷爷本来和全国人民说好了的,“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先富的人再带动大部分人后富”,可是那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他们却不带大部分人玩一齐富,反而都成了为富不仁的主。而薛牧就是那苦*大部分人的一份子,他当然不满意了。
“你咋知道?”谢雨曼漫不经心地问道。
“松江市从高处扔下个砖头打死十个人,其中有八个都是煤老板,你爸当然也是煤老板了!”薛牧的歪理邪说用到了用场。
“哈哈,说的也对,不过我爸不是煤老板,而是开金矿的,是金老板。”谢雨曼笑呵呵地说道。
这回轮到薛牧吃惊了,本市就一家金矿,而金矿老板还是临江市的首富,听说姓谢,难道谢雨曼是?薛牧好好地认真地看着谢雨曼。
“看啥,没见过美女吗?”谢雨曼开玩笑。
“见过美女,见过白富美,不过没见过你这样的白富美。”
“我这样的咋了?”
“你缺一样。”
“缺啥”
“缺美。”
“哈哈...”谢雨曼知道薛牧开玩笑所以大笑,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随之也开玩笑道“你也缺一样,知道啥不?”
“啥?”薛牧不知所以。
“缺德!”谢雨曼说完发动汽车上路。
“薛牧坐在副驾驶这个郁闷,本来要戏弄她,没想反过来被这小丫头给涮了,真失败!
“你这是上哪啊?方向错了。”薛牧问道。
薛牧坐了会儿车,发现谢雨曼开车的方向不对,本来说好去郊外,怎么向市内开啊。他知道女人大多数都是路盲,开车的女人更是路盲,所以赶紧提醒。
“坐着吧,我先给你换身皮再去郊游,你看你穿的跟闹着玩死的,怎么也得弄身户外装备吧。”谢雨曼回答道。
薛牧有了点小愤怒,他妈的富人都没好东西,来不来就嫌弃自己的穿着了,你们富人脱光不也是那几个零件吗?装啥!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是连续出糗,本来说好去郊游,自己却西服领带外加大皮鞋,这哪是郊游,去拉保险还差不多。
“我可没钱,兜都比脸干净。”薛牧开始哭穷。
“放心,我给你买,不用你出钱,小气鬼!”谢雨曼给了薛牧一颗定心丸。
“我不要,不想欠你的,再说你是我啥人啊?”薛牧心想但嘴硬。
“我是你妈行了吧。”谢雨曼开玩笑道。
“哈哈,我有你这个富妈可好了!”薛牧哈哈大笑,他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薛牧心里盘算,今天自己真走运,不但有美女相伴而且还有新衣可穿,人生最美的事也莫过如此了!
谢雨曼偷眼瞄了一下正美滋滋的薛牧,那个诡秘的笑又划过嘴角。
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午餐,晚餐,哪怕宵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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