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薛牧从中央下放到地方已经半月有余。
这半个月真是渡日如年,做寓公的滋味真难受,想张学良做了几十年的寓公,真难为他了。想想自己也不是做了这一回的寓公,其实从毕业被肖楠收了以后,寓公的生活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有养的人,也没感到怎么难过。现在可不同了,生存大事就摆在眼前,他可以做一时的啃老族,却不想做一辈子的啃老族。
中午薛牧和黑子在一起吃的饭,因为下午他要去医院拆石膏,所以俩人没有喝酒,只是要了几个小菜。
自从上次在黑子家喝醉了后,薛牧一直回避和黑子特别是郑甜甜见面,他怕见了黑子心里有罪恶感,更怕无法直视郑甜甜。所以尽管黑子隔几天就约他去家喝酒,他都没答应,以各种借口推脱了。今天实在是推不掉了,因为黑子被老板给炒了,心情不好,所以一定要约薛牧吃饭。其实朋友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做垃圾桶,有啥委屈不开心和朋友说说就好了,所以今天薛牧是做好垃圾桶的准备的。
见了面,黑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颓废,他是个急脾气,和老板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被炒也是在他预料之中。
“下步咋办呢,工作好找吗?”薛牧关心地问道。
“没事,现在有手艺到哪都好吃饭,本就不想在那干了,正好可以换个地方。”黑子无所谓地说道。
薛牧现在倒很羡慕起黑子了,当年自己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时还很清高,有段时间特看不起黑子这样的同学,认为他们一辈子都会没出息。可眼下自己还真不如他们,他们毕竟还有一技之长,自己有啥?上大学前一身空,毕业了还是一身空,大学留给自己的回忆就是曾经泡过和被泡过的几个妞,随着时间的延长,对她们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有些甚至叫不出名字。
“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拆石膏,反正我也开车了。”黑子真诚的说道。他是个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主。
“不用,就拆个石膏,也不是动手术,再说有人陪着我倒紧张了。”薛牧找借口推辞。
从那晚以后,薛牧很是怕见黑子,一个是多年的友谊在那放着呢,自己所做的是最令人不齿的偷哥们老婆;另一方面他怕那晚黑子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在玩猫戏老鼠游戏。薛牧是个多疑的人,他把所有坏结果都会先想一遍的。
“以后咱们就要在一个城市混了,你可不要和我客气,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真没必要不好意思,有事就说不要藏着掖着的,我最烦这样人了!”黑子瞪眼看着薛牧说道。
薛牧一听黑子这话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本来是实诚的黑子的无心之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牧最先想到的是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该咋办?装傻,搪塞过去?死不承认,并起誓发愿?承认,跪下磕头说喝多了失去理智?推脱责任,说郑甜甜引诱的自己,自己也是受害者?
短短的几秒钟薛牧心里盘算了好几个对策,对策有了,选哪个好呢?
“哈哈,你看你紧张的,还和小时一样,万事不想求人!”黑子拍着薛牧的肩膀哈哈大笑。
薛牧也陪着笑了两声,但表情很尴尬,笑的很假,像哭。
“不耽误你去医院了,我回家睡一觉去,有时间咱俩再聚。”黑子说完把一百元钱拍在桌上,转身走了。
薛牧坐着没有动身送他,因为他现在已经手发麻腿发软,浑身冷汗淋淋了。
薛牧坐在饭店好久,呆呆的头脑一片空白......经过一番心理折腾加自我安慰,方才好些,这叫心中有鬼就怕半夜鬼叫门,以后一定要离郑甜甜远点,最好不相见!
在医院拆石膏很顺利,又拍了片,医生告诉他完全恢复。薛牧顿时心落地了,这个石膏折磨了自己三个多月,今天就要说拜拜了,一时还有点舍不得它,真想拿回家做收藏,后来想想,这个石膏是在北京打的,把它扔了就和北京一定联系都没有了,这样也好,以后可以轻松过生活了!
薛牧走出医院,心情好到了极点,左手的石膏被取下,如同孙悟空被去掉了紧箍咒,如同犯人被去掉了手铐。甚至走在街上都有想飞的感觉。其实他左手的骨折也不太严重,经过三个多月修养,已经痊愈,现在就是左胳膊颜色和右胳膊皮肤颜色不同,别的跟以前一样一样滴!
薛牧走在街上心情很美,直到迎面碰到一个人为止。
他站在街上一动不动了,那个人对于正面遇上薛牧也是吃惊不已,俩人相距很近,但都沉默着。
世界一下寂静了,仿佛只有他们俩人存在!
薛牧碰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甜甜,黑子的老婆,那晚荒唐的女主。
薛牧心里又开始纠结了,中午还想再也不见她,可是下午就看见了,真是老天愚弄人!
薛牧想起了黑子那实诚的面孔以及真诚的语言,他开始动摇了,算了,还是当个过客擦肩而过吧。可是自己的双脚一点也不听使唤,它还是死死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俩人对立站着,互相看着对方,一声不知,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以前薛牧对武打片里两个高手,交战时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看不动手痛骂不已,今天他体会出来了,有时语言是最多余的,无声胜有声啊!
薛牧先打破僵局,他看着郑甜甜向右手边努了努嘴,先抬脚向右走去。他径直走进一家离得不远的宾馆。他没回头看,因为他从郑甜甜的眼神里看到了柔情的欲望和默许。
薛牧站在吧台前办手续,他要了个钟点房。郑甜甜就安静地站在他的旁边,低着头,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吧台服务员对来开房的情侣已经司空见惯,甚至有些麻木。她没朝郑甜甜要身份证,丢给他俩一张房卡就自顾继续玩游戏去了。
薛牧在前郑甜甜在后上了电梯,在电梯狭小的空间了,郑甜甜依旧低着头,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薛牧也不说话,看着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鼻尖淡淡的绒毛......俩人进入房间后,门还都没关严,就抱在一起开始疯狂的热吻,薛牧呼吸像个老牛,郑甜甜的呼吸几乎要窒息了。薛牧紧紧抱着郑甜甜,如同抱着个宝贝,生怕一松手她会掉地下碎了;如同抱着个小鸟,生怕一松手她就飞了;如同抱着个孩子,生怕会弄疼她。
他俩没急着脱衣服而是滚到床上,继续激吻,仿佛是几世没见到情人,今朝相聚谁也不忍心收嘴......郑甜甜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味,趴在她的身上有种趴在草坪上的感觉,很是舒服。而她的唇齿之间更有股奶香,仿佛在亲近一个柔弱的婴孩。
薛牧停止亲吻,轻轻地给郑甜甜脱衣服,她穿了一件连衣裙,只一次就把她脱得只剩内衣,随着乳罩的脱落,两个*如两只饱满的小白兔一下蹦了出来。薛牧在她胸部稍作停留,嘴向她的*滑去,那天黑天没看清,这次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寸草不生,洁净得如同一朵白玫瑰......郑甜甜呻吟不已,那天她没敢出声,今天终于放得开了,她欢快地叫着,如同一只百灵鸟......暴风骤雨过好,两人*着裸体躺在床上,俩人都没说话,没啥可说,他俩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男女最原始的情欲,跟感情无关,他俩都知道,他们不会踏过家庭那根道德底线。
有时人就是为欲望而活的!
薛牧起身把房间灯熄灭,情景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个疯狂之夜,薛牧把郑甜甜抱起,放在写字台上,又开始了进攻,那天的感觉又回来了......俩人前前后后在房间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都如软泥般滩在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郑甜甜抹黑穿好了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薛牧看着她,躺着一动没动。他不是累的动不了,而是没理由没权利让她留下来,他俩现在已经是十恶不赦了,就算现在俩人同时死去,连地狱也不会收留他们的。
两人没说一句话,但好像又说了很多话,这也许就是意念交流吧。
薛牧躺在黑暗中,点着烟,默默地吸着。
午后的阳光顺着窗帘缝透进来,烟雾在这窄窄的空隙里飘荡汇聚,时而变成美女,时而变成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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