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整天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名曰是养伤,其实就是在消磨时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电脑被他掰坏了,手机号码换了。现在社会的人离开这两样,完全就和这世界隔离了,他实在无聊时就看看电视,看电视时想,活着只剩下看电视了,那么他就老了了,难道自己也落伍了,老了?
这天傍晚他正在看电视,手机铃声响了。一开始薛牧还在想这是哪响起的音乐,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原来是自己的手机。他好不容易才在被窝里把它翻出来。打开手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尽管来电已经好一会儿了,但它依旧响着。
这是谁啊,这么执着,号码不错,六个七。薛牧边想边接听了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我靠,咋才接电话。”对方是个男人,上来就大咧咧的说道“是不是在泡妞呢?”
薛牧一时被对方给蒙住了,听着语气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而且关系还应该不一般的,可是自己在松江市除了黑子也没别的好朋友了,这位又是谁呢?
“请问您是哪位?”薛牧继续询问。
“我靠,在首都混过了,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对方仍旧没报出名字。
这人是自己曾经的旧识一定没错,要不然他不会知道自己在北京呆过的事,可是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最后给你五秒钟时间,要是还想不出来,我可要挂电话了啊,以后我也就没你这朋友了,你他妈连一起光腚娃娃都忘了,真找挨揍!”那人继续肆无忌惮的地说着。
“光腚娃娃”薛牧想着这四个字,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从小在一起玩的朋友,要说他的发小不少,可是真正联系的还真没几个,黑子是一个,这个是谁呢?
“恐龙?你一定是恐龙!”在最后一刻薛牧想了起来,这人一定是恐龙,听着语气就像。
“算你小子有良心,对,我是龙哥。”对方终于证实了薛牧的猜测。
薛牧是松江市的土著,发小不少,但走的最近的就是黑子和这个恐龙。他们仨一起出生在一座大杂院里,真还是光腚娃娃。三人同岁,恐龙大他俩几个月,所以一直都以大哥自居,动不动就是龙哥龙哥的,他和黑子打小就是龙哥的小跟班。恐龙姓孔名景龙,但朋友都管他叫恐龙,因为他长的就像恐龙,自然长相不敢恭维。
恐龙从小就是无事生非打仗斗殴的主,好斗的个性也像恐龙,确切说像霸王龙。他和薛牧黑子在高中之前都是同学,在学校就是一霸,学习上就是一废。如果不是政府的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他连小学都毕不了业的。他的总总劣行,按理被学校开除八回都不多,可是他有个在教育局工作的叔叔,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好不容易熬到初中毕业,学校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就差放炮仗庆祝了。
薛牧和黑子上高中时,他和他俩的联系少了,但毕竟还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时常能见面,听他说他跟着本市黑道最大的大哥混,薛牧和黑子也不知这个最大的大哥是谁,究竟这个怎么个*。可是年少的他俩还是对他很崇拜,一度他俩都不上学了,整天跟着他四处玩,最后被俩妈抓回来一顿好打,方才断了在黑社会这个溜光大道上混的念头,重新回学校这个同样溜光的大道上混。
现在想想那时还不如跟恐龙混了,因为他混的确实不错。一次黑子和同学产生了点矛盾,黑子告诉了恐龙,恐龙居然领了三十多小弟去学校门口堵那个学生,别说打,那人一看阵势就吓尿了。正因为这个,黑子被学校开除了,那年他俩上高三。
按理说黑子既然被学校开除了,就应该名正言顺的跟着龙哥混了,可是没混成,因为黑子有个厉害的老妈,一顿笤帚就给他打到学厨师这个更溜光的大道上去了。恐龙没人管,因为他妈早就死了,他爸光顾着和他后妈给他造弟弟,索性就不管他了。
其实恐龙就是为混黑社会生的,他具备了混子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条件。人长的够难看,可以吓到鬼;体格够健壮,可以抗击打;人够狠,可以不认三亲六故;在这三个优秀素质帮衬下,恐龙在松江黑道混的很不错,龙哥的名头很响。
算来薛牧和恐龙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他怎么今天给自己打电话了?自己的号码他是不知道的啊?莫非是黑子告诉他的?
“你小子回来了咋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昨天碰到黑子,还不知道你小子已经滚回临江了呢。”恐龙的话证实了薛牧的猜测。
“我也是刚回来想过几天去看你的。”薛牧客气一下。
“别过几天了,就现在吧,你打车到皇冠娱乐城总统包房来找我,咱俩好好喝点。”说完挂断了电话。
薛牧今天还真不想出去,外边正下着小雨,左手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是听恐龙不容质疑的口气,他还是收拾收拾出门了,他不想也不敢得罪这个大哥,毕竟以后自己得在松江混。
虽然是下着小雨,可是皇冠娱乐城前却是车水马龙。现在小城市最向大城市看齐的就是娱乐业了,兜里有点闲钱了就想潇洒,而这个松江最大的皇冠娱乐城就是人们唱歌喝酒扯淡不二的选择之地。
当薛牧和小服务生说了找龙哥,那小孩立马毕恭毕敬地领着薛牧乘电梯来到四楼,进入写着“总统包房”的房间里。
包房里灯光昏暗,薛牧一时看不清里边,只是感觉里边人很多,有个女人站在墙边正在唱歌,鬼哭狼嚎的。
“开灯!”一人命令道。
房间里的灯立刻被打亮,一个人向薛牧招收喊道:“木头,过来。”
薛牧向里看去,只见大沙发上坐着五个人,两边四个都是打扮妖艳的女人,中间坐着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薛牧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恐龙,他*着上身,一条大粗金链子很是扎眼,几年不见他胖了很多,剃了光头,抛开那满脸横肉,远看和弥勒佛倒有几分相似。
薛牧在路上想了好几种见面方式,是握手好呢?还是拥抱好呢?或者学电视上抱拳呢?可是这三种见面方式都没用上,恐龙只是歪了歪头向旁边另一个小沙发说:“坐那。”他没起身,甚至没挪开放在身边小姐大腿上的手。
“木头啊,咱们有几年没见了?”恐龙问薛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四年多了吧。”薛牧坐在那有种被审判的感觉。这个曾经的恐龙没有一点曾经的影子了,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威严感。这也许就是大哥范吧!
“我靠,都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恐龙说道,像是在和薛牧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不是,嘿嘿。”薛牧干笑两声,说的话很苍白。
“去给我这兄弟找两个好看的妞。”恐龙稍稍转了下头向后说道。
薛牧这才注意到,后边站着四个穿黑西服的男人,他们站得很直,看样子是恐龙的保镖也是跑腿的。四人面无表情,好像参加葬礼一般。一个人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个妖艳的小姐走了进来。
“你俩陪我这个兄弟,可得陪好啊,否则饶不了你们。”恐龙命令道。
“是,龙哥。”她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同时给恐龙行了个礼。
薛牧想现在恐龙摆的谱还很大,看来黑社会的规矩还真多,这个行业还真神秘。
两个小姐一左一右坐到薛牧身边,倒酒点烟一气呵成,想来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把灯闭了,你继续唱。”恐龙命令道。有人赶快闭了灯,那个靠墙边的女人继续唱歌,依旧鬼哭狼嚎。
薛牧本想头杯酒敬恐龙,但看他只顾跟身边的小姐喝酒,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就放弃了。薛牧感到很尴尬,本来是叙旧的,现在恐龙却很冷漠,他这葫芦里是买的啥药啊?幸好薛牧身边的这两个小姐服务的很殷勤,否则薛牧真成打酱油的了。
那个唱歌的终于把一首歌嚎完,薛牧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你俩脱了,今天把我兄弟陪好,龙哥有赏。”恐龙命令薛牧身边的这两个小姐道。
那俩小姐倒是听话,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连个遮羞的布丝都没好意思留下。薛牧倒是手足无措了,他啥阵势都见过,裸女陪酒还是头一遭遇到,更不用说还是俩裸女了。
那两个裸体小姐倒不像薛牧这样拘束,反而更嗨了,其中有一个骑在薛牧的大腿上要给薛牧脱衣服。薛牧赶紧制止了,不是自己多正经,而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了还真不好意思。而且自己脱光了以这俩小姐的风格,接下来就会上演现实版动作电影。薛牧虽然不是个好饼,可是也没恶心到那个地步。
“哈哈,还难为情了,你俩把我兄弟领到楼上包房去玩吧,一定要服务好啊!”恐龙笑着说道。
这俩小姐赶紧站起来,一边一个几乎驾着薛牧向左边一个小门走去。经过一段楼梯,一个大房间出现在面前。想不到这歌厅里还别有洞天。
这个房间装修很豪华,一张特大床放在屋子正中央。薛牧知道到这里来的目的,可是站在那还是有些发蒙。这两个小姐开始给薛牧脱衣服,此刻薛牧没有拒绝,她知道这两个鸡一旦得到了龙哥的命令,不服务完是不会走的。接下来就是那套程序,虽然薛牧第一次双飞,却是被双飞的,尽管没太大快感,但最后还是无耻的射了。
完事后薛牧赶紧穿上衣服,要下楼。但被其中一个小姐拦住了。她指了指旁边的一道大门,那意思让薛牧从那走。薛牧本来想下去跟恐龙告个别再走,可是看那小姐的意思,他可以走了,不需要再打扰龙哥了。
薛牧郁闷地下了楼,走出皇冠娱乐城,站在街上,看着闪烁的霓虹灯。使劲地吐了口吐沫,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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