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善一噎,看了眼他带着笑意的眸子,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了。
“三公子天人之姿,我一见便心生欢喜,不可比。”
侯陌扬眉,得到了并不算太意外的答案。
他长的不差,论容貌绝对算得上教人惊艳的那种,非要说的话,其实比一般的世家公子更像世家公子。
即便是个众人皆知的商人,但身上不仅没带一点铜臭味,反而风度翩翩,优雅从容。
更有那股子文人墨客才有的书香傲气,偏偏又内敛许多。
这样的人,对于一般人来说极具吸引,要不然,也不会每年想要结亲的人数不胜数。
甚至官宦之家都不计较他的身份,也想争这个女婿。
只可惜,江善善不是一般女子,她见过好看的人也多,对于顾渊,只能说对的时间,遇到了他。
那便就是他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今儿个侯陌请她上来是为了拿自己和顾渊比较的。
“侯东家找我来是为了……”
“分红。”
侯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她,见到江善善一双猫眼儿似的专注明亮,盯着匣子,不禁微微一笑。
“你看看,桌上有账册,可对下数。”
“不必了,我信东家,侯家这么多产业,不至于小家子气,拿这点东西忽悠我。”
侯陌轻笑,“确实如此!”
江善善将匣子放到一边,“不知东家可在其他地方推行了这些玩法?”
“还在准备,如今能摸透这些玩法的人,除了你还没有旁人,是以,接下来还要江姑娘你多费心了。”
“这个无碍,我会替你单独训练一批人出来。”
“多谢!”
“你我之间利益合作,无需如此客气。”
侯陌点头,是了,利益合作,一开始便是如此。
往后,亦然!
“有件事,正好想要拜托东家,不知可方便?”
江善善想了想道。
侯陌颔首,“江姑娘所托,侯某定当尽力。”
“东家人脉广,识的人也多,不知可不可以帮我把江家的事在各官宦世家中透露?”
她不想满城皆知,毕竟这种事做的多了反而不好。
要知道,江家毕竟也是外戚。
她暂时还不想惹那位关注到。
侯陌没有推拒,这种事于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了。
甚至可以做的更好。
只是……
“江姑娘不怕江家报复么?据我所知,他们可不是什么多宽宏的人。”
“报复?”江善善笑了笑,“他们若想闹,那我便奉陪到底。”
左右她手中还有着证据,那老鸨以及那张画了押的口供,她可都还留着呢!
真以为她会应了江誉的,放过那老东西?
做梦!
她从来就没想放过谁,江家都别想好。
现在,她就等着那老东西跳出来蹦哒,到时候她再顾念旧情,却被逼无奈,不得不拿出证据大她的脸,给她致命一击。
届时,就算不被气死,也绝对到死都不好过。
想到这里,她阴测测地笑了笑,更何况,她还掌握着一个秘密。
对江老夫人来说绝对不能公开,只待她查证后,将证据收集好,便可令她身败名裂。
嗯,最好再死不瞑目。
不然对不起她娘。
侯陌没有打搅她沉浸在思考中模样,只觉得表情鲜活的江善善,看着更可爱。
这般模样,大抵是又在憋着劲儿使坏。
江家!
他低垂着眼帘,藏起了一丝暗芒。
“总之,接下来要麻烦你了。”江善善收回神思道。
端起手边不知何时放好的茶饮了口,回味醇香。
“好说,侯某定不负所望。”
见他应下,江善善也颇为感激,约他改日同聚后,便不再多说,带上匣子离去。
看她走远,侯陌也收起了笑意,神情又变得长随再熟悉不过的淡漠沉郁。
长随小心翼翼地想要收起江善善用过的杯子,侯陌却注意到上头还带了个淡红色的口脂。
小小一个,不由地就让人想到了她垂首吃茶的模样。
有些乖巧。
“放下吧!”他突然道。
长随闻言微愣,却没有多问。
离去的江善善刚出赌坊就碰见了火急火燎赶过来的齐王。
她看了眼天色,“这都日落了,你才过来,早没收到消息?”
她来赌坊可是逃不过他的“耳朵”的,也从未避开过。
往日里,不管在哪玩儿,只要听到她的消息,准来找她,不过今日等了下午都不见人。
做什么去了?
“还不是宫里不知怎么收到的消息,说我打压江家,硬是给我拖在那儿……”训了顿。
当然,后头的话他没说出口,更没说出自己与六王爷吵起来的事儿。
也就是吵的皇帝头疼了,才将他们都赶出来。
这不,一出宫收到她的消息,就过来了,可惜还是没赶上。
看着他焉焉的,江善善拍拍他的肩,“走,回去先教你几手。”
萧玄烨立即抬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是新玩法?那个梭子什么的?”
他已经眼馋许久了,可上手就输,赌坊里也没什么玩的好的人。
江善善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他可是急得抓心挠肺的。
不然,怎会就巴巴地跑去江家快速处理了那些破事儿。
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出去多赌几把来的有意思。
江善善带着这兴奋的萧玄烨回到家,正是用晚饭的时候,便叫人多备了些。
萧玄烨挑剔地看了看宅子,勉勉强强入眼吧!
不过地段儿确实不错。
“往后师傅若住腻了,也可搬到我齐王府去住,我的府邸可比这儿大多了,好看多了。”
那可不,齐王府是什么地方,她这儿是什么地方?
能比吗?
与众人用过饭,除了江明修拘谨了些,其他人都像寻常一般。
江善善带了早已急不可耐的萧玄烨在厅堂中摆了桌子和牌具。
见着说的规则有趣,又从未听过,老夫子也带着两个学生凑了凑热闹。
当然,也暗中观察了下齐王。
他对这个人多是听闻,没接触过,倒是他父亲。
想到那位前……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唏嘘。
当真是时过境迁。
几轮过后,看着齐王运气差的连江明修这个丝毫不懂赌术的都赢过,唯独他。
一时无法形容。
难道传闻中的齐王当真是只沉迷吃喝玩乐的无知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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