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的。”司徒姬强行扯了抹笑,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两世才看清的人,哪能不知道呢?
“嗯,嫂子记着就是。”张恒感觉脖颈有些凉,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下,感觉一切如常。遂又倾下了头
“真是奇了怪了!”他摸着脖子喃喃自语。
这话听得司徒姬一脸不解:“怎么了?”
“没,总之嫂子注意就是。”张恒弯腰拾柴:“这时辰也不早了,嫂子还是做饭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这不大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张恒抱起柴火,才发现祁蔚还坐在门口:“咳,瞧我这脑子,怎么着也得先把人推进去再说。”
“这个我来就好。”司徒姬也没矫情,见张恒将柴火尽数拾起。道谢后忙向祁蔚走去。
而张恒周遭的寒气,几乎与司徒姬到祁蔚跟前,同时消失不见。
“还真是见了鬼了。”张恒嘀咕了句,抱着木柴跟后进了院子。
不大的院子利用得当,就连晾柴的上空都挂了草绳,上面还晒着两人的衣服。
甚至还有新买的被褥,看来日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
“嫂子,我就搁这了啊!”张恒用脚踢开晒干的柴火,将手上的木柴放好后,这才用一旁的草绳捆起来码好。
又摊开方才抱进来的柴火,等一切准备妥当后,这才走到塞柴的祁蔚跟前。
看着配合得宜的两人,狠狠羡慕了把。
司徒姬还是头一回被人这般盯着,停下揉面的手,抬袖抹了下汗:“张小兄弟有事?”
被问的张恒看着两人一时没回过神,尤其是当祁蔚那犀利的眸子射过去时,没由来地哆嗦了下。
甩了甩脑袋,他方才怎么会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哦,嫂夫人,对不住了。”张恒收回视线,朝祁蔚所在的方向作了一揖:“蔚大哥,我有个地方想请教下。”
祁蔚没回答张恒的话,反而是抬头看向台面上的司徒姬,直到对方笑盈盈地点了下头,这才拿过树杆站起了身:“我去去就回。”
“放心去吧,又没多少事,我可以的。”司徒姬摆手,目送二人离开,这才用刀划开揉搓好的面团。
将其下入沸腾的水中,直到煮沸,悬浮于水面方才罢了手。
最后掀开锅盖待其冷却,又净手到一旁收衣服去了。
等将衣服叠好送回房间时,还偷偷留意了下外面,指腹抚着包袱,倍感踏实。
里面,装的可都是祁蔚的希望,直到院中传来祁蔚的呛声方才放好包袱站起了身。
急忙冲进院子,那满脸的关切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祁蔚,祁蔚,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口渴。”祁蔚摆手。
“嫂夫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这好不容易才休得假,想着跟蔚大哥后面多加学习的。一时心切,没顾及蔚大哥的身子。”
“念你初犯,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道了。”司徒姬白了眼张恒,没好气地递过海碗:“喝口水再说。”
期间竟还垫脚替祁蔚顺着气,差点没惊死张恒。
那嘴巴张得,塞两个鸡蛋都不在话下。
“看够了吗?”祁蔚将碗塞到司徒姬手中,再回头时,仿若换了个人:“不是急着赶回府衙?”
被噎的张恒许久才找回声音,逃跑似地夺开院门,带门之际还不忘偷偷朝里扫眼,见祁蔚已是端坐在水井旁了。
而司徒姬正笑意盈盈地端着晚饭。
草,还真是活见鬼了!
张恒一把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弯腰带上院门。一回头,竟又看到爱云躲在拐角处。
“姚爱云?”
“姚爱云,你给我站住。”张恒人高腿长,不两下就追上了姚爱云。
可看人小姑娘面色煞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地就放柔了音量:“你来这边做什么?”
姚爱云出自什么样的家庭,大家心知肚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虽然他不知道祁蔚、司徒姬的来历,可他那身功夫就是祁蔚手把手指点出来的,别说唤哥,就是拜师也不为过。
眼看司徒姬到来,祁蔚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又怎么放任别人来搞破坏?
别回头再把司徒姬带歪了。
“你说不说?”张恒抬起右手,只是到半空时生生忍了下来:“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以后少接近这件草房。”
“张大哥,我——我只是——只是……”
“别,我娘可就生了我一个。”张恒抱拳:“要知道蔚大哥可是得我照顾的,若是胡乱肖想,也得过了我这关才是。”
“你,你,我,唉,呜……”姚爱云知道张恒想茬,可她也解释不了,总不能说良心不安,想来看看司徒姬得救了没?
一头矮鹿,食用天数有限,而就在这有限的天数里,一家四口女人是怎么也吃不完的。
她是想着拿点送来祁蔚,可她母亲不让,而她也怕祁蔚。
虽说是个瘸子吧,可身上的气势也太过赫人了些?
再者,她那天将矮鹿拖下山藏好后。本来还想着再次进山的,奈何天色太晚,等她鼓足勇气到山脚时,竟是听到阵阵狼叫。
当即赫着跑回了家。
可当她第二日再进山时,不仅没看到公矮鹿,甚至连司徒姬都没看到。
她只是想要那两只矮鹿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司徒姬的性命。
她……
“张大哥,你听我说……”
“听你说?你想说啥?”张恒说话间改为双手环胸,平时在衙门审的犯人多了。
像姚爱云方才那般眼神游离,飘忽不定的,一看就是歪点子多。
“你,哎……”姚爱云见与张恒说不通,又想着张恒事务繁忙,今晚就会回镇子,索性明日再来就是。
这么一想着,竟是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
“咳,这个小丫头。”张恒单手环胸,抚着下巴:“果然一肚子坏水,不行,我得回家让我娘多盯着些。”
张恒是个十足的行动派,说干就干。
跑回家对着张盈花夫妇就是一顿嘀咕,直到老夫妻两纷纷点头这才作罢。
这一顿骚操作下来,耽搁的可就是他自个儿的时间。
没办法,只能独自架着家里的马车去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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