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祁蔚震惊至极,唇角微张,都不知如何开口。甚至于半天才找回神识。
“一乐,你能这么想,孤很欣慰。”祁蔚偷偷瞄了眼司徒姬,看对方如常贴饼,遂轴到灶洞前,俯身捡了个木柴。
将要往灶洞塞时,被司徒姬给抽走了。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司徒姬就手丢在地下,将轮椅推到门口:“你去忙吧,待饼子做好了,我就回去。”
祁蔚望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司徒姬,动了两下唇,最终如司徒姬所愿,未发一言,自行离开了小厨房。
走时,还不忘嘱咐若兰,卫戈照顾好司徒姬,务必亲自将人送到租房处。
而目送祁蔚离开后的司徒姬并未有多轻松,若不是闻见饼子焦味,怕不是要在原地当个望夫石。
既然助力不了,也不能粘其身边,扯其后腿。
司徒姬拿起铁钳,将三张一面黑的饼全都抛之废料木桶,又重新往锅上贴了三张新饼。
添好柴后,又趁着间隙将晚间要吃的菜备好。
只是等饼完全煎好时,天都黑了。
司徒姬另外包出五张饼,其他的全都端到司徒韫榕所在的厢房:“韫榕哥哥?”
而屋内的司徒韫榕虽有所诧异,却速度极快地开了门:“一乐?”一眼扫到司徒姬手中托盘:“这——莫不是?”
“嗯。”司徒姬又将手中托盘往高抬了些许:“特意给你做的,既是和嫡母撕开了脸,府内的东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先前就在暗里下毒,还能转性不成?
“韫榕哥哥放心,我会时常央祁蔚送些新鲜吃食过去。”司徒姬搁好托盘,打开其中一个纸包,从中掏出一块煎饼往司徒韫榕跟前递了递:“韫榕哥哥。”
“这饼子?”
“正是。”司徒姬点头:“以往你在学堂,我同苏娘学的。”
司徒韫榕闻言,不言由他,接过煎饼一口咬了下去。
再抬头时,眼神无比坚定地拍在司徒姬右肩上:“一乐,往后,庶哥就你一个家人了。”
听闻此言的司徒姬亦是哽咽得不成样子:“韫榕哥哥放心,一乐会永远陪着韫榕哥哥的。”
“嗯。”司徒韫榕仰头,目视前方:“时间也不早了,该回了。再晚,殿下该担心了。”
言罢别过了脸,不过须臾,便就伸手系起包袱。
那般家人,不要也罢。
“那你好生照顾自己,有事尽管知个声。”司徒姬一步三回头,等出了厢房,祁蔚已是坐在院中侯着在了。
偷摸着观察司徒姬表情,约摸分钟方才开口:“回去?”
“嗯。”
眼看司徒姬照常来推轮椅,不觉松了口气。
两人用餐后又梳洗了番,这才先后躺在床上。
都是腼腆的人,白天的事又太过尴尬,谁也没再开口。
只是夜半,祁蔚突然出手点住司徒姬睡穴,悄咪咪地下了塌。
穿好夜行衣后竟还转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方才悄无声息地出了厢房。
只是他办事的效率极高,在东方泛白时,就已赶回租房处。
甚至还支着脑袋看司徒姬,直到对方揉着惺忪的睡眼,逐渐清醒。
“你这么早就醒了?”司徒姬率先开口,仿若昨日那尴尬的事从未发生。
“一乐醒得也很早。”祁蔚含笑,伸手刮了下司徒姬鼻翼,掀开被褥,佯装需要支墙才能穿衣。
心中却在叹息:别看司徒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异常坚韧,否则也不能在大雪纷飞的天气为自己求来公羊尧。
也不知,当她知晓自己腿疾早已痊愈时,又该做何反应?
祁蔚系好腰带,方才转身,发现司徒姬还是面对内墙,不禁浮上红晕:“好了。”
“嗯!”司徒姬闻言转过身来,却是透着同样的红晕,套上外裳,双脚往鞋里一插就算穿好:“我去做饭,一会就好。”
说话间已是将墙角的轮椅推了过来,等祁蔚坐好后,甚至还贴心地推到书桌旁。
说是书桌,不过是一张简易木桌,上面放了些卫戈临时寻来的书籍罢了。
“一会就好。”司徒姬拿好衣服,走到墙角边挂起帆布,便就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换衣间。
快速将衣服换好后又放下帆布,继督了眼祁蔚后又垂下头颅,速度极快地出了厢房。
不大一会,便就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甚至还贴心地煎了两个土鸡蛋。
司徒姬摆好碗筷,又打了盆水,将木盆搁好后才着手去推祁蔚。
待对方洗净后,将其推到桌边方才倒水,最后净手坐到祁蔚对面。
静等了会,见祁蔚动筷手,方才伸手去执跟前木筷。
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先后吃好,各自净嘴后,方才摆手开了尊口:“不用动,自会有人收拾。”
祁蔚自行轴到司徒姬跟前,安耐冲动:“若是无事的话,咱们去街上走走吧。”
“听说年关的京城最是热闹,孤……”祁蔚说着说着,就浮了两朵小红霞,没办法,话本子里都说要讨夫人喜爱,必须得做对方欢心的事。
生恐司徒姬拒绝似的,又立马跟后加了句:“司徒韫榕今日回府,这许久未见的人突然回府,定然会起不小动静。而且……”
祁蔚望着门外,虽然无比向外外面生活,也期待和司徒姬过些安稳日子。可大仇未报,仇人依旧逍遥法外,他为人子女,又怎活得安心?
再者,他与祁孝之间。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回宫?”
“嗯。”祁蔚点头:“以往在大姚倒也就罢了,如今在相府露面,这宫,且到年关,是不回也得回了。”
“嗯。”司徒姬起身推动轮椅,两人才出院门,屋内的碗筷就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见效率之高。
再者,外面也早早停好马车,且驾车的人依旧是大姚的姚大力。
不过半年未见,已是驯服得多,见人点头哈腰,同普通的小厮没什么两样。
整个人更是瘦了大圈,若不是脸上那标志性的刀疤,真还不定认得出来。
司徒姬立在一旁,看着阮胥江安置好轮椅,再转头时,祁蔚已自行上了马车。
其轻松程度,不言而喻,甚至于还探出身子来牵司徒姬:“来,一乐,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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