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是薛长曜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
“还是说,灼灼有喜欢的人了?”
薛长曜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猜错了,正以为往后兄妹都没得做的时候,宁灼灼道:
“灼灼是再嫁之身,若是真的和皇兄你在一起,怕是天下人都会有意见。”
是啊,就算是燕朝对于女子再嫁没有意见,可是一但涉及到天家,那是另一回事了。
太子妃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众人都在盯着的,若是被她这么个再嫁之人坐了上去,到时候太子皇兄怕是要有不少的麻烦。
所以宁灼灼从一开始、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当太子妃。
就连她明白自己喜欢薛长曜以后,都是选择了压下。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薛长曜没有所谓的心上人,宁灼灼也只敢把这件事埋在心底。
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薛长曜。
只是如今薛长曜自己都说出来了,她也只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已经过了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时候了。
真正的爱,是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这才有了之前的回答。
然而薛长曜根本就不听。
他要娶灼灼。
谁也拦不住!
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人,已经承认心悦于他,那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薛长曜,定当为宁灼灼——披荆斩棘,在所不惜。
哪怕是偏体鳞伤,他都不后悔。
薛长曜知道,若是自己就此松手,那才是会悔恨一辈子的事情。
“灼灼。”
“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你只需要喜欢我就就好了。”
“剩下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做好。”
薛长曜这话说的就坚定,宁灼灼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半晌后方才轻轻地点点头:
“好。”
既然他都决定了,那她再后退,就真的辜负他的心意了。
得了宁灼灼这个好字,薛长曜要不是记得她身上的伤口,怕是早就要抱着她原地转圈圈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薛长曜并不敢抱着宁灼灼,唯恐碰疼了她。
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宁灼灼见他忍得辛苦,便是生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皇兄。”
“嗯?”
“灼灼有个秘密要告诉你,靠近来一点。”
薛长曜不疑有它,俯身靠近。
看着男人放大的侧脸,宁灼灼的耳根子都要红了。
宁灼灼稍微一个探头,一个羽毛般的感觉,落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嗯,走吧走吧。”
宁灼灼整一个脸红脖子粗,其实她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就后悔了。
这么大胆……皇兄会不会觉得她太过了?
就在灼华公主要迅速离开的时候,薛长曜已经捉住她的下巴,含糊道:
“乖,皇兄教你。”
……
太子爷这一教导,宁灼灼差点背过气去。
薛长曜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坚挺的鼻子:这也不能怪他啊。
实在是太着迷了……
就问心上人主动亲自己——还能放她轻易跑了不成?
别人的话,太子爷管不着,但是他绝对不会的。
只是宁灼灼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薛长曜的眼神有点儿像是狼。
额……她应该是跟雪球玩多了?
其实那不是宁灼灼的错觉,那是真的。
天知道薛长曜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忍住要进一步的想法。
不急,不急。
来日……方长。
——
二人确定了心意以后,这就苦了百里少主。
百里清:这天天听好兄弟恩爱的事情,还要保护好兄弟跟好兄弟的对象,对了,也是他小妹。
但是——这特么是人做的事情?
百里少主差点主动撂挑子滚蛋。
好在他还有点操守,继续守在这里没有走。
不过关于宁灼灼受伤的事情,薛长曜已经命人去调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个头绪,着实是叫人烦。
至于盛京城那边——太子爷寻思了一会,还是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灼灼。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怕被亲爹一道旨意摁在地上摩擦。
宁灼灼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这件事情千万别惊了家里人,便是隐瞒了下来。
为此,盛京城这头并不知道宁灼灼受伤的事情。
还以为宁灼灼正在药镇帮忙呢。
只是她这个伤口没一个月怕是好不了,如今只能暂时拖着。
又过了几日,天越发的冷了。
宁灼灼窝在软榻上,雪球趴在床脚,一人一狼睡的正香。
薛长曜一大早就出去忙了,就为了能够有空回来陪他的小姑娘用膳。
不过说回来,上次那个老郎中父女两个,因为受不住旁人的目光是,因此连夜离开了药镇。
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薛长曜见这二人麻溜的滚蛋,也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毕竟这二人已经挨了罚,就够了。
没必要穷追不舍。
只是薛长曜没有想到,日后这父女二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眼下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薛长曜急急忙忙的赶回府上,才一进来,就看见宁灼灼在侍女的帮助下慢慢的起身。
雪球也醒了,原本乖巧的某狼一看见某人,立刻就呲牙咧嘴的。
宁灼灼也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一人一狼不对付,加上二人又没有真的打起来,就只好随他们了。
太子爷瞪了一眼雪球,随后坐在了宁灼灼身边,目光挑衅。
雪球嗷呜一声,就要蹭到宁灼灼跟前求摸头。
宁灼灼伸手摸摸雪球,某狼满意的叫了几声,眼神里都是嘚瑟。
太子爷:……
灼灼养的狼怕是成精了。
一人一狼你来我往暗暗较劲,宁灼灼浑然没有注意,而是开口道:
“日后若是回了盛京城,灼灼还是觉得——”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了吧。”
“我怕爹娘受不住。”
宁灼灼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毕竟宁王爷从来没有想过自家女儿可以成为太子妃乃至更高的位置,如今这要是——
“我怕我爹爹没有忍住,提刀找你算账。”
太子爷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停滞。
是了,他忘记了。
以宁王爷——其实何止是宁王,包括他父皇母后,这要是知道了这件事——
估计把他削了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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