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情局出动,三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
就是这么迅速,因为特情局的每一位成员,至少都是兵王级别的。
每年各部队会推荐上百名兵王参加特情局的考核,如无特殊情况,每年特情局只收十名新人。也就是说,上百名兵王,排名前十的人,才有资格入选。
这群兵王中的兵王,在陈宇和符虎先行与马匪火拼,以逸待劳的前提下,轻松碾压马匪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
马场正中央,遍地尸骸旁,特情局的人将马匪首领团团围住。
他是马匪剩下的唯一一名活人了,留下他,是要利用他拷问更多的情报。
陈宇和浑身是血的符虎站在一旁,黄安雅贴心地辅佐他脱掉超级防弹衣。
陈宇强健的躯体露了出来,却是被子弹冲击力打得满是淤青,异常疼痛。
“特妈的,褚顺昌,你个老狗,再晚一点出手,我就叫人打死了!”陈宇冲着特情局队长褚顺昌骂骂咧咧,没好气儿地抱怨道。
他原本的计划,是马匪一动手,特情局马上跟着动手。
马匪和特情局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和符虎再浑水摸鱼,大捞好处。
别的不说,救活一名特情局的伤员,褚顺昌至少得答应他一个条件吧?
结果精明狡诈的褚顺昌识破了他的小心思,命令伪装成富豪观众保镖护卫的特情局队员按兵不动,反过来将陈宇一军。害得陈宇极为狼狈,差点死掉。
褚顺昌奸笑道:“小陈你真会开玩笑,有我们特情局从旁掠阵,你怎么可能会被打死呢?如果你真的受到致命危险,我们会第一时间出手援助的。”
“滚!”陈宇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心里想着,以后和特情局绝对还会有更多接触,这个仇迟早要报,让特情局狠狠吃一回瘪!
尽管被褚顺昌坑了,也没宰了屠夫,让那个魔都杀手组织的头目跑了。但总体来说,今天陈宇的‘钓鱼’计划异常成功。
他联合特情局,全歼了入华的这一小撮马匪,也消除了时刻悬在他头上的生死威胁。
毕竟,通过他在宁海与魔都,跟韩向文与古贺川两次赌马途中,展露出的驯马天赋,马匪误以为他是华夏失传的相马术传人,想要将其活捉。
想到这里,陈宇推开两名特情局的成员,进入包围圈,直面马匪的头领。
四目相对,陈宇从对方的蓝眼中察觉出了两抹恐惧与困惑。
陈宇摇头道:“你们计划很好,行动也很隐秘。如果不是京城的老狐狸提醒我,我压根没有意识到你们早就盯上了我。”
“而盯上我,却是你们入华行动中,最大的败笔。”
“我不是相马术的传人,我根本不会什么相马术。”
“你!”马匪头领瞪大眼睛,一瞬间五味杂陈,各样的情绪翻涌而出。
他们输,就输在了‘贪心’二字上。
一开始,他们入华的目标,只是想要盗走古贺川那匹名声赫赫的纯血马。
谁知,入华不久眼线就传来消息。在宁海,有个叫陈宇的年轻人,与人赌马的时候,居然展现了激发马体内潜能的本事,和传说中的相马术极为相似。
又没过多久,那名叫陈宇的青年,又来魔都了!
要知道,纵使身为跨国犯罪集团,见多识广的马匪内部,也一致公认,若论驯马的技术,华夏那古老而又神秘的相马术可堪当世第一。
这名马匪头领贪心乍起,盗走古贺川的纯血马,已是大功一件。如果再把疑似相马术传人的陈宇活捉带走呢?在组织内部,他岂不是要平步青云了?
因为这个念头,他改变了计划,带领一众手下,又在魔都蛰伏许久。
直到三天前,陈宇约古贺川前来赌马,自发为他们创造了最好的机会。
却不想,最好的机会,是陈宇故意隐引诱他们上钩的鱼饵。
因为贪心,他率领入华的这一小撮马匪全军覆没,败亡于此。
本来,他们不贪,不惦记陈宇,宰了马场的老板和工作人员,很轻松就能将古贺川的纯血马盗走。可是人的贪心,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他们不该贪心,更不该惦记陈宇,这个绝不能招惹的死神。
“我……输了!”马匪头领苦涩认输,低下头去,俨然已是认命。
褚顺昌大手一挥。“带走,回去仔细审问。对于马匪这种臭名昭著,穷凶极恶的小偷加强盗,不用遵守条例,该动刑就动刑!”
“如果他嘴硬不肯交代,那就向上级申请,拿他做新型逼供水的实验!”
褚顺昌霸气无比,同时又精明狡诈得吓人。他能反过来利用陈宇,足见身为特情局队长的他,心机与城府有多么的恐怖。
褚顺昌与特情局的队员,带着束手就擒的马匪头领,准备走人。
这时,豪华观众席一群屁滚尿流的富豪观众们排队凑了过来,打着哭腔,颤声道:“特……领导,关于我们,您……打算怎么处理?”
“领导,我是清白的啊,我的公司完全合理合法,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领导请网开一面,我们公司‘忘’缴的税,回头一定加倍补上!”
褚顺昌厌恶道:“滚回去吧,你们没事了。”
这群小鱼小虾,从来都不配成为特情局的任务目标。
这次找上他们,纯粹是为了伪装成他们的保镖护卫,名正言顺地入局。
“谢谢领导!”一群富豪如蒙大赦,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
先是被噩梦般的特情局找上门,随后又目睹了一场激烈枪战。这群平素里养尊处优的富豪早就吓破了胆子,他们发誓,这辈子都不来马场,不赌马了。
目送特情局,和富豪观众们离去,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马场,瞬间冷清下来。这场大战可太有意思了,双方各自进行伪装,对着飙演技。
当然,也还是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者,比如古贺川。
陈宇约古贺川赌马,从一开始便是个幌子。从始至终,古贺川都是他的棋子之一。而古贺川根本不了解其中内情,被激烈的枪战吓得半死。
陈宇走到在冈门偏左的掩护下,故作镇定,但身体仍有轻微抖动的古贺川面前,拱手笑道:“不好意思,古贺兄,让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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