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累了,你也先下去吧。”郑岚把烟头怼在烟灰缸上,往下按了按。
“好的,母亲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傅语沉才离开郑岚的房间,出了门后,疑惑才出现在她的脸上,她脸色有些发白,紧锁眉头。
她好像灵魂出窍一样在走廊上走着,郑岚怎么会说一切都是自己要求的,明明就是纪亦泽逼迫的。
难道……是纪亦泽故意这么说的,他是想挑拨郑岚和自己的关系?或是…
正好相反,是郑岚撒谎,她有些搞不清局势。
反正他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要挑拨自己和另一个的关系,到底会是谁?纪亦泽非让自己去纪家工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傅语沉仿佛掉进了巨大的陷阱,她有些理不清头绪,是不是自己以后不得不陷入巨大的家庭纷争之中,不得而知。
她觉得孤立无援,而且心里七上八下,真的好想回到自己小出租屋啊。
烦躁萦绕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胆战心惊。
傅语沉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只要她抬起头,总会想起母亲,想到这儿她心里平添了许多勇敢,为了母亲,她做什么都愿意,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
她好像有些恢复了精神,蓦地,看了一眼周围,自己这是走到哪来了。
她好像在巨大的宫殿里走丢了,
两边一个个房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未知加深人的恐惧。
傅语沉打了一个寒战,转身奔跑……直到差点撞见一个佣人,她才停了下来。
“大少爷的房间,在哪里,我有些迷路了。”
“是大少奶奶啊,您跟着我走吧。”
有一个人陪着,她没有那么惊恐了,可是自己的心依然在纪家迷失着……孤零零的,找不到出口。
经过仆人的带路,傅语沉终于回到房间,莫大的纪家庄园,好像只有这个房间能给她一点安全感,毕竟她只稍微熟悉这里而已。
可是这里还有纪亦泽,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对了,纪亦泽去哪了?
傅语沉这才发现,原来纪亦泽不在房间里,她里外看了一圈,确实不在。
夜已微深,他会去哪啊?
就是趁着夜色的掩护,纪亦泽才出门的。
除了傅语沉,没人知道,此刻他不在房间。
就在此时,纪亦泽早已坐上了离开纪家的车。
夜色给所有行动蒙上了一层黑布。
车开到一栋偏僻的小房子处,纪亦泽被抬下了车。
抬得人神色匆忙,连同纪亦泽,都是乔装打扮,外人一眼根本看不出来。
他们所有特征都被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像个神秘的组织。
进了小屋,周围留下了几个人把守,准备着随时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纪亦泽一进门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少爷。”那人毕恭毕敬的起身,看起来非常尊重他。
“嗯。”纪亦泽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坐下。
“以后我们都在这里碰面,纪家庄园你是不能再去了。”纪亦泽说。
“嗯。”那人顺从的答到。
“我已经把傅语沉安排进公司了,这样郑美岚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傅语沉的身上,为我们争取时间。”
“那你和大太太争执不会暴露我们吗?”
“她只会怀疑我们而已,其他的她还没有证据。”纪亦泽冷静地分析。
“那傅语沉要是和郑岚一条战线的话,怎么办?”
“所以你要动作快一点,不过,她们的身份注定她们就是水火不溶的。”
“知道了,我会尽快动手的。”亲信回答到。
“我该回去了了。”傅语沉看了看表,抬手又带上了口罩和帽子。
他又被抬上了车,原路返回了纪家。
临下车之前,纪亦泽脱下帽子和口罩,往车上一扔。
“处理掉。”
“嗯。”随后车就开走了,在夜色的混淆下,纪亦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别墅。
此时傅语沉已经洗完澡了,她躺在沙发上继续阅读资料。
“吱……”
门被打开了,傅语沉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已是惊弓之鸟。
看到是纪亦泽回来了,她的心慢慢落地,不知怎么,在这个家,只有看到纪亦泽,她就好像安心了一点。
“你去了哪里?”傅语沉眼睛跟随着他的轮椅移动。
“看我母亲。”
傅语沉半面身子对着她,傅语沉只能看到他的面具,他的另一半脸和表情,她是一点都看不到的。
“这么晚去祭拜?怎么没叫上我。”
傅语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问,可能是他第一次祭拜叫上了自己吧,她就在心里以为,纪亦泽还是对自己有些信任的。
纪亦泽也没有转过来,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也不想理。
她对纪亦泽的态度暗暗失望,她不知道纪亦泽到底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又不能直接问他,难道她不是在利用他吗?他们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傅语沉捧着资料向下移了移把自己彻底埋在沙发里。
“看完了吗?”纪亦泽突然发问。
“快了。”傅语沉也冷然回答。
随后纪亦泽就径自洗澡睡觉。
傅语沉一直看着资料,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纸张倒在她的肚子上,她也睡着了。
天亮了,纪亦泽早早出去散步,他每天都转着轮椅在庄园里逛上几圈,听着鸟叫声,这个庄园除了他,其他的人还没有醒来,每当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恨才能沉睡片刻,只要人群开始忙碌起来,他又恢复到了冰雕的样子。
傅语沉猛地惊醒,她双手摸摸头,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还是在小出租屋
“妈。”
她喊了一声,随后突然清醒,她的母亲已经不再了。
她揉了揉眼睛,原来这里是纪家。
醒意已散,她的心顿时化为悲痛。
是啊,母亲真的不在了,她满眼通红无比,豆大的眼睛刷刷往下滴落。
傅语沉蜷起腿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放肆地痛哭起来,声音慢慢变大,她已经压抑好久了。
现在的她真的好孤独,好无助,好思念………
这时,纪亦泽散步归来。
“怎么了?”他见状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我母亲了,哭一会就好了。”
傅语沉只是趴着不肯抬头,手在脸上拼命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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