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单手拖着桃花腮在左思右想自己究竟要怎样对赵元佑才是足够好。
回想前世自己跟赵元亨成婚后的种种与眼下比起来的确甜蜜很多。
不是赵元佑没有赵元亨对自己自己好,而是自己没有曾经那份热忱与殷勤的回应自己的枕边人。
床笫之间自己从不会主动去迎合赵元佑,更不曾为他洗手作羹汤,也不愿意为他提高自己的女红技艺做个荷包缝补衣裳给他。
自己为赵元佑精心筹谋夺位大局算是对他好吧,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罢了。
妙音很清楚自己当初主动靠近赵元佑,然后让他错以为自己倾慕他不过是源于前世自己临终之前他的出现,为了自己为了林家和秦家唯有跟赵元佑在一起,助他谋得大业自己以及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即便等嫁给他的那一刻妙音都清楚自己对赵元佑唯有感动,感激,并没有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慕之意,也因为如此她不愿意为他改变自己,成婚快一年了自己没有为他做过一次羹汤,绣过一针线的女红。
至于男女之事上自己始终都是被动的,她觉得自己让他自己身上随心所欲就是对他好了,其实自己也从中受益,男女之事虽然疼的是女人,但女人在疼痛中也体会到了那欲仙欲死的快乐。
细细算来,终究自己是对赵元佑不够好的,刹那间妙音感觉到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惭愧。
赵元佑从外头回来时看到的是一个心事重重的 妻子;“瞧你这满脸心事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赵元佑对自己这般殷勤关切妙音越发觉得自己对他真的不够好;“三哥,我没事,就是适才跟墨竹说话的时候她说我对你不够好,连墨竹都看出我对你不够好了,我再想自己如何对你够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没想到墨竹这丫头看着挺沉稳的,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离间咱们的夫妻关系呢。”得知妙音没有事赵元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希望看到的就是笑颜如花迎候自己的妻子,只要看到妙音稍微有心事他就会紧张,生怕自己不在家期间妙音会遇到糟心事。
他知道妙音是一朵娇花,得需要精心的呵护才能让她开的娇艳欲滴。
妙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主动拉起赵元佑的手;“三哥,去里头换件衣裳吧。”
“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赵元佑搂住妙音的纤腰与之进入卧房。
趁着妙音帮自己更衣的功夫赵元佑就把要说的正事儿说了;“子挽觉得紫苏是个可塑之才,他打算收紫苏为徒,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包括蛊术都传授给紫苏,不过因为紫苏是你的人故此我没有直接应。”
“云大哥要收紫苏为徒,你不会跟我说笑吧?”妙音知道云辞是个十分挑剔之人,一般人是很难入他法眼的,故此他所学的一身本领至今都没有寻到继承衣钵的,虽然云家年轻才俊不少,可云辞都看不上。
赵元佑算是个佼佼者,但云辞也看不上他,他只在医术上指点赵元佑,然而他其他的本事却不肯让赵元佑师从。
如此挑剔的人竟然会看上紫苏这太让妙音意外了。
同样也让与云辞互为知己的赵元佑很是意外;“母妃说紫苏是个有天分的我相信,可子挽的目光可比母妃高很多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紫苏。”
“这兴许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一早紫苏帮我梳头的时候羞羞答答的告诉我她爱慕云辞,我正打算等你回来与你说这件事呢,紫苏的模样虽然不算太出类拔萃,只能说是清秀,但她性情好,而且医术不俗,她伺候云大哥咱们都放心。”赵元佑自然知晓妙音嘴里说的伺候二字是何意思。
沉吟须臾后赵元佑才开口;“如此说来还真的是紫苏和云子挽的缘分呢,我看子挽对紫苏没有男女 之意,若是捅破窗户纸了那紫苏可就没有机会当他的徒弟了,不如咱们先让他们成为使徒,再让他们日久生情,师徒变夫妻的虽然不多见,若真的成全了他们俩那可真真是一段佳话!”
妙音道;“等下我就跟紫苏谈谈,若紫苏愿意给云大哥当徒弟的话那你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然后择选良辰吉日我亲自把紫苏送入云大哥门下。”
赵元佑微笑着说好。
旋即,妙音就把紫苏叫到了卧房,然后很是直接的把云辞要收她为徒弟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与赵元佑的打算。
紫苏没想到云辞竟然会看的上自己,纵然暂时不能做夫妻,给他当徒弟,能光明正大的见他,服侍他紫苏已然求之不得。
紫苏朝妙音磕了个头,然后难掩激动道;“王妃娘娘的恩情奴婢这辈子报答不完了,若有来生奴婢必要结草衔环报答王妃。”
妙音亲自把紫苏扶起来;“你不必如此,你既对我忠心我自然会好好待你,你今日所得的一切是源于你的忠诚和尽职尽责得来的,你不必感激我。”
次日,赵元佑就去了云辞那里。
云辞得知紫苏愿意拜自己为师后很欢喜。
“子挽,我知道你速来挑剔,云家年轻一辈里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儿郎,他们都盼着得到你的垂青,然你一个也瞧不上,怎就瞧上了紫苏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呢?” 这是妙音 托赵元佑问云辞的,何尝不是赵元佑的疑问呢?
云辞把刚刚端起的茶盏轻轻放下,然后很是云淡风轻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承认紫苏的天分不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拔尖儿的,但我就是觉得她合适给我当徒弟,合适继承我的衣钵。当初咱们可说好了生生堂是我的,我若有个好歹这生生堂的接班人若不能由我直接安排那你必须得从云氏子孙里寻一个妥帖的人。我希望紫苏来当生生堂将来的当家人,故此我才打算收她为徒,继承我的衣钵。守初,我知道你和林妙音未来遇到的艰难险阻还有很多,你们的身边需要一个既懂医术又通江胡邪术的人,紫苏是最好的人选,你说呢?”
云辞的回答虽不是赵元佑想要的答案,透过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他窥见了云辞难以启齿的私心。
收紫苏为徒他是有私心的,而这份私心他难以启齿。
云辞收紫苏为徒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妙音选了个黄道吉日安排紫苏向云辞行拜师礼。
正月十三就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
妙音亲自送紫苏到云辞府上,她跟赵元佑当见证人,紫苏依照礼制来向云辞磕头,敬茶,当紫苏甜甜的叫了云辞一声师父时,云辞的眼角的余光却是从妙音身上一闪而过。
片刻沉吟后云辞才张口;“紫苏,从此你就是我云某人的徒弟,既进了我云辞的师门,那就当遵守我定下的规矩,我不会因为你是王妃的心腹就对你格外网开一面。”
“请师父放心,徒儿既然拜在您门下从此就任由您打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紫苏必会好好跟着师父学习本事学做人,将来紫苏必好好照顾师父,奉养师父终老。”紫苏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那般的情真意切,不知何时她的眼角已经微微湿润了。
云辞亲自把紫苏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让菊芳拿出了自己早已经准备的一份见面礼。
云辞给紫苏的礼物不是小姑娘们稀罕的珠宝脂粉什么的,而是三根金针,三根银针,以及一个做工精巧的黄花梨木药箱,箱子上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当赵元佑看清楚那箱子上刻的是桃花后他的眸光微微暗了一下,不过瞬间恢复如初。
紫苏拜了云辞为师后每月逢单数就在云辞这里听候差遣,双数日则留在王府侍奉妙音。
自然若王府里有需要她的地方,她还是要以王府为主。
紫苏跟云辞的关系算是更近了一步,妙音心里头欢喜,故此就和赵元佑一起请师徒二人去有间酒肆用饭。
年初八酒肆就开门了,今天是正月十三了年味渐渐远了,开封城的热闹繁华拉开了帷幕,马上就上元节了,开封城一年里头最热闹的时刻。
许多外地人都争先恐后的来开封看上元节的灯,开封城的人多了这客栈,酒楼等地方那就是格外的忙。
无论有间酒肆来多少客人,杜鹃特意为妙音留出的那间雅座都不会被占用,每天她都亲自去里头擦抹桌案窗台。
妙音他们来的时候杜鹃正忙着招呼客人,他们很自然的上了二楼那间特殊的雅座。
刚坐下没一会儿杜鹃就亲自来招呼。
吃饱喝足后妙音夫妇以及云辞和紫苏离开了雅座,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走,就在这时一楼的客人里头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是个女子,一个衣着素雅,但依旧能看出此人贵不可言的美丽少妇。
当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妙音很自然的过去打招呼;“安逸姐姐,没想到咱们又在这里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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