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笼络孟玉和薛萧。
原以为两个毛头小伙子,没见过世面,没经过什么事情,传说中的薛萧神医还有些神经大条。
这样的两位应该很快搞定。
谁知道两人不识时务,油盐不进,连敷衍他都不肯。
至于柳成荫和卫成栋,本想着拿下孟玉和薛萧,两人就会主动靠过来,根本就不屑于和两人沟通。
现在看来,只有先从这两人下手了。
柳成荫和卫成栋在京城两眼一抹黑,虽说是榜眼和探花,若不是接下来要跟着出征,他们两个要想有个实实在在的官衔,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赶上了好时候,皇上亲自封为偏将,在征西元帅南宫安手下听用,也就是南宫安的部下了。
两人接受当朝太子妃邀请,到护国侯府共进晚餐,参加晚上的庆贺,已经受宠若惊,坐在那里,浑身局促不安。
整个宴会厅里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且人家都很忙,两人也不好上前打搅,只好面对面坐着,听周围人说话。
直到江翼城出现,闹了一会儿,两人才有了存在感,手脚稍微放松一点。
朝中大臣不过尔尔,礼部尚书原来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南宫安在孟玉和薛萧那里碰了软钉子,便笑着和两人告辞,几步走到柳成荫卫成栋这里。
“二位小将军,初来乍到,可还适应?”南宫安不请自来,并没有生疏的感觉。
若是能把这二人拉拢到手,也不枉今晚之行。
二人认得南宫安,韩王殿下,此次出征的大元帅。
两人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抱拳施礼:“末将见过元帅!”
“快坐!”南宫安一脸的礼贤下士模样,“以后我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在一个战场上出生入死,就是亲兄弟的关系。这样客气,岂不生分?”
面前的可是皇子,王爷。
和我们亲兄弟?
冒认皇亲可是要杀头的。
柳成荫当时就跪下,说道:“求元帅饶命,末将不过是一介平民,除了有一身的武艺,什么也没有,还望元帅饶了末将。”
卫成栋也明白过来。
和元帅称兄道弟,这不是找死吗?
跪在地上,比柳成荫可怜多了。
“元帅,末将家中还有八十老娘,若是末将侥幸能从战场上归来,还想着给老娘养老送终,不想现在就掉脑袋。”
家有八十老娘?
你们不过是十几二十岁,你家老娘六十多岁还能生孩子?
骗鬼呢?
还是鬼话连篇?
再说了,本王说什么了么?不过是说了肺腑之言,也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样磕头?
到底是韩王殿下,是自己一时口误,这才让两人胆战心惊。
这是本王要和你们攀关系,又不是你们两个攀皇亲,至于掉脑袋?
若真的是那样,兰沁公主收养平民的女儿怕是也该掉脑袋了。
“快快起来,没有那么严重。”说着,便去拉二人起身。
两人对望一眼,这才慢慢起来。
胆战心惊的坐下,根本就不敢看南宫安。
就这样的胆子,还想着在战场上立功?
南宫安打心眼里看不上二人,只不过,这两人是孟玉之外功夫最好的,到了战场上除了老将和孟玉,也就这两人可用了。
当然还有叶家姐妹。
叶家姐妹怕是骨子里都是江紫烟的人,自己过去拉拢,不是找着往墙上撞吗?
南宫安眨着桃花眼,也不怕旁边人听到,大次次的说道:“二位小将军到了两军阵前,只管听本帅号令,等着立功受奖,将来好封侯拜将。”
“这个——”立功受奖容易吗?
若是容易,怕是遍地都是王侯将相了。
反正我们就是一介平民,即便是不能立功,无非还是平民百姓,何况现如今已经是偏将,好歹是皇上亲自封的。
至于听元帅号令,那是军令,自是要遵从的。
“元帅放心,到了战场上,我二人定当以元帅马首是瞻,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两人当即表态。
这到出乎南宫安意料之外。
想着孟玉和薛萧好歹是大家族出来的,即便是年轻一点,也算是有些见识。就该知道审时度势,在自己向他们示好的时候,就乖乖的和自己站在一起。
即便是骨子里还是南宫昊的人,面子上也该敷衍一下。
不想两人连敷衍都不屑,当本王是什么了?
看来还是这些土包子好忽悠。
接下来,这次跟随出征的五十人,大多数都是从乡下来的,有了前车之鉴,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南宫安看向江紫烟那里,见江紫烟也正看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江紫烟频频看向这边,是在向自己示好,还是嫌自己在护国侯府拉拢了这些新贵?
南宫安心中默默的和江紫烟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一切的争夺都是本王和南宫昊之间的。
无论我们谁当了皇帝,你江紫烟都是妥妥的皇后。
江紫烟见南宫安公然在护国侯府和新贵们拉拢,眼神冷睨过去,南宫安贼兮兮的笑笑,江紫烟心中一把无名怒火冲冠而起。
此贼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以为她脾气好,还是觉得她好欺负。
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在护国侯府的宴席上,江紫烟分出意识,把南宫安的酒杯夺过来,悉数泼在南宫安脸上,接着,把酒杯扔下。
这是第二次做这件事,更加的得心应手。
南宫安莫名其妙的被泼了酒,且是自己动的手,且摔了酒杯。
大厅里鸦雀无声,江紫烟走了过来。
“韩王殿下,你这是对我护国侯府不满,还是对状元郎不满?为何在这大喜的日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绝口不提龙凤们满月酒宴上的事。
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江紫烟不想给人记仇的印象。
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虽然只是拿到一个欠条,也已经摆平了,再提起来,会让人觉得自己得理不饶人。
南宫安觉得有点邪门。
刚才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酒杯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夺走,然后——。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神仙眷顾?自己心中的龌龊被神仙看到了?
不然,这该作何解释?
众官员默默不语,这是太子殿下和韩王之间的事情,做臣子的不好参与。
就连郭首辅都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南宫安的莫名其妙让郭首辅感觉蹊跷。
韩王殿下不是冲动的人,且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若说给龙凤们酒席宴上的事,可能是无心之过,今天呢?
总不好说又是无心而为吧?
郭首辅都想不出韩王殿下如何解释。
“弟妹,这个——,为兄也是莫名其妙啊!”
这倒是真的。
江紫烟冷叱道:“一句莫名其妙就能解释韩王殿下的行为?”
“如今韩王殿下贵为三军元帅,在座的有好多都是元帅帐前大将,韩王殿下要在我护国侯府树立你三军元帅的威名,也不该把酒杯摔碎吧?”
“韩王殿下即便是三军元帅,我护国侯府也是父皇亲赐,好歹我江紫烟也是当朝太子妃,一品的护国侯,为国为民也曾出生入死。您韩王殿下该是多么的看我护国侯府不顺眼,才能在我护国侯府摔杯子?”
平平淡淡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到。
前者在龙凤们的满月酒席上已经摔过一次杯子,虽然太子妃狮子大开口讹诈韩王不少的银子,到底没有为难韩王,事情很快得到解决。
太子妃没有不依不饶,已经给足了韩王殿下脸面,如今又来一次摔杯子,这是——?
“弟妹,为兄真的不是故意所为。”我也是真的莫名其妙好不好?
江紫烟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落在南宫安身上,看都不看南宫安一眼,而是对着郭首辅说道:“如今我家太子远在江南,顾不上看顾家中妻小,遇到韩王殿下这样有权有势的,江紫烟不知道如何面对。首辅大人,您德高望重,还请首辅大人给我江紫烟做主!”
当朝太子妃请首辅大人撑腰做主,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兰沁公主过来,指着南宫安,说道:“四殿下,虽然我司马兰沁不过是个异姓公主,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在这里劝说几句,听不听全在韩王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不在京城,四殿下在护国侯府这样做,无疑有欺负烟儿无依无靠。他日太子殿下回京,想必韩王殿下也不好交代。”
南宫安囧。
不用等着南宫昊回京,现在就说不清道不明。
兰沁公主接着说道:“看样子,韩王殿下也是无心之过,首辅大人就做个中间人协调一下,别让太子爷回京说韩王殿下欺负了护国侯府。”
兰沁公主没有说出南宫安这是欺负江紫烟,那样就太给南宫安脸面了。
他只能是欺负一下护国侯府而已,也就是看住在护国侯府的这些人不顺眼。
这样,把孟玉和薛萧也拉了进来。
“这个——。”郭首辅捋着胡须,沉默片刻。
活了一把年纪,这次还真琢磨不透韩王殿下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经过无数的勾心斗角,见证过无数的明暗争斗。韩王殿下的行为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目的何在。
南宫安觉得蹊跷,怎么自己一看江紫烟,酒杯就被夺走,酒水浇在自己脸上?
莫不是暗中真的有神明在护佑江紫烟?
南宫安想起关于江紫烟出生那天,红霞布满天空的传闻。
那时候南宫安还小,京城流传着江府大小姐天生凤命的言论。
大概就是因为传言的关系,贤妃娘娘才求了父皇把江紫烟赐予南宫昊。
看来争斗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可惜母妃对这些传言不闻不问,即便是听到了,也不相信这些传言,江翼城一个三品官,还没看在母妃眼中。
唉,一步错,步步错。
看来之后要想法把南宫昊弄死,那样江紫烟才能成为自己的人。
只要江紫烟做了自己的皇后,皇帝的位子还跑得了吗?
神明守护着江紫烟,更加证实了江紫烟天生凤命的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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