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月牙错了,再也不说废话了,您还是饶了月牙吧。”
“小样儿,参加武比不敢,遇上个世子身份的男子就退缩。你看看你这点出息!以后上街别说你是我江紫烟的人!!”
不就是个小六子吗?愿嫁就嫁,不愿嫁就不嫁,扭扭捏捏的算什么?
最是看不上月牙这样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既然放不下小六子,就放下别的,一心跟了小六子去。
“小姐……。”月牙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和江紫烟解释,只是呐呐的,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江紫烟着急。
知道月牙对小六子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断的了的,心中肯定有创伤,现在也不是在伤口上撒盐的时候。
只是,月牙若是连表面的放下都做不到,怕是对小六子用情至深,根本就割舍不了。
“快用膳,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还得端到厨房重新加热,你以为吹口气就能把饭菜都热好是怎么滴?不用浪费柴火?那些柴火不是银子买来的?有啥想法,想好了再说,现在决定了,以后就不要后悔。”
“是,小姐,月牙再好好想想。”月牙坐下来用膳,叶羽叶蝉冲着月牙做个鬼脸,两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江紫烟哭笑不得。
两人和江紫烟告辞,到外面找小厮练习暗器去了,留下一脸纠结的月牙在默默的用膳,江紫烟一边喝茶,一边琢磨西凉王带来的消息。
怪不得北高丽的拓跋布答应赔偿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是有了家底。
还真是败家,一副暴发户的做派。
等昊子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作何感想。
月牙用完膳,守在一旁的丫环婆子在严氏三娘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收拾桌子,打扫屋子,没有一点声音。
“小姐累了吧?月牙陪您去休息?”月牙的意思是陪着江紫烟到卧室去,主仆这么多年,江紫烟自然明白月牙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江紫烟故意曲解月牙,痞痞的笑笑,道:“我可没有纳妾的意思。再说了,我爱的人是楚王殿下,对女子不感兴趣。”
月牙脸红到了耳后,急急的说道:“小姐知道月牙不是这个意思!”
“哦?怪我理解错了。你是什么意思?陪着我到卧房去能是什么意思?谁家卧房不是睡觉的地方?”
月牙不知自家小姐何时变得这样爱说笑了,简直没一点正形。
以前小姐可不会这样说笑,都是跟着楚王殿下学的,现在的小姐就像是隔壁家阿婶,难不成嫁了人都会变成这样吗?
见到月牙的窘态,江紫烟乐了,道:“不用陪着我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去吧,顺便想想和小六子的事情,想好了再决定,以后别后悔。”
说着,站起来,径直回了卧房。
望着小姐又飒又爽笔直的身影,月牙惊叹的同时,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像小姐似的。
月牙坐在客厅里想着心事发呆,直到传来严氏三娘吩咐丫环准备洗澡水的声音,月牙才站起来回到休息的地方。
江紫烟洗漱完,依然不见南宫昊回来,想到明天还得早起,也不再等着他,自己躺在床上。
南宫昊这里,进了宫直接到了承乾宫。
庆元帝正在批奏折,南宫昊进来,一句“见过父皇”后,便不再说话。
庆元帝看完手上的奏折,看了南宫昊一眼,道:“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你看看。”说着,拿起手边的一张纸条。
冯公公接过纸条,几步来到南宫昊跟前,道:“楚王殿下,”双手呈上纸条。
这是庆元帝手下密探报上来的消息,来自北高丽。
南宫昊看完,一言不发,依然看着庆元帝。
庆元帝把手上的奏折批完,抬头,“昊儿坐下说话。”
“是,谢父皇恩典。”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怎么看?”庆元帝端起手边的茶盏,泯了一口。
“前几天拓跋橙带人在府上闹事,后来被我们制服,毁了凤鸣阁和龙凤们居住的院子。拓跋布赶到,愿意赔偿我们的损失,烟儿便狮子大开口,拓跋布一一应承,看拓跋布的样子不像是要砸锅卖铁,倒像是个暴发户似的。据此,情报上说的,十有九成还真的。”
南宫昊说完,和庆元帝似的,端起茶盏。
在外搜集情报的,有时候为了得到皇上的奖励,不惜把一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报上来,情报虽然不太重要,真实性还是可靠的。
“量他们也不敢糊弄朕,朕问的不是情报的真实与否。”
庆元帝见南宫昊避重就轻,没有说到点子上,有些不满。
庆元帝的这几个儿子,除了南宫昊,也就齐王南宫瑾和魏王南宫治能上得了台面。如今南宫治被杀,南宫瑾尚在刑部监牢,只有南宫昊能在庆元帝面前分担一些。
庆元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非常了解。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派了周老夫子教授他们文韬武略。虽然了然大师曾预言,贤妃娘娘的儿子会是一代明君,庆元帝并没有刻意培养南宫昊,也没有刻意压制其他皇子的成长,而是让南宫昊和别的皇子接受同样的教导,接受一样的学习内容,至于最后谁能脱颖而出,不是了然大师的预言能左右的。
随着皇子们的成长,南宫昊越来越优秀于其他皇子,特别是江紫烟的加入,楚王府成了北晋国民心中向往的圣殿。
越来越多的国民崇拜楚王殿下和楚王妃江紫烟,以至于别的皇子站到楚王面前就好似鱼目贴在珍珠上,好坏一目了然。
“回父皇,拓跋布原本是个深藏不露的,现在居然在周边国家招兵买马,暗中训练了十万精兵,这是要向整个蛮荒大陆宣战,还是冲着我们周边各国还不好说。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随时恭候拓跋布的进攻。
另外,依照我们目前的国力,要想一统蛮荒大陆各地,经济上还不是太富裕,若是有了北高丽那样一个矿山,所有的一切都不成问题。
前提是,这个消息必须是真的,且要摸清矿山的储藏量,现如今已经开采到什么程度,是否值得我们出兵。”
这些问题,庆元帝已经想过好多遍了,只是没有一个靠谱的决定,现在南宫昊又提了出来,庆元帝头疼不已。
“先用膳,边吃边说。”反正要说话,不如先喂饱肚子,等话说完了,肚子也饱了,好接着批奏折。
庆元帝现在正值壮年,若是个荒淫无度的皇帝,正是频繁选秀的年龄。
庆元帝的后宫只有那么几个为了联姻娶来的女人,还没有那些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妻妾多。
饶是这样,除了皇长子的生母贵妃娘娘,包括皇后娘娘在内,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庆元帝的身影。
这样一个兢兢业业的皇帝,不能不说是北晋之福,万民之福,只是冷落了后宫里的女人。
就连吃饭的时间,庆元帝都设计在工作范围内,不是接见大臣,就是和皇子们一块儿用膳,交流父子们对时局的看法。
当然,赔庆元帝用餐最多的还是南宫昊。
只有南宫昊的想法和看法和庆元帝更接近,或者说,南宫昊的一些思想内容更新颖,让庆元帝更加容易接受。
这也是庆元帝想着快点把太子之位定下来的原因。
少了皇子们之间的争执,自己也能更好地和南宫昊交流,就是以后北晋的重大决定,只要他们父子商榷好了,朝堂之上不必再有皇子提出异议,让朝中的大臣不知心归何处,耽误了好多令法的推行。
“烟儿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向拓跋布索要那么多的赔偿,拓跋布居然一口应下,还真是暴发户的做派。”
庆元帝夹起冯公公放到盘子里的一个水晶包,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说。
天下人都觉得皇帝每餐必定是山珍海味一大桌子,只有在宫里伺候的人知道,自从太上皇开始,后宫中女子就在减少。
少了主子,奴才自然也不需要太多,膳食也是按照皇上的要求,就是平常人家的家常便饭。
整个蛮荒大陆,怕是只有北晋的皇上这样节俭了。
桌子上的清粥小菜,爷俩边吃边说话。
“也就是烟儿,换了别人,也未必敢下这么重的手。”吃饭的时候,气氛没有那么正式,南宫昊也不再拘束。
庆元帝端起米粥,“你娶了个贤内助,比朕有福气。”
南宫昊不知道怎么接。
说烟儿不如父皇后宫里的女人,这不是睁着两眼说瞎话吗?
烟儿的确是世界上少有的女子,别说父皇后宫里的女人,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和烟儿站到一起?
南宫昊又想起了南宫治临死前的话,莫不是烟儿真的是天上的仙子?
“父皇,您觉得烟儿像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吗?”
南宫治的话不能和父皇说,不然,父皇把烟儿当成怪物烧死就糟了。
“什么?”庆元帝显然没有理解南宫昊的字面意思,斟酌了一番,道:“你媳妇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还能是天上的仙子不成?”
庆元帝心里腹诽,说你娶了个好媳妇,你还喘上了。
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这个世界上的,还能是那里的?如果是天上的仙子,人家也不能嫁到凡间来。
江翼城从小养大的女儿,还能不是凡间的人?
对了,江紫烟是在护国寺长大的,从护国寺回到江府就和江翼城闹翻了,当着众人的面前喊江翼城的名字,看上去的确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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