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多铎替南宫昊守护在蓬莱山上,把身边的暗卫全都派到江紫烟身边,日夜监视着兰沁公主。
如今快要入夏,江紫烟让叶羽叶蝉换上纱窗,这样屋内空气流通快,人也不觉得闷。
江紫烟在兰沁公主的精心照料下,已经能起床到外屋来坐一坐。
期间,薛神医曾多次到江紫烟这里拜访,想和兰沁公主切磋医术,都被摄政王多铎挡了出去。
“什么神医,简直就是医棍,说烟儿活不过三日,如今烟儿活蹦乱跳的样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有脸来这里请教,咋不买块豆腐撞死,还有脸往人前显摆。”
摄政王多铎坐在石凳上,喝着老君眉,无聊的时候就和侍卫们拿薛神医开涮。
如今垂柳的叶子也已长齐,树荫下,微风拂面,若是再有美人相伴,端的是人生美事。
侍卫做着自己的美梦,不成想脑瓜上挨了一掌,“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本王给你说话呢!”
这些个不长眼的货,瞧人家南宫昊跟前的夏阳,多有眼力见,主子累了知道给捶肩,主子渴了知道给端水,瞧瞧这些个憨货,聊个天也能睡着了。
“王爷,属下没睡,这不是听您老人家训话呢,王爷说的句句真理,条条真经。”侍卫马上打起精神派马屁。
“瘪犊子的,去你的真经,你这是咒本王一把年纪了没娶王妃,要本王当和尚去吗?”
“不敢,不敢,”侍卫赶紧上前给主子捶肩,道:“属下怎敢诅咒王爷,属下每日都在祈祷,我家王爷一准娶个和楚王妃一模一样的王妃。”
“滚开,世上只有一个江紫烟,那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烟儿等着本王去娶?”多铎一脚踹在腰上,把侍卫踹出三步远。
侍卫知道这是主上给闹着玩儿呢,不然,凭着主子的身手,一脚下来不要了小命就不错了。
“别在这里打哈哈,本王交代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回主子,按照主子的命令,正在请君入瓮,到时候瓮中捉鳖,主子就等着喝王八汤吧。”
“去你的王八汤,那是大补之物,本王用得着大补吗?”这些个蠢蛋,拍马屁都拍不到正经地方,一群蠢猪。
看着多铎每日坐在垂柳下和这些侍卫聊天打诨,实则暗中除了监视兰沁公主,还监视着蓬莱山方圆百里内幕氏所有人的动向。
兰沁公主这里没有发现异常,倒是远在王府边缘的幕家旁支,有人兴风作浪。
当初,南宫昊告诉摄政王多铎,除了监视兰沁公主外,对蓬莱山其他人的动向也需密切监视,若有异动,便按通敌论处。
南宫昊和多铎难得有所见略同的时候,蓬莱山上投靠东瀛的怕不只是幕溪和幕获父子,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正好趁着大军开拔,留守的必定是些老弱病残,会显现出原形。
如今,多铎的手下探听到,幕家人中果然有和东瀛勾结的,想趁着南宫昊不在这里,劫持江紫烟,好到东瀛人那里邀功。
哈哈,瞎了眼的狗贼,当本王是吃干饭的,若是在本王的眼皮下劫走了烟儿,本王跟你姓。
就怕兰沁公主做了内应,几次想和烟儿单独谈谈,别说那位老太婆横在中间,就是叶羽叶蝉那两个小丫头也是形影不离,就是私下使个眼色都不能。
看烟儿和老太婆的亲热劲儿,好似把老太婆当成了亲生的母亲,若是这老太婆敢伤害烟儿,本王不介意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不是了然大师弟子的名号摆在那里,烟儿又需要老太婆治疗,怕是多铎王爷早就动手要了兰沁公主的命。
说来也怪,了然大师虽说把烟儿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到底是伤了根本,依着薛神医的断定,烟儿就是养上一年,也未必能起床。这才多长时间,烟儿就可以下床走动,过不了多久,怕是就能上阵杀敌了。
上一次在南疆,没有和烟儿一同到南疆王庭去,放弃一次和烟儿并肩作战的机会,回北辽后后悔不已,这次守护在烟儿身边,若是不能和烟儿并肩作战,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至于这个老太婆,看上去慈眉善目,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谁能看到她的内心呢。
就好似她是了然大师的徒弟这件事,若不是烟儿受伤,了然大师到来,恰巧老太婆又寻了短见。这件事怕是到死都没人知道。
若是当初了然大师没有救活这个老太婆,现今那里有这样的猜测和担心。
都怪了然大师这个老好人,救了这么一位本就不该活着的人。
摄政王多铎在心里安排好今晚的行动方案,和侍卫耳语一番,侍卫领命退了出去。
坐在外屋的江紫烟,见多铎在闷头喝茶,和兰沁公主道:“再过几天就可以到户外去走走,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
“院里那个煞神,对你倒是痴心一片,生怕我害了你,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恨不得眼神能杀人。”兰沁公主坐在另一边,手上端着一碗熬得稀烂的肉粥,一边搅动,一边不时的把勺子放到嘴边试着温度,觉得温度适中了,站起来端到江紫烟面前。
“我自己来。”江紫烟伸手要接兰沁公主手上的碗和勺子。
“就让我尽一点母亲的义务好了,这些年眼看着你长在眼前,却不能亲近,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江紫烟享受着母亲的关爱,一碗肉粥,只一会就喝光了。
兰沁公主用手绢擦去江紫烟嘴角的米粒,把空碗交到叶羽手上。
江紫烟和兰沁公主这些日子老是说些听不懂的言语,习惯了,叶羽叶蝉也不放在心上,只要表小姐高兴,说些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叶羽拿着碗出去,叶蝉道:“表小姐,咱们要不要消消食儿?”说着,过来搀扶江紫烟。
“我自己来。”江紫烟感觉体力回复不少,锻炼身体,还得靠自己。
“你不用管我,可以到外面转转,别老闷在屋里。”
这些天,叶羽叶蝉倒着班盯着兰沁公主,还不是怕兰沁公主对自己不利?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来对付本小姐,兰沁公主也不会对本小姐不利,这话能和叶羽叶蝉说吗?
叶蝉看一眼兰沁公主,明显的不信任写在脸上。
唉,江紫烟也是无能为力。
这该怎么和这两个丫头沟通。
兰沁公主笑笑,“烟儿小心,我到外面走走。”
兰沁公主到了院里,看到摄政王慵懒的坐在石凳上,射到自己身上的眼光分明像刀子。
无奈的转了两圈,回了江紫烟这里,笑道:“看来我这趟人生注定被人误会。”
江紫烟也笑道:“路漫漫兮修其远。”
“你这鬼丫头,会打趣人了。”
叶羽叶蝉嫌弃的看着兰沁公主,“我们表小姐会的多了,你个老太婆知道什么。”
江紫烟这几天不再用药,到了晚上,大家早早入睡。
叶羽叶蝉在卧房搭了床铺,方便随时起来伺候,兰沁公主这些日子就睡在外间,今天照例睡在原来的地方。
因着白天活动时间延长,江紫烟躺下便入了梦,梦里见南宫昊一身戎装,在万马军中横冲直撞,东瀛兵马被杀的四处逃窜。
眼见着南宫昊又冲入敌群,江紫烟喊道:“昊子!!!”
江紫烟在梦里原本是想喊住南宫昊,让他小心,没成想一嗓子喊醒了兰沁公主。
兰沁公主原本睡得就早,上了年纪的人睡觉又轻,没等叶羽叶蝉起身,已经来到卧房。
江紫烟醒来,惊了一身的汗,兰沁公主上前帮着江紫烟把额头上的汗擦去,道:“做噩梦了吧?”
江紫烟稳了心神,道:“也不算噩梦,只是梦到南宫昊冲入敌群,就喊了一嗓子。”
“身体虚弱,自然就会噩梦连连,等身体恢复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原本兰沁公主站在江紫烟床边,江紫烟便靠在兰沁公主怀里,兰沁公主抱着江紫烟,轻轻拍着江紫烟,道:“好了现在没事了。”
听在叶羽叶蝉的耳中,就好似在哄几岁的小孩子,这种孺慕之情叶羽叶蝉是没有品尝过的,见到这一幕,眼角含着泪,默默的退到一旁。
怕是摄政王他老人家和表姑爷想多了,兰沁公主怎会对表小姐不利呢?
这些天,兰沁公主衣不解带,为了表小姐眼看着就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一个人,现在看上去清秀多了。
两个人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这边,兰沁公主也把江紫烟安抚睡了,正要到外屋去,听得院里兵器相撞的声音。
江紫烟对这种声音非常的敏感,睁开眼便坐了起来。
叶羽叶蝉已经执剑在手,道:“表小姐。”
“镇定,外面有兵器相撞的声音,说明有人在保护我们。”
江紫烟下了床,刚要命叶羽叶蝉到外面看看,外面的门被人撞开。
叶羽叶蝉拔剑的同时冲了出去,见两个蒙面人执刀过来,便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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