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王庭,比不上北晋的京师,只是人烟密集一些。王府的四周是用青砖垒砌的高墙,和外面隔绝开来。
王庭的族人都在围墙周围建有自己的小庭院,别说是北晋的各个王府,就是顺德府的府衙也要比那些宅院不知大上多少倍。
南疆王有一妻,四妾,和无数没名分的女人。
那些没名分的说是南疆王的女人,倒不如说是王庭里的奴婢更确切。
南疆王对她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
南疆王的嫡妻呼噜氏,是靠海的一个大部落的嫡长女,和南疆王是结发夫妻。
呼噜氏助南疆王登上王位后,开始了漫长的求子之路,三十年下来,呼噜氏寻遍南疆的名医,也未能怀上南疆王的子嗣。同时,南疆王的其他几个小妾和众多的女人,没有一个怀孕的。随着年龄增长,呼噜氏已经死了心。
王族中开始散布关于南疆王的流言,说南疆王触怒天神,这一生都不会有香火。
呼噜氏领养了王室族人的一个儿子,今年六岁,作为南疆王的继承人。如是,南疆王室对南疆王的异议这才平息下来。
前些时候,有人送来北晋的一个女子,不久这个女儿竟然怀孕了,王庭所有女人的矛头指向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江翘楚。
南疆王派她潜入顺德府做内应,与其说是不珍惜她,倒不如说是为了保护她。
试想,江翘楚一介后宅小女人,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南疆女人较量起来,分分钟会把她撕的粉碎。
南疆王在北晋那边和北晋人开战,王庭这里就是呼噜氏最大,一切都是呼噜氏说了算。
到了晚上,南疆王的四个小妾轮流值守,今晚轮到第四个小妾,叫做阿古朵,是个侏儒。
此女自幼住在山高林密的西部山区,和毒虫猛兽为伍,练就一身武艺。南疆王也是喜欢上此女的小巧玲珑,这才纳到王庭做了第四位妾室。
阿古朵带着一队精兵,沿着天然石块铺就的甬道,巡逻到南门这里,听到墙外有动静,便厉声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阿古朵并没有意识到会是北晋的人,她以为是那些穷酸,想到王庭偷些吃的,吓唬一下自然会离开。
叶秋将军带着大家来到这里,发现只有这里的建筑还像个样子,而且屋顶上还插着一面旗子,便停下来,准备到里面看看。
见有人发现了他们,便让李贽带几个人在原地拖住这些人,叶秋将军和江紫烟各带几个人分别向着两边跑去,伺机从别的地方进入。
李贽留在这里,见将军和王妃带着的人走远了,便高声叫道:“你李贽爷爷来了,有种的出来和你爷爷战上三百合!”
原本阿古朵也已走远,听得有人在外面呼喊,怒喝道:“谁呀?不要命了?”
王庭的人都知道,阿古朵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就连呼噜氏都让她三分,别说是平常的百姓人家。
阿古朵嘴里说着,已纵身到了墙上。
王庭的墙虽说比不上北晋皇宫那么高,也比平常百姓家的宅院要高很多。
阿古朵自幼在山林中攀爬,这样的高墙对阿古朵说来就好比是平地。
李贽见站到墙上一个小孩儿,便笑道:“谁家婆娘的小娃娃跑这里来了,还不回家吃奶去。”
阿古朵最恨别人说她长得像小孩儿,当即叉着腰高声喝到:“哪里来的龟孙子,敢笑你阿古朵奶奶是小孩儿,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吧?!”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只是天空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若是白天,阿古朵早就越过墙去,和李贽较量去了。
和毒虫野兽打交道多年的阿古朵,早就养成了凶狠且狡诈的性格。
见李贽只有几个人,就敢来王庭挑衅,想必是有点本领的,若是载到这小子手上,王庭的荣华富贵可就享不到了。
李贽仔细一看,不是小孩儿,而是一个侏儒。
“小矮子,”李贽在围墙外高喊:“有本事你个小矮子下来,你这样的,剁碎了喂狗,都不够一只狗填牙缝的,也到这里来耍威风,来来来,到靴子里来,保你宽敞又舒适,睡上一觉会很香甜的。”
“你个龟孙子!”阿古朵在城墙上骂道。
李贽也不知道叶将军和王妃她们如何了,四下看看没动静,便又冲着墙上喊道:“若是旁人,我会回一句,哎,正是你爷爷我,不过对你就算了,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孙子。我就是不长腿,也要比你高出好几截。再说,像你这样的,长相似男人,说话听着像个女人,太阴了,不男不女的,就是送到宫里做太监,都没人收的。”
跟来的几个人,和李贽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什么时候见李贽这样骂一个女人,且是一个小女人。
“咱们要攻进去吗?”有人问李贽。
“再等等,王妃和叶将军的了手,这个小矮子就顾不上我们,那时我们乘乱进去,这里面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若是反抗,就一个不留。”白天大家都商量好了,若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就留下性命,若是拿着武器的,统统杀死。
王庭内不只是阿古朵带着的这一队士兵,阿古朵带着人在这里大声喧哗,早就惊动了里面的几个侍妾,她们以为阿古朵在和墙外的醉汉无赖骂大街,谁也没放在心上。
南疆人虽然困苦,却活的自在,没有外敌,只有本地的一些鸡鸣狗盗的小贼,根本不用大队的士兵出动。
听着阿古朵没完没了的和墙外争执谩骂,甚至被人骂了‘小矮子’阿古朵也没有翻墙出去,都还觉得奇怪。
今天这小矬子的脾气怎么这么好了?
叶秋将军带着几个人往左,快速消失在墙角。听准了里面没动静,一个士兵翻身到了里面。
见到周围一个岗哨没有,士兵敲了敲墙,叶秋将军带人翻了进来。
“将军,南疆王的王旗!”一个士兵指着前方的宅院,小声跟叶秋将军道。
叶秋将军抬头往前看,见前面的宅院里果然竖着一杆大旗,看不清旗上的图案,不知和两军阵前的旗子是否一样。
“走,过去看看。”叶秋将军小声说道,大家迅速向前,来到这座宅院前。
这个宅院正是南疆王第二个妾室蓝氏的,除了蓝氏房内的丫环婆子,还有一队侍卫。
此时,侍卫长站在蓝氏的床前,卖力的给妾室做着按摩。阿古朵的叫骂声传来,蓝氏咬着牙骂道:“这个小矬子,又在勾引墙外的汉子,等王上回来,非扒了这个小矬子的皮不可。”
“是,夫人说的是。”侍卫长无奈的附和着。
若不是迫于蓝氏的威协,侍卫长也不会在这里给这个女人拿捏。
站在门外的士兵发现了叶秋将军他们,喊道:“谁在哪里?还不过来!”
叶秋将军回到:“是我们。”一边说,一边快速过来,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门口。
南疆人都是用刀的,很少有人用剑,见叶秋将军手中提着剑,士兵刚要发问,手起剑落,士兵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一边,没头的尸体站在那里没动。
另一个士兵仿佛吓呆了,腰上的弯刀未曾拔出,被叶秋将军身后的一个士兵挥刀砍掉头颅。
侍卫长听到外面的动静,问道:“什么事?”外面没人回答。
“今晚儿真不消停。”蓝氏嘟囔着。
“夫人,要不在下出去看看?”侍卫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快去快回。”见蓝氏放了行,侍卫长擦了额头上的汗,转身便要出去,一口宝剑横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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