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扫把星还真是命硬,一个多月不知上哪去了,现在又生龙活虎的回来了,且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健壮。
郭氏拉着脸质问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大小姐打了我手下的人,这分明是不给我面子,难道大小姐对我掌家有意见?”
江紫烟笑道:“原来这是二夫人的人。本小姐怎么听说他是给太子妃置办嫁妆的,我作为嫡长女,怎么不知道这江府什么时候出了太子妃?”
江紫烟才不要拉着脸,多影响市容。
郭氏张嘴说不出话来,偏那小厮站起了喊道:“这嫁妆是给我们二小姐的,我们二小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说完站在车旁,拍着嫁妆。
江紫烟见那小厮站在车旁,道:“好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叶羽,结果了他。”
这时,江翼城站在门内,小厮的叫声他听到了,只是没有出来阻止,江紫烟的话他也听到了,刚要说住手,叶羽的佩剑已割破那小厮的颈动脉,这一招还是那晚以后江紫烟教的,只是没机会一试身手。
小厮站在嫁妆旁边,叶羽一剑下去,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嫁妆上,分布的还挺均匀。
“你···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郭氏气急败坏。
江紫烟已看到站在门里的江翼城,见他站在那里当缩头乌龟,便当他没存在,见郭氏喊叫,上前道:“二夫人,攀附皇亲是要株连九族的。下人不知道,难道二夫人也不知道吗?像这样口无遮拦之徒,留着只能给我们江府招惹祸端,本小姐是在给江府除去隐患。”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郭氏差点背过气去。
“不然呢?”江紫烟耸耸肩,一付想当然的样子。
“好了,都回府去,别在门口丢人现眼了。”江翼城见郭氏语塞,站出来为郭氏解围。
“晚了,父亲大人,撞坏了公主府的马车,你觉得回府去就没事了?”江紫烟见江翼城出头了,不怕事大的说道。
“什么?怎会撞了公主府的马车?”江翼城吃惊道。
江紫烟成了公主府的座上宾,江翼城并不知道,这些日子江紫烟不在府上,江翼城也不过问这个女儿的行踪,大概是想着这个碍眼的女儿最好不要回来,这样尚书府才会像以前那样,享受着叶玉瑶的陪嫁,过着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日子。
现今听说撞坏了公主府的马车,江翼城自是吃惊不小,谁不知道碧华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妹妹,太后老佛爷唯一的女儿。皇太后宠着,当今皇上事事让着,岂是一个小小尚书惹得起的。
江翼城惹不起碧华公主,便把火发到江紫烟身上:“是不是你办的好事?”江翼城指着江紫烟喝道。
这世上真就有江翼城这样的猪脑子,不问青红皂白上前便下定论。
江紫烟气乐了,笑道:“父亲大人看清楚了,撞公主府马车的,可是给府上二小姐拉嫁妆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父亲大人觉得给二小姐买嫁妆的人是我派去的?”
“你···你···你!”江翼城指着江紫烟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父亲大人,赶紧的给公主府置办马车吧,天也不早了,若是让公主府上的人找了来,父亲大人觉得会如何呢?”江紫烟好心提醒江翼城。
江翼城回过神,转身招呼管家:“管家,赶紧带上银子,到市面上找最好的马车赔给公主府。”
管家见江翼城脸都绿了,应了一声,揣上银票,让公主府的车夫卸下马,跟着自己置办新车去了。
江紫烟见公主府的车夫走了,这才带着叶羽叶蝉和月牙奶娘回了凝香居。
郭氏见江紫烟走了,一肚子气发到置办家具的下人身上。
“来人!把这惹事的奴才拖到乱葬岗去。这几个只会吃饭不会当差的奴才送给人牙子发卖!”
也不怪郭氏发脾气,好好的一车嫁妆,喷上了死人血,这嫁妆还能用吗?别说做陪嫁,就是平常用也觉得膈应。
这还不算,还赔给公主府一辆崭新的马车,想想肉疼。
死了的送到乱葬岗也就算了,反正人死如灯灭,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活着的这几个下人是尚书府的第二代奴才,他们的爹娘还有兄弟姐妹都在尚书府当差,相互之间也有照应,若是发买到别的府上,吃苦受罪不说,家里的亲人也见不到了。
当下,几个奴才跪倒地上,求郭氏留下他们。
郭氏本来一肚子气,见他们又来烦躁,便道:“嚷什么!再嚷连同你们的家人一同发卖。”
这招还真是管用,几个奴才立马闭上嘴,跟在一个管事后面找人牙子去了。
······
江紫烟她们还没到凝香居,老远便看到福满院的孙妈妈站在凝香居外张望,见到江紫烟她们,远远的迎了过来。
“大小姐,老奴可等到你了。”孙妈妈过来打招呼。
不等江紫烟回话,孙妈妈站到一旁,施礼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江紫烟记着郭氏找来白云观的观主玉虚子来对付自己那天晚上,孙妈妈是提醒过自己的,虽然没帮上什么,江紫烟还是记在了心上。
当下,江紫烟露出笑容,道:“孙妈妈不必客气,不知孙妈妈有何事?”
原来,自从那晚玉虚子走了以后,老太太因为府上平白的丢了十几万两白银心情郁闷,好些天闷在屋里不曾出来。心中着实心痛那些银子,如果打成头面,该打多少付上好的。
上了年纪的人最忌讳心情郁结,加上天气又冷,老太太的哮喘犯了好几次,江紫烟给的灵药快用完了,这才想起这个好久不见的孙女。
孙妈妈来了好几趟,都未见到江紫烟,今天用过午饭便被老太太支使过来,找不到江紫烟自己也不用回福满院了。
江紫烟本不想搭理老太太,不想孙妈妈不好交差,便让叶羽叶蝉和月牙奶娘回了凝香居,自己随着孙妈妈到了福满院。
进的门来,老太太一改往日的冷淡,堆满皱纹的脸上堆上笑容,像极了一朵快要凋零的老菊花。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赶紧的过来给江紫烟见礼,江紫烟烦透了这些个攀高踩低的奴才,直接藐视过去。
“见过祖母。”江紫烟过去见过老太太。
早有眼力好的端来了茶水,送到江紫烟面前,江紫烟摆摆手,下人退到一旁,江紫烟这才正眼瞧向老太太。
说是老太太其实还不到六十岁,放到现代,正是退了休自驾游最好的年龄段,在这异世,就到了坐吃等死的年龄。
老太太两只浑浊的眼珠盯着江紫烟,这个孙女虽说不怎么讨人喜欢,怎么说现在有求于人,再摆着一张臭老脸就说不过去,便在那张堆满皱纹的脸上挤出点笑容。
“烟儿来了,快过来坐,老些天没见我们烟儿,怪想的。”老太太说谎也不怕天打雷劈。
从小就很少见到江紫烟,也没见老太太到凝香居去看江紫烟。住在护国寺五年多,老太太别说去看,连派个下人前去都没有。现如今才几天不见,便说想了,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江紫烟也不说破,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呢。
当下,江紫烟道:“谢谢祖母牵挂,烟儿也想祖母,知道祖母喜欢安静,烟儿不敢前来打搅。”
“现如今在府上住的还习惯吧?”老太太显得挺体贴的。
“自己的家里,自然是习惯的。”江紫烟回答。
老太太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江紫烟见她不往病上说,也就陪着她东拉西扯。
时间长了,
老太太到底是绷不住了,这才给孙妈妈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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