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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带着季安回到沙发上落座,小五知道王老犯病是季安所救,对季安热情了很多,又从新换了一壶茶,恭敬的给季安倒上一杯新茶说“真没想到您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我可不懂什么医术,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季安的话音刚落,王姐有些尴尬的拎着包走进客厅,看着季安说“兜子里除了一瓶酒和一件衣服外,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在说话的时候还有意地看了看老人。
王老对自己的孩子是了解的,不过也担心那珍贵的药品真的不见了,对女儿说“是一个棕色的玻璃药瓶,样子挺普通的,我当时虽然还有些不清醒,但应该不会看错。”王姐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季安。
季安早把生灵散收进戒指中,王姐在包里自然什么也找不到,他无所谓的说“可能是我当时忘装包里了,我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丢了?”女人的脸变得有些阴暗,“你现在能联系到送你药的人吗?”王姐毫无顾忌的急切的问道。
初次见面,就用审问的方式询问他人隐私,让季安的心里很不愉快,季安想都没想,摇了摇头直截了当说“不认识,没办法联系。”这样的回答让王姐有些失望,像是从牙缝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认——识”
王老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过分了,可季安的表情依旧坦然,坦然的就不像十几岁的少年,此时王老对季安心境产生出了几分好奇,想来季安的家世应该不简单,那神秘药剂,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拿出来的。老人起身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我可是记得,季安把药瓶放进袋子中了。”
王老的女儿带着哭腔说“兜子里真的没有哇!”
季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真后悔来这里蹭饭,站起身劝解说“你老那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可能是记错了,而且就是些普通的草药,没就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白来的。”
老人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虽然不是大夫,可作为一个病人,我能感受到这药的疗效非同一般。”
女儿知道老人现在已经非常生气了,这么说不但是在提醒自己,如此珍贵的药品凭空消失了,老人一定要有态度,毕竟是在自己家无缘无故消失的,虽说药品的主人不打算追究了,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王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略带失魂落魄的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就没了哪!”
老人对季安说:“如此珍贵的药品,怎么说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丢失的,说实话这药品效果太神奇了,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王老的女儿也在一旁插嘴说:“这药品太珍贵了,神奇的让人难以想象,因为我了解父亲的身体状况,不然,我一定会认为是在开玩笑。”
小五在一旁说:“会不会是掉在车上了,车牌号我现在还记得,要不我去找找。”
“你们别这么客气了,不就是一瓶药吗?你老送我的衣服,我都没见外穿上了,你们要是再这么说,我只能选择离开了。”
老人见季安语气真诚,一点也不做作,笑着说“我说我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一定要自己出去走走哪!原来是为了能遇见小弟呀!我这一大把年纪,能遇见你,可真是我的福气。”
“你们倒是有缘,都是酒鬼,心里就剩下酒了,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丢了。嗨!这药到底用什么药材配出来的哪。”很明显,季安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换的,兜子要是没有的话,这宝贝的东西一定是丢了,王老的女儿还是不死心,对小五说“五哥,麻烦你出去帮忙找找。”
“好,我这就去。”
王老在一旁提醒说“能找到最好,要是找不到也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注意点响。”
“我知道了”
王老的女儿看着季安一脸毫不关心的样子,不死心的说“这么珍贵的药丢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什么好心疼的。”
王老的女儿相信季安说的话才怪那,这次她学聪明了,改用迂回战术对季安说“你家人哪?他们住在哪里?”
季安想起了父母,外婆和老祖宗嘴里提到的没见面的族人,神情有些悲伤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个孤儿。”说完季安便沉默的面向窗外,王姐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一种同情心尤然而生。
“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嗯!对不起。”说完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溜了出去。在厨房里还是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乱想,这药会是季安自己配置的吗?这药是什么样的人送给他的?他是一个孤儿吗?他的年纪这么小——。
王老不像女儿,他阅人无数,更了解一些女儿接触不到的秘密。在季安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季安这个孩子不寻常,季安看似年幼,弱小,但双目有神,额头隆起,行走自然大方,气质非凡,带着武者风范,这气质浑然天成。王老虽然见识广博,但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少年俊杰。看着走出的女儿,王老对季安解释说“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小弟你别往心里去。”
对老人的话,季安总是摇摇头报以微笑说“没什么,王姐这样问也很正常。”
老人拉回了话题,关切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季安善意的撒了个小谎,回答说“十四”。季安的年纪看上去确实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嗨!孩子大了都不在身边,我一个人生活也很孤单,你留在我这里怎么样,咱们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季安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人站起身对季安说“走,我女婿家的书房不错,陪我看看去。”
老人的女婿是个军人,偏爱武术古籍,老人想进一步了解季安,争取季安,同时也很欣赏季安。“季安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哪!”老人自己问自己,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少年完成了一次蜕变,老人无法了解季安,季安也不知自己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一老一小各有心思走向书房。
楼上的书房非常整洁,季安的目光被一个真人大小的铜像吸引了,上面画着人体穴位的分布图,老人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木匣子,回头看着聚精会神的季安,挥手召唤季安“过来,虎子那小子得到这本孤本以后,跟宝贝似的,后来又求人铸造了那个铜像。你既然喜欢那铜像,看看这本书怎么样,我还是喜欢他藏起来的酒,我四处找找,你自己看。”
季安来到桌前将目光投向盒内,书皮上可见四个手写的大字,他好奇的拿起,书虽然保存得很完好,但已经开始掉渣了,他发现书的下面还压着几张纸,季安小心翼翼地翻开书的第一页,目录同样也是手写的,写着擒拿术、擒拿主筋、点穴秘法、卸骨秘法、五十三对打秘招。可惜季安识字不多,好在翻看的时候,里面每页都有手绘的图案,而且书上的字并不多。看书的时候季安发现,自己不但力气变大了,记忆力也有所提高,只看了一遍,就已经把纸上的内容全刻在脑子里了。虽然季安不认识几个字,但每当按照图案上的穴位,对应在自己身上寻找的时候,身体相对位置就会不停的跳动。二十多分钟把整本书从头到尾都看完了,连书上那些不认识的字也都刻在季安的脑子里。季安把书放在桌案上,轻轻地拿出压在盒子里泛黄的五张纸,纸上分别画着五个小人,在小人的身边还写着聊聊不多的几行字,每张纸上小人的身上画着不同的线。虽然季安不知道这些纸张上写的是什么,不过还是能猜出这五张图纸应该都是某种功法的导引图,图纸上行功的路线都是用彩色线勾画的,季安只看了几眼便没什么兴趣了。把纸张、书籍还原到盒子中,转头看见老人正拿着酒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慷他人之慨,大方的对季安说“怎么样,要是喜欢我做主送给你。”
季安摇摇头,老人笑着说“吃饭还要等一会儿,你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中意的物品······”
书架上的盒子还有很多,季安没有打开的意思,只是随便翻翻几本书,因不识字,只捡一些带图案的书翻看,到开饭的时候了,季安感兴趣的书也基本上翻完了。对于武者所提到的穴位,经脉,季安有了些粗浅的认识,胡乱猜着“可能是世界中灵气枯竭之后,原本的修炼之术已经不合适了。所以才改变了修炼方法,但没有灵药的延续,使得古武也慢慢地没落了,繁衍成养生和武术。”在季安之后的研究中,季安发现有意思的是气功中的大、小周天有点类似与练气;而胎息和灵寂有几分形似。
王姐家楼下餐厅比自己住过的土房子还大,季安没想到准备的晚餐会那么丰富,桌子上三个冷菜,两个热菜,两个炖菜,还配了一大碗清汤。季安从有记忆以后还没吃过这样丰富的晚餐,季安也不客气,拿着馒头,抄起筷子,埋头奋战起来。
看季安如此捧场,王姐的心情自然不错,王老也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爬满了笑容。只有丫头,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O形,偷偷的看了自己妈妈一眼。她还真羡慕季安这种毫无顾忌的吃法。要是她敢像季安这么用餐,老妈绝对会给她上一堂深刻的教育课。在老头的怂恿下,季安也理所应当的喝了些酒。有了酒作陪衬,总会把一顿饭的时间无限拉长,季安的话不多,却开始对老人家里的酒情有独钟。
饭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小五也白跑一趟,空手而归。季安没拒绝老人的商定,留了下来,决定明早再离开这里。老人拽着季安想多聊了一会儿,只是季安兴趣不高,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只好安排季安早早休息去了。
王老还以为季安不愿多谈,他那里知道季安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张白纸,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实在有限。王老也找不到能和季安沟通的话题,季安倒是很喜欢听老人讲的一些东西,在回答一些问题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只能是含糊其辞的回答。
季安打量女主人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这么好的房间,自己的外婆却一天也没享受过。锁好房门,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从外面打不开,这才放心。因为床特别的软,盘膝坐在上面不舒服,季安双手一撑,从床上一跃而起,像一片鹅毛轻轻地落在地板上。季安盘膝而坐,因为白天的时候动用了体内的灵力,季安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气海,可能是救治王老的过程时间不长,耗费的灵力也不多。
季安从戒指中取出了一点生灵散含入口中,马上投入到修炼之中。因为境界的提升,对灵气的需求也多了,按照原来的剂量,现在只能维持季安半个时辰的修炼时间。季安慢慢地加大了一倍的药量,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季安没有再继续加大药量,因为老祖在丹经中说明,服用生灵散修炼也是权宜之计,若是肆意妄为的胡乱用,会适得其反,导致气血沸腾,难以平复,伤及根本。除非找到调和药力使其变得温和的灵药,不过季安也只是幻想一下,他认为自己魂戒中没有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找到了。
一夜无语,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季安便结束了修炼。虽然加大了一倍的药量,但只是加快了对灵力的吸收速度,这让季安感到修炼之路的艰难,如果生灵散失去了作用,自己该如何继续修炼哪?季安如此投入,不知是对灵力的渴望,还是想得到老祖的认可,或是他乐在其中。他自己也说不清其中的缘故,只是在苦苦地追求着。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青山翠柏掩映的别墅,在霞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清新耀眼,王老、王姐,小丫头先后都起床了。有的在健身,有的在草坪上浇水,有的在忙碌着早餐,调皮的丫头,在好奇地看着戏耍气球的小猫,还时而用小手学者小猫的前爪在挠动。
他们对季安都产生了好感,都接下了友谊,都希望这位远方的贵客,能甜甜的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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