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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化蝶,真假有谁辩。见利益,红尘起纷争。
说恩怨,道尽江湖事。爱离别,一世幻梦缘。
为了方便收集信仰之力,晋级传说中的神尊之境,神王们开始炼制尊器,圈养人种。慢慢的尊器从收集信仰之力的工具,变成为神王后世族人生活的乐土。神王将自己的后人移居到炼制好的尊器中,原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后人,他们也曾一度享受着祖上的余荫,在各自大陆上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高高在上的生活,可是盈不可久持,盛极必衰。终于有一天灾难降临了,神王和尊器莫名的失去了原有的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改变了,原本还高高在上的他们却无情的遭到了屠杀;原本广阔自由的天空也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囚困的牢笼。随着岁月无情的冲刷,神也失去了原有的威严,慢慢的淡出一部分人的记忆,失去神王的庇护,神王炼制的尊器变成了悬浮在空间中一个个脆弱无比的气泡。
在一个已经溃败、濒临破碎的尊器中,彻底跌入凡尘的人们,为了生活,心劳的打拼着;为了生存,在短暂的生命中每天仍旧上演着或大或小不停的争斗。
一个昏暗的早晨,雾蒙蒙的细雨散落在淡黄带有血色的叶片上,不合时宜的雨水并不能给它带来一丝一毫的生机。树叶终于不堪雨水爱抚般的拍打,不甘的挣扎着坠落。我默默的祝福它能够落叶归根,惋惜的是它再也没有机会随着秋风飞上天宇去探索远方,在更远的地方留下自己生命的印记。
绵绵的细雨夹杂着晚秋的凉意,一个赤着双脚,身穿单衣的少年步履艰难的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用稚嫩的声音喊道“张大夫在吗?”
房门很快被一位慈祥的老者打开,关爱的说“这样的天气怎么跑来了,快进屋,把湿衣服脱下来暖和暖和。”
“对不起,来给您添麻烦了,外婆的药又吃完了。”
老者看着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知道孩子的性子拧,劝不动他。转身进屋,用塑料袋包裹了几份药,出门递到孩子的手上,叮嘱说“袋子里有姜、辣椒,回去自己熬些姜水去去寒气,你的年纪还小,可千万别因为淋雨落下什么毛病。”
孩子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袋子,规规矩矩地行礼说“谢谢,等天气好些,我就上山打材草给您老送来。”
“你送来的材草已经够用了。这些药材都是我在山上自己采的,不值几个钱,你就安心的留在家中,好好照顾你外婆吧。”老人自己都不记得这样的话说了有几次了。可是眼前这孩子还是闷声不响,每隔几天都会送一次材草过来。看着雨中的消瘦的身影,老人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老太婆语气略带责备说“雨水都溅到身上了,还不快进屋去。真是的都这么大的年岁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孩子的身影已经脱离了老人的视线,老者有些无奈的看着灰暗的天空说“这孩子够可怜的。”
走了几里山路,孩子终于能看见了自家的房子。本欲加快脚步,却不小心狠狠的摔了一跤。孩子没有理会腿上的划痕,双手死死的抱着药袋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一间矮小土房子。屋子里面空空荡荡,有的只有一滩滩渗进来的雨水汇聚成小溪似的从门坎下流出。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又跑到哪野—去—啦?”
“外婆,我去张大夫哪里抓药去了。这就把药熬上。”一边说着,孩子已经熟练地把一个破旧的药罐子倒上水,然后生起火,小心翼翼地把草药倒进了罐子中,放在火上,这才转身进了里屋。
尽管孩子十分的小心,可是房门还是发出很大的响声,让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添了几分烦闷。
“外婆,感觉身体怎么样。”
乖巧的孩子丝毫没有讨得老人欢心,一个冰冷而又虚弱的声音说道“还死不了”。
“外婆,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坐一会儿。”
孩子见婆婆没有应声,便来到床头小心地搀扶着床上的老人,老人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用力过猛的缘故。老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连串剧的烈的咳嗽声。一口鲜红色的血从老人的口中喷出。孩子的体质还是太柔弱了,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能够支撑起老人瘦弱的身躯。
孩子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轻轻地摇晃着老人的身体,惊慌失措地反复重复着喊“外婆,外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呀,你不要吓我。”
床上的老人以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间隔了两三分钟才缓过口气,可是眼睛中仍就是一片茫然,像是阴云密布的夜色,看不见一丝生气。老人拼劲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着孩子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仔细听我讲。你的生母······。”
站在床前的孩子静静的听着老人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身世,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铁钉,毫无感情的钉在孩子脆弱的心头,从未流泪的他怎么也控制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看着外婆死去时仍旧愤恨的双眼。孩子怎么也无法控制胸中燃烧的火焰,咬着牙,流着泪跑出了房门。
孩子毫无意识的奔跑着,来到一处只属于他自己的断崖,久久的凝视着远方——,天上的阴云像是感受到少年此时的无助、悲痛和愤怒伴随心绪。汹涌的翻滚着,漆黑的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在断崖上空涌动。
山风吹得他两腮有些红润,少年的双目低垂着。看上去是一个还不到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的面颊消瘦,面色枯黄,应该是长期缺乏营养造成的。但是这孩子的面貌却不同凡响。其眉秀长,眼中含光,心里愤怒的一刻,会闪现出他眼凸四露,怨气冲天。他像一只孤狼在断崖上怒吼,借此来宣泄他心中的郁结。
孩子此时的心绪像风一样,时而平静;时而狂躁;时而从双眼中流露出让人心碎的冷漠,回应着无情、冰冷的山风。凛冽的山风吹在孩子的身上,让人看着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他对这处断崖十分的留恋,今天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唯一陪着他一起生活的外婆也离他而去了,外婆是他在这个世界所知道的唯一亲人,从此以后他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孤儿,站在断崖上,思绪渐渐地有些模糊。
当少年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方知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但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团淡淡的紫光,少年感觉到自己的眼识可以脱离这片紫光游离在这片无边的黑暗中。可是眼前的景象,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少年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变故,感觉到恐慌。心神这时反倒变得更加的冷漠,像是对生命不在有什么眷恋,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没有亲人、朋友和同龄人应有的梦想。在这一刻好像世界崩溃也不能触动他的心弦。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像是唤醒了少年,那紫色的火焰在叹息声中好像跳动了一下,但瞬间又陷入了平静。“难道以你的年龄就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好奇心。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对自己的现状就一点也不好奇,嗨!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这声音像是从黑暗中传来.又像是直接响彻在心底。
紫色的火焰突然收缩,火焰的颜色却变得更加妖艳。少年像是受惊的小蛇蜷缩起来,审视着无尽的黑暗。他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否真实,似幻、似梦。若是真实的,这一切已经远远地超出他对这个世界认知。
黑暗中的人没有理会紫焰的变化,继续说道“哎···自从我陷入沉睡,这是我第三次苏醒,没想到尊器中竟然就剩下你一个族人。罢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只是眼见尊器中的族人就这么凋零,我这心有不甘啊!”少年听到了落寞和无奈。让少年心跳的是,他听到了亲人的声音,这是梦吗?他不敢确定,在同龄的孩子正处在叛逆期的时候,他却对家人有着一种强烈的眷恋。那正是他所缺少的归属感。少年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对家人的思念让自己产生的幻觉。
“你是谁”沉默的少年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不管这一切是不是梦境,只因在内心深处对亲情的无限渴望。见没有声音,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继续问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你究竟是谁,求求你快回答我。”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的问道。即便是梦,就让我沉浸在这里,不要醒来,少年在心底这么祈求着上天。
在紫色的火光中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个弱小的身影,若是仔细看,就会看到此时他的双眼也是雾濛濛的。看着紫炎的变化,黑暗中的人也有些动容,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弱小的生命。
沉寂了一会儿,无尽的黑暗中终于有了回应“我是你的先祖,姓武罗,你想叫什么。”已经知道了尊器中只剩下他一个族人,黑暗中的人也懒得去问他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少年喃喃自语的傻笑着不断重复说“武罗、武罗,原来我姓武罗,哈、哈、哈。再也没有人可以说我是野小子了。我终于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声音没有打扰他。从喜悦中醒来的少年对着黑暗小声的说“我为什么看不到你”,那声音微弱而又柔和,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怕惊扰这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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