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的玩笑：给神庙供奉着一块石头
梅里昂在诧异中，看了一眼莱丝。
莱丝那一向优雅的脸上，瞬间也止不住露出了迷茫地神情。
她也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梅里昂的表情。
在不敢置信中，似乎是想从梅里昂的脸上找到答案。
梅里昂立即善意地微笑了一下。
“啊！新神像果然就像他们说的那么好看啊。”身后，一名行人匆匆离场。
“工匠们手艺果然很好，不愧是经过了一个多月精心地雕凿！”一名打扮时髦的妇人说。
“对对，这神的五官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俊美，我同他们一样，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都是能看得清神像的人。”一名胖商人倒退两步，夺门而出，飞快地跨出神庙。
“殿下。”在那块巨大的大理石后面，神庙里走出了一名美丽的少女祭司。
她含着笑，用莱特满方言小声地跟梅里昂打招呼。
梅里昂立即认出了她，这就是上个月刚到任的卡布尔神庙新任女祭司。
当时，她坐着悬挂着琉璃，有着金色圆顶的篷车，从神庙前的林荫道上经过时。
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梅里昂，用他祖先使用的莱特满方言，跟他说，请他“聆听萨德海面的呼唤”。
梅里昂立即走到大理石侧面。
“您听到了，来自萨德海面的呼唤吗？”美丽的祭司用莱特满方言问。
“听到了。”
祭司平静地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惊喜，她连忙询问道。
“那么，您看到的那个人，她现在在哪里，离开原来的那座宏伟、严森的建筑了吗？”
“离开了。她现在一条途经原始森林的河流里，这条河的下游是辛帕森大陆的一条主干河流；它会蜿蜒着经过几十座的城市，穿越很多个王国，最后的尽头，是向北通往萨德海面的入海口。”
“您觉得，她现在是安全吗？”
“她至少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梅里昂想了一下说，“虽然她身边都是一群稀奇古怪，在整个辛帕森大陆都臭名昭彰、而且恶贯满盈的人；但是，也有一个在大陆上无人可匹敌的人，在追随着她，这个人还带着一群非常了不起的部下。”
“那就好，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祭司紧张地问，“您觉得，那个人出生在那种地方，陪伴着她长大的都是那样一群奇怪的人，她的内心还是纯洁的吗，她现在到底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梅里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他很慎重地回答，“我也相信，她仍然是一个很纯洁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真正聪明，而且又有智慧的人，愿意真的去堕落！”
“殿下，谢谢您。您带来了我们非常重要的消息。”祭司感激地说。
“你们这座神庙究竟供奉的是谁？为什么现在神座上，放着的竟然是一整块大理石；恕我眼拙，无法从大理石上，看出什么任何的五官。”
“就是您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祭司说，“她从出生时起，就被夺走了，所以我们都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无法雕凿出她的模样；只是知道她肯定有一头像海水一样柔顺的湛蓝色长发，那是她的标志，每一个新神，都是蓝色的长发；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还有着震惊世人的美貌！”
“就因为你们都没见过她，所以就在神座上供奉着一块大理石？”梅里昂非常吃惊地说。
“如果她想让我们能准确地雕凿出她的样子，肯定会告诉我们的。”祭司笑着说道，“您就当做是，她在跟信奉她的人们，开个玩笑吧，让神庙现在供奉着一块石头；我们无法猜测到她的意思，或许她只是对自己的样貌出现在卡布尔的神庙里，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们侍候的这位新神，还真的是非常有趣。”
“是啊。我们都琢磨不透她，也不知道她的喜恶；所以，刚才那么想问已经看到过她的殿下，对她是善良，还是邪恶的看法；我们上一个供奉的旧神，是一个非常美丽而且善良的神，我们不知道她是否遗传了旧神的这些品性，尤其是她在那种地方，长大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影响到了她对人性的看法。”
“究竟是谁，把她从父母身边夺走，然后关在那种肮脏、冷酷的地方，又跟那些臭名昭彰的人为伍呢？”
“对不起，非常抱歉，这个问题，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现在我们必须侍候的新神是她，不管她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对我们这些伺候神的祭司们来说，都别无选择，也无法阻扰！”
梅里昂不由瞪大了眼晴，一阵愕然。
“跟殿下一起来的这位朋友，看起来非常地有修养。”祭司说，“她应该是卡布尔城里一名有地位的贵族。”
“是的。”
“能把您今天带到这里来，并传回我们想要的消息之人，我们希望能向她致以一点谢意。”
祭司用辛帕森大陆的通用语，招手叫默默等候在一旁的莱丝过去。
“您想问一个，关于您自己未来的什么问题吗？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我现在能够帮您解答。”祭司说。
“你们祭司还会帮人解答问题吗？”莱丝有些惊奇，“此前，好像没听说过，你们会帮人解答问题呀。”
“我们平时不会。但是，今天对您的话可以，请您随便地提问。”
莱丝想了想，她看了一眼梅里昂，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祭司，我能够在心里提问，但是，不把这个问题说出口吗？”
“您当然可以。”
莱丝快速地闭上眼晴，她美丽的长睫毛在轻轻地颤动。
过了一会，莱丝睁开眼晴，“请告诉我，我刚在心里问的那个问题，它的答案。”
“永恒的火焰。”祭司回答。
“什么？”莱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诧异地问，“什么是永恒的火焰？”
“您刚才所问的那个问题，它的答案就是‘永恒的火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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