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争论已经结束了吗?”“交际花阿芙莲”看着从塞维米娅房间里出来的众人,笑着问切西蒙,“看起来,你们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完全一扫这几天来,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连‘化妆师格林’和‘劫匪勒诺’那几个人,都不再唉声叹气,露出了开心地笑容!”
“是啊。”切西蒙回答,“你为什么中途就退场,不参与我们的讨论了呢?”
“有你和塞维米娅在那里,我完全不用担心。比妆扮、或者入户抢劫等的技能,你们是比不过他们,但是论到解决事情的办法,和争论问题的智商,他们肯定就比不过你们了;更何况,帕蒂莉已经从一号‘沉默者’那里拿药回来了。我就更没有必要进去参与你们的讨论,正好也可以安静地想下自己的事。”
“帕蒂莉在慢慢长大。”切西蒙点点头,欣慰地说,“她已经越来越有想法和主见了。”
“她一直都很有想法和主见。如果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在巴特拉这种监狱里,跟囚犯和狱卒们整天为伍,经常还要看到那些死刑犯时不时被拖出去砍头;一关十五年后,这孩子恐怕不傻也得疯!但是,帕蒂莉始终都有她自己非常坚定的信仰。”阿芙莲问,“你们是怎么说服格林他们的?”
“帕蒂莉提出,去造一艘小型的帆船。返回辛帕森大陆找人。”
“她可真是大胆啊!”阿芙莲想都不用想就说,“那你肯定会跟着她同去的。”
“是的。还有你跟乔伊恩、格林。”
“这看起来,真是17个人里面,装一家人在找寻失散的帕尼亚族人时,最好的人选呀!”阿芙莲不由笑出声,“切西蒙,我们既然是故人,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在今晚的月色里散个步?我们叙叙旧。”
“好。”切西蒙毫不犹豫地答应,“我正好也有事情想问你!”
两个人沿着月光下的小径。
往山谷外面的方向走。
那一排由五六间简易木屋组成的建筑群,渐渐在山谷深处看不到了。
那边的人,高声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细不可闻。
“我到了这座海岛上,想了很长时间,都想不出来,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见过你的?”阿芙莲笑着问,“我一般对遇见到过的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按理说,如果遇见过像你这样气宇轩昂的人,那印象应该会更深刻才对。但是,你上次说,曾经见到过少女时代的我,我却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此前,我们的一面之缘,是在十三年前。当时,我们在迈克森帝国一个王子举办的晚宴上,见的面。”切西蒙回答,“我那时,只是众多个参加这个聚会的小王国中,某位使者身边的一个随从;所以,我对言语机智,又犀利的你印象很深刻,而你对我没有留下什么的印象非常正常。”
“噢。我想起来了那一场盛大的晚宴,那是在撒克鲁帝国还没有对迈克森帝国宣战前;我和同伴们从匆匆地赶到这个晚宴的现场,到离开这个宴会,中间只呆了一两分钟。”
“对的,你们刚走进来,就遇到了我们撒克鲁帝的使者,他让你感觉到非常地不适。”
“是。当晚你们撒克鲁帝国派来参加的使者,就是当时撒克鲁六世的亲弟弟,撒克鲁帝国的王储,也就是现在的撒克鲁七世;我当时的注意力,的确是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随行的你。”
“他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那时,我的任务是保证王储这一趟出使迈克森帝国的安全。所以,我对任何一个走过来跟我们的王储聊天,或者是他想主动靠近的人,反倒是观察得相当地仔细。当晚,你刚一进门,就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殷勤地、主动去找你搭讪。”
“他就像是一个粗鲁的乡下人。完全没有贵族男子们应有的风度,非常好色。我对他没有任何地好感。”
“当晚所有来参加晚宴的,上百名迈克森帝国的女性贵族们,都对他没有地任何好感;只是,你用机智的话,在没有得罪他的情况下,三言两语地摆脱了他的纠缠而已。”切西蒙说,“随后,你离开了晚宴,我立即就向其它人打听,你的身份和姓名。你所在的那个家族,是我们撒克鲁帝国在开战后会遇到的劲敌。”
“没想到,那个盛大的晚宴竟成了迈克森帝国的绝响。不久之后,你们撒克鲁王国就向迈克森帝国挑起了战争。”阿芙莲忧伤地说,“三年后,古老强大又文明的迈克森帝国,竟被野蛮游牧民族的后裔,当时的撒克鲁王国在战场上给击败了;你们在辛帕森大陆,完全取代了昔日迈克森帝国的位置,变成了新的撒克鲁帝国。”
“我以为你的家族在迈克森帝国战败后,拒绝投降,并且离开了迈克森;再也不会在辛帕森大陆出现了。”切西蒙尊敬地说,“但我也没想到的是,十三年后再见到你,却是在这一座巴特拉监狱里;以你们迈克森帝国跟帕尼亚王国曾经的关系。很容易就能猜到,你混进撒克鲁帝国,主动地去找撒克鲁六世,是想进这座秘密监狱。”
“确实如此。我当时是在寻找这批帕尼亚人祖先留下来的宝藏。”阿芙莲坦诚地回答,“在寻找的途中,塞维米娅无缘无故地突然失踪,更证实了我此前打听到的消息,这批宝藏的线索只有她才会知道。”
“我无权向你打听,你们‘克朗维特家族’现在到底是在为哪一方效力;以你们曾经对迈克森帝国的忠诚程度,我相信,那绝对不会是撒克鲁帝国的盟友。”切西蒙敬重地说,“我很佩服你,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花在找寻这批宝藏和失踪的塞维米娅上;甚至不惜以贵族的身份,做了辛帕森大陆最高级的‘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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