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对于我的崛起,这次来参加金盆洗手大典的诸多江湖武林人士里面,看来还有不少人在心里相当不服。”
“毕竟我崛起的时间太短、也太快速。”
“在没有一个稳固基础的情况下,要想彻底稳固住如今的名声地位,我手上不沾染几分血腥、脚下不踏上几具前人尸骨,注定难以快速得到这些人的拜服!”
“世人惯来畏威而不畏德,圣贤所云,果真不虚。”
衡山派刘正风举办金盆洗手大典的花厅内,谢安跟随着侍女的指引,一路慢悠悠晃荡荡到了自己位置上。
坐在座位上,看着周围诸多心思各异的武林中人。
尤其是自己上首那五张并排而立的太师椅上,那几位表情各异的五岳剑派掌门。
谢安眉头轻挑,心中诸多心思浮动。
他此刻,心里正在认真考虑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等会他究竟该选择何时出手?
是等到五岳盟主左冷禅所派遣使者手持五岳令牌而来之时,再伺机而动。
还是在此之前,就率先开团一波,随意找几个不服气自己的江湖人士当踏脚石,稍稍将自己目前那份少年断浪角色扮演度给再次提升一番。
毕竟之前在回雁楼,就是他随手割去江湖大盗田伯光胯下二两肮脏之物的那波操作,仅仅在三天之内,便给他提升了足足7.3%的少年断浪角色扮演度。
这样一波操作下来。
如今距离上次回雁楼风波虽然才过去区区三天时间,但谢安目前一身实力,却早已是今非昔比。
他目前不仅一身内力修为如同坐上火箭般,直接飞速抵达了后天八层巅峰,乃至于接近后天九层。
而且就连对断家家传内功、断家家传轻功,以及蚀日剑法的理解度,他也是提升相当明显。
和出手对付田伯光的容易程度比起来,如此之大的回报提升程度,简直堪称是一本万利。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谢安此刻看着就坐在自己周围的一大片所谓武林大豪、江湖高手,就仿佛像是看见了一大群随时等待自己开启的人形宝藏一般。
若非他脑海里还有几分理智,以及对于自己目前实力水平的自知之明,此刻的谢安估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剑挑群雄。
乃至于以一敌百的,直接将整个金盆洗手大厅内所有武林人士都化为自己提升实力的资粮踏脚石。
感受着自己内心那股巨大冲动情绪,谢安神情默然。
他知道,自己如今这股狂妄放浪心态,在未来混迹江湖的过程中绝对是一种祸害。
自己目前这种狂妄放浪心态的形成缘由,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在这些天里,自己一身实力实在是增长过于快速,以至于心境跟不上而造成的。
这就像是穷人乍富一般,需要用时间来适应调整。
抱着这样一种清醒认知,谢安认真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着,努力平息按压住内心那翻江倒海般的情绪波动。
“平心静气,要平心静气,很快余沧海他们那几个跳梁小丑就会要登场了,到时候有的是时机……”
“不要急,不要急……”
认真在内心默念着。
很快,随着谢安内心动荡情绪的逐渐平静,大厅内的时间流转飞速。
等到谢安再度睁开眼睛时,距离他之前刚刚闭目养神时,此刻时间已经足足了过去半个时辰。
这时候的大厅里,喧嚣声不断。
在花厅中央处,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小矮子,此刻不知为何正与一个丑陋驼子争执不断。
而就在他们二人的争执范围内,一个容貌俊秀、神情柔弱如女子的斯文少年,此刻更是双眸血丝密布、表情狰狞不已。
“余沧海,木高峰,林平之!”
看着金盆洗手大厅中央处,此刻正吵闹不已、争执不断的矮子驼子二人组。
谢安目光不禁骤然一凝。
虽然只是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看懂全部事情的发展,可对于衡山派这一段金盆洗手剧情相当熟悉的谢安,依旧敏锐的把握住了一个机会。
下一刻,只见他突然拍案而起,直接以一声怒吼为开场,瞬间打断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与塞北明陀木高峰之间的争执。
“行了!余沧海、木高峰你们两个,谁都不要再说了!”
“我刚才在一旁闭目养神如此之久,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问题。”
“关于你们两人之所以发生争执的核心原因,不过就是为了争夺你们两人身旁这个小子的最终归属权而已。”
“然而据我所知,你们两人身旁这个小子,他既不像是你们两人中塞北明陀木高峰所说的那般,是他干孙子。”
“也不像你余沧海口里那样,是残忍杀害掉了你儿子的凶暴仇人。”
说到这里,谢安略微顿了顿口中话语,手中青峰长剑骤然出鞘。
“据我所知,这个小子名叫林平之!他是福州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儿子!”
“也是当年那个曾经打遍半个江南无敌手,甚至连你们青城派上代掌门长青子都惨败其手的林远图之孙!”
“你们两人之所以非要夺到他的归属权不可,目的不外乎就是为了这小子祖父林远图所留下来的顶级武学辟邪剑法而已!”
“然而就为了如此原因,你余沧海在数月之前,居然直接屠杀掉了整个福威镖局上下数十口人!”
“你身为一方正道掌门,手段却如此卑劣残忍,我蚀日剑断浪今日便以断家当代传承者之名宣布,判处你余沧海死刑!且立即执行!”
“另,塞北明陀这些年所干坏事甚多,也一样与之同罪!”
在漫天锋锐寒芒之中,谢安一边口中继续言语着。
一边直接以手中长剑为圈牢,同时把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塞北明驼木高峰都给圈在了其手中剑光范围之内。
而陡然被谢安手中长剑锋锐剑光所笼罩,原本还在金盆洗手大厅中央处争论不休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塞北明驼木高峰二人。
他俩眼神同时一变,直接在丝毫未曾互相沟通之间,骤然瞬间联手而动,丝毫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刻,身为久经考验的老江湖。
余沧海、木高峰二人,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为何。
但他俩从谢安此刻的眼神里,却已经清晰分明的看出了确切杀意,也明白了自己二人再怎么狡辩,亦是无用。
因此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直接分别从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好似像两只大鹰般凶狠攻击向谢安周身两侧要害。
然而他俩动作虽快。
可动作比他们更快的,却还是谢安。
只见谢安手中长剑轻动,在一种近乎于不可思议的极速之间,他手中的青峰长剑上,无数微弱白光骤然盈盈升起。
这些白光虽然微弱,可其威力,却是格外的锋锐无比。
哪怕仅仅只是被这些微弱白光所稍稍擦身而过,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塞北明陀木高峰二人的身上,依旧还是瞬间多出了数道幽深血痕。
这些血痕,密集分布在余沧海、木高峰二人的腰腹部位,不仅伤口深邃,而且内部还有微弱剑气涌动。
一时之间,虽然仅仅只是受了一部分剑气擦伤。
可余沧海、木高峰身上却是血流不断,根本在短时间内难以愈合,直接极大的影响了他俩身体灵活度以及整体战斗力。
见状。
谢安喉间不禁放声长笑而出。
他手中剑刃闪动间,蚀日剑法第二式剑叠辉煌骤然使出。
这一剑,比起白阳破晓那种初升之阳、光而不烈的礼貌性出剑,其整体气势威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剑影暴洒,光华炽热。
不过是顷刻之间,谢安手中长剑剑气连绵,劲气一波接一波。
余沧海、木高峰二人,他两在谢安如此强劲的剑光之下,一时间直接算是被逼迫到了死亡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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