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cp粉,还是老婆粉,还是姐姐粉,但凡看到自己的偶像,女人嘛,最先把自己年纪忘记了的就是她们了,追了喜欢的偶像就喊小哥哥,
这样的例子,可多了去了。
这声小哥哥,连凤丫这里,可没有多想什么,她此刻能够清醒点的话,怕是会直接给身前的男人一刀子。
还会这样娇娇俏俏的喊着人家“小哥哥”?
可在萧瑾这个老古董这儿……嗯……那威力可就堪比原子弹了。
“小哥哥,你弄疼我了。”
女人那双眼睛啊,湿润润带雾的,水晶晶得透亮,萧瑾看了过去,心脏像是被重击到了,他脸色越发奇怪起来。
手中动作却有意放缓了下……啧,食髓知味,怎么就有些不太想让她太快恢复神智呢。
外头,谢九刀和那群来人纠缠的声音传来。
萧瑾神色一肃,不敢再耽搁。
只剩最后一丝,她就可以……
“凤丫儿,再喊一声来听听。”
“小哥哥。”那乖巧的模样,萧瑾咬牙,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双娇俏懵懂的眼睛,这就是个人间祸水啊!
狠了狠心,最后一丝内力,是为关键!
一举贯通,怀中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颤,一口瘀血吐出。
连凤丫清醒过来,耳畔传来外头争吵声,她一时没在意其他,竖着耳朵去听,约莫听明白了。
眼中冷意一闪……抓贼?
抓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眼角余光,有道熟悉的身影,静静靠着,
她猛然才察觉,自己似乎和以往毒发后清醒时,是不一样的。
“你——?”她扬着声音。
萧瑾心中可惜地叹了一声,这勾唇道:“我。”
“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凤丫儿,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呢。”
连凤丫这才觉得,身上好似并不疼了。她一脸狐疑看向那男人:“你又帮我一次。”
是疑问,也是肯定。
“本座不是说过吗?本座这月十五还会来的。怎么,凤丫儿如此健忘?”
她垂眸,当然不。
只是那样的话,她只当做他随口一说。
这人向来是没个正形的。
又与她非亲非故,帮她一次两次,她信,帮她无数次……怎么可能?
她沉默,此刻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靠近自己又是为什么。
他却是实实在在帮过她许多次了。
“公子怎么称呼。”
萧瑾更觉得可惜了……刚才还喊他小哥哥来着。
现在又挂上这一副“你我不熟”的表情。
他没答她,朝着大门努了努下巴,
连凤丫也明白此刻什么最重要。
起身时,才察觉自己不着寸缕,“你又!!”
那人无赖的摊了摊手,一笑。
屋外,谢九刀显然撑不住了,她不欲与这人再纠缠,找了衣服,飞快地穿上:“你躲好了,被人看到,你可就要非我不娶了。”
她冷笑,冲那人道。
转身就朝着屋门走了过去。
至于这个人能不能藏好不叫人发现,她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的。
身后,男人唇角欣然一勾……好呀。
求之不得。
吱嘎——
门一下子打开。
“吵什么吵!”
所有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
桃儿山前来:
“是我家小姐的镯子丢了。”
连凤丫挑了挑眉:“所以就找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桃儿说着话,身后,沈微莲却默不作声。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在看到这村姑的那一刻,沈微莲眼中奇异地露出一抹不信,怎么可能?
她还记得那条给她的信上写着,凤淮县主有暗疾,缝月十五必发病。
可这村姑怎么完好地立在这里?
如果是有暗疾的话,不该是倒病在床吗?
又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大姐姐,我的镯子丢了,并不是针对于谁,只是这府中上下,都要查一下。”她上前,道。
连凤丫不喜沈微莲,从很早以前就不喜这个人,因为她虚伪。
虚伪的人并不真的惹人厌,惹人厌恶的是虚伪却不自知,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人,好像唯有自己才是对的,和她意见不同的声音都是错的。
这世间最可怜的,也不过是如此了罢。
“你要搜,便搜么?”连凤丫淡淡问,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倒是叨扰了大姐姐,微莲无心想要如此。一切按章办事。”沈微莲锋芒微露,道:“大姐姐也不愿意给人以机会,绕口舌吧?”
威胁她?
怎么,不让她搜,就是她心虚,心虚才不让查,所以会给人以机会绕口舌?
“你叫我一声大姐姐之前,还要称我一声凤淮县主。”
她淡淡道,
威胁于她而言,不过是水中浮萍,根本不值一提。
沈微莲闻言,清美的容颜上,微微一变,连凤丫清晰地抓取到她这个“好妹妹”的眼中,那丝不甘和愤怒。
一声嗤笑~不甘?愤怒?
因为像她这样的草根出生,就应该烂在泥地里么?
桃儿不服气,上前就指责:
“我们家小姐丢了贵重东西,你不让查,是不是心虚啊?”
连凤丫的眼,冷冷地落在那小丫头的脸上,“九刀,掌嘴。”
“是,”谢九刀闻言,上前去,不等有人反应过来,立即就是一巴掌。
他这练武之人的一巴掌打下去,桃儿那张脸,立即肿了大半。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一声巴掌声,响彻半个夜空。
伴随着桃儿的尖叫声,这个时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转头一看桃儿:“桃儿姐姐,你的脸!”一个丫鬟捂着嘴巴,惊恐地指着桃儿叫嚷起来。
沈微莲一转头,她眸子缩了缩,桃儿那张脸,已经肿起来像馒头一样。
一股怒意平胸而起:“你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我欺负人?”连凤丫挑着眉头:“你领着一群人,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只允许你欺负人,不允许我反手?”
沈微莲立在那里,粉面冷冷:
“我丢了镯子,理当要找到贼人。何谈欺负人?你打人才是真真正正欺负人吧。”
“所以就找到我的院子?怎么,你是认定我偷了你的镯子?”她道,“我倒不知道,是怎样精贵的镯子。
难不成比陛下赏赐给我父亲的东西还要值钱么?”
她这话一落下,周围其他人,也是一震……对啊,大房一家子认祖归宗的时候,天家赏赐下来那些,随便拿出一件,恐怕都价值连城。
就算二小姐的镯子再如何精贵,怕是也比不上那些金银财宝珍珠首饰吧。
沈微莲也是眸子一缩,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本也不是真的要在这凤淮雅居里找镯子抓贼人来的,就是想要亲眼看看,当初那个神秘人给自己递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凤淮县主有暗疾,缝月十五必发病。
至于这个密信,她实则是信了的,还记得那会夜宴的时候,这个村姑当时跑出去了,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宴会上。
虽然当时没有亲眼见证,但那夜宴时候,她就很可疑。
自然,借着丢镯子的机会,今日,她便要亲自验证那道密信的真实性。
若是真的如密信所言,凤淮县主有暗疾,那自然是“亲眼”见证的人,越多越好。
事后都不必她费力,恐怕今日在场之人中,就会有人将这事情说出去了。
那时候,她要看看这个村姑,还怎么端着县主的架子。
这个村姑又凭什么霸占着沈家嫡长的身份,
明明就是泥潭里的低贱之人,凭什么从她沈微莲这里抢走她的东西。
只是因为这样,自己却反而忽略了其他事情。
比如,眼下。
沈微莲面色不惧,反应也快:
“未必是大姐姐,许是大姐姐院子里的人。”
其他人闻言,一下恍然大悟,对呀,凤淮县主看不上那只镯子,当奴才的那就是宝贝了。
二小姐的那只镯子,这里很多人都是见过的,就那么一只镯子,也要好几百两白银。
连凤丫听闻沈微莲的话,并不急着反驳,侧首看向谢九刀:
“九刀,你告诉沈二小姐,我给你的月俸,一个月多少银?”
“属下月例银子一百两。”谢九刀站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一百两???”
这个数字出来,就是沈微莲也惊了惊。
“英国公府上,奴才奴婢们的月银都是有数的,有规制的。”她在质疑,这村姑又怎么能够越制:
“大姐姐既然是沈家的人,规矩就是规矩。”
连凤丫唇角讽刺地勾起:
“我的人,我愿意对他们好。
别说一百两,高兴时,千两万两又如何?”
言下之意:关——你——屁——事——
吃你家大米了么?
用你家银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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