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青年话说一半突然改口说道:“大伙一起上,砍了这个反抗朝廷的叛党!”宋英杰哈哈大笑,“你这是欲加之罪,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杀人了吗...?”
那些护卫刚刚吃了他的苦头正恨得牙根痒痒,得了吩咐纷纷抽出腰刀围上来。宋英杰怕暴露身份不便使用绣春刀,突然攻向离他最近的护卫、一脚踢翻顺手夺下他的刀。
众护卫从左前右三个方位围上来,宋英杰施展开刀法左挡、右据、前冲,瞬间就打倒了七八个——他也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所以用的刀背。
这时带队的青年拾回了自己的腰刀,指挥众人继续围攻,“都是吃干饭的啊?卖点力气,咱们几十个人对付不了一个还怎么回王府交差?”
虽然是一个对付三四十个,宋英杰还是挺轻松的,笑着说道:“是得加把劲了,不会是楚昭王把你们养得太肥了,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众护卫平时净打人了,什么时候挨过打啊!气得嗷嗷乱叫,争着往上冲。宋英杰一边抵挡一边大声说道:“来劲儿是不是,我可下重手了!”
话音一落看准侧前方冲上来的一个护卫便是一脚踢过去,这一脚可使上了十成功力,踢得那小子飞起来压倒了后面五六个人、都滚下了台阶。
台阶下方的人急忙躲闪,也不知道怎么的,紧躲慢躲还是有几个人被殃及,不是大腿疼就是小腿痛的;有两个头脑明白点的一想不对劲啊,前面滚下来人自己怎么腿后面疼呢?回头看时只有一个青年扬头看天色,此外什么人都没有啊!真是邪门了。
其实邪门就在那青年身上,方中愈不能明着帮、他就暗地里使坏;手里扣着几粒石子,看人不注意就弹出一粒两粒,有人看过来时他就望向别处...
没用上一刻钟,这些护卫就个个带伤了,再也没人敢往上冲。宋英杰呵呵一笑将单刀随手扔到地上,“怎么样,还打不打了?”
一群护卫站在台阶之下、悻悻的看着他,心里不服可谁也不敢吭声。好一会,带队的青年才说道:“小子,你有种就留下姓名!”
“你爷爷我叫张三,”宋英杰笑呵呵的说,“不服气就回去喊人,来多少你爷爷都不怕!”“好!你等着,有种的别走啊!老子一会再来收拾你!”交待了一句场面话,青年带着众护卫灰溜溜走了。
这时候,府衙前围了好多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怕不得有几百人;楚昭王府的护卫一走,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热烈鼓掌。
那些躲开的告状百姓也都聚集回来,围前围后的好一番夸奖。张王氏高兴的说:“这下好了,再没有人敢欺负咱们这些人了。”宋英杰说道:“这都是小事,咱们见府尹告状才是正事。”
“对对,我们要告状...!”“我们要见府尹大人...!”这时众人胆气也壮了,纷纷挤进府衙大门。
众衙役看到了宋英杰的高超武功,哪里还敢阻拦?任由这一群人冲进去。还没走到大堂,一个官员带着几个衙役迎上来,“众位百姓等一等...大家先停下!”
宋英杰熟悉官场制服,见他穿着府丞的衣饰便问道:“府丞大人,我们有冤情为什么没有人受理诉状?”
“大家静静,听我说。”府丞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长得挺壮实说话却小声小气的,“这个...前一段时间府尹大人身体欠安,所以一直没有升堂理事;
现在府尹大人身体好了,下午就受状子。这样,大家都把状纸给我、午时一刻到此等候宣名过堂。”
终于受理状纸了,众人都很高兴、纷纷把写好的状纸交上去...
这时已经将近中午,方中愈三人找了家酒楼吃饭。宋英杰说道:“头儿,我把那些护卫打了,这事怕是没完吧?”
“那是肯定的,他们还会再来的,武昌府尹受理案子只是缓兵之计。”方中愈说道。“那咱们怎么办?他们要派大批人来不让我们进府衙呢?”
“没关系,我就是要引他们来。”方中愈说道:“到武昌府告状什么也解决不了,你没听那个护卫头说嘛,武昌府都得听楚昭王府的...。”
张王氏担忧的问:“小恩公,武昌府都告不了可怎么办啊?难道还真要进京去告御状吗?”“说不好还真得如此,”方中愈说道:“不过目前还不用,我试试能给你讨回一些公道不。”
“唉...哪有公道可言啊?”张王氏叹息道:“我老头子、儿子、儿媳和孙女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复生了,难道还真能杀了楚昭王抵命?明朝可没有包青天啊!”
方中愈默然无语,他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实情,绝对的公道是不可能有的,多说是赔她些银两罢了...
三个人正默默的吃饭,从楼梯上来两个人。前面的是那个武昌府衙里的判官,后面的是一个衙役,那衙役向方中愈这桌指了指便即下楼去了。
方中愈面对楼梯而坐,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却假装没看到、扭头望向窗外。那判官径直走过来,向着宋英杰拱手施礼,“请问这位壮士贵姓?”
宋英杰抬眼皮看看他,故意问道:“大人有何事?难道府尹老爷提前升堂了吗?”“没有、没有,”判官满脸堆笑,“有几句话我想...想跟你单独说说?”
“要说就说吧!不用单独,”宋英杰说道:“这是我姑这是我弟,没有外人。”“这个...”判官面露难色,“不太方便吧?”“方便,就这说吧!”宋英杰喝酒吃菜看都不看他。
判官无奈只得拉了张凳子坐到他身侧,小声问道:“这位大哥,你怎样才能...才能不告状了?”
“哦...?”宋英杰扭头看看他,问道:“是府尹派你来的,还是楚昭王派你来的?”
“是谁派我来的并不重要,”判官笑着说:“张家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告下去呢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位大哥一看就是明白人,楚昭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对不对?不如陪张老太太一笔银子,就此了结算了?”
“胡说八道!”张王氏气得拍桌子,“我张家死了四个人还有一人失踪,赔我些银子就算了?人命能用银子买吗?”
判官只能苦笑,向宋英杰说道:“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劝劝你姑姑吧!给她几百两银子也够养老送终的了...”
宋英杰直愣愣的瞪着他,瞪得他直发毛,“大哥,你这是...是什么意思?”“四条人命就值几百两银子吗?”宋英杰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个...这个...?”判官这个半天也说不下去,“要不这样,你们想要多少?我回去...研究一下。”
“我一两银子也不要,”张王氏倔强的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要朱桢死!”“这个...嘿...不可能吧?”判官咧咧嘴角。
宋英杰冷笑道:“既然我姑姑这么说了,你回去吧!咱们大堂上见吧!”判官干笑两声,说道:“这位大哥你可想好了,真打起官司你们恐怕一分银子也得不到...”
“滚!”宋英杰低吼一声。判官看看他,红着脸皮走了。
从始至终,方中愈都望着窗外。宋英杰说道:“头儿、老婆婆,这个人说的也是实情...。”
“说出天花乱坠我也不要他们的银子!”张王氏依然很恼火,“你们要是怕了我再找别人去。”
方中愈呵呵笑了,“老婆婆,你看我们像害怕的样子吗?宋兄放心,打不赢官司,我出钱给老婆婆养老...。”
楼下有两个乞丐经过,方中愈交待一声便起身下楼,走到楼梯口时偶然同一个人目光相碰;那人微微怔了怔,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方中愈心中一动,扫了扫那桌的三个人才走下楼去;出店门时,那两个乞丐正站在门口敲着破碗。方中愈摸出两锭银子一人碗中放了一锭,两个乞丐见了惊讶不已,连连鞠躬感谢。
“不用客气,”方中愈笑着问:“两位老兄今天吃了几两肉喝了几杯酒啊?”两个乞丐更吃惊了,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其中一个答道:“今天黄历不好,才要到二斤肉三斤酒,你是...?”
“果真是自家兄弟,”方中愈笑着说道:“我是方中愈。”“哎哟!原来是帮主。”两个乞丐再次施礼。
方中愈说道:“不必客气,我问你们、武昌府有多少弟兄?”年长的乞丐答道:“武昌府周边差不多有三千多弟兄,分舵舵主是冷文彬。”
“嗯嗯,人不少。”方中愈小声说道:“你们俩给冷舵主传个信,我要见他;再有,让周边的弟兄都进城来。”“是,我们马上去通知舵主。”两个乞丐立刻离开了。
方中愈回身上楼,到了二楼下意识向那张桌子扫去,目光又同一人碰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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