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方中愈和张玉景亲得不可开胶时,一股凉水突然从天而降、淋在两个人的头上。两个人不禁齐声惊呼,向上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管他!”张玉景不肯松手,一边继续亲吻一边急切的解着方中愈的衣带,这时又一股凉水冲下来...
总在自己和女人亲热时出现这种状况,方中愈的心中有了一点眉目,刚刚燃起的欲.火不禁减弱了几分。张玉景却不管不顾,火热的身子挤进他的怀里。
这种情形下就算大罗金仙也把持不住啊!方中愈身子一侧,两个人一齐倒在床上。就在方中愈开始的时候,第三股冷水浇下来,因为他在上面所以浇到了他头上。
冷水从额头、耳侧流到张玉景的脸上和胸上,点点滴滴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为她羊脂般的肌肤增添了几分瑰丽、这更刺激了方中愈的情愫从而也越战越勇。
这边正在忘我奋战,一个重物突然砸在他的头上,滚落下来却是只水杯,“怎么还升级了?”方中愈晃了晃头,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断他了。
可是怪现象仍然在继续,什么梳子、短木棍、钱袋子、茶壶盖、张玉景的布袜子、鞋子...左一样右一样,没完没了的落下来;到两个人分开时,床上堆了三四十件各类小东西...
激情过后张玉景出了身透汗,仿佛汗水吸收了热量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汗水也消耗了她很多体力、软塌塌的躺在那,看看头侧的东西惊奇的问道:“中愈,这是咋回事啊?”
“估计是...见鬼了吧?”方中愈看看棚顶,转着眼珠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也是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救人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说什么呢你?”张玉景噌的坐起来,瞪着眼睛问道:“方中愈你在那嘀咕什么呢?什么叫下不为例?我这都...都落英缤纷了,你...你得负责!”
“不是...?”方中愈纳闷的看她,“不对吧?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刚才好像是你求我要我帮忙的吧?怎么帮完忙了,你又变卦了?”
“谁呀?你咋胡说八道呢!”张玉景吃惊的瞪大眼睛,“我求你...你没毛病吧?我这么漂亮还用求你吗?你还算男人吗、占了便宜就不认账了?”
“呃...?”方中愈有点发蒙,“咱...咱不带这么玩的吧?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嘻嘻...搞错了吧?”张玉景笑着说道:“我是女的呀!”
方中愈哭笑不得,“你的意思就是赖上我了呗?”“说什么呢?谁赖了?”张玉景忽然板起脸来,“要不咱们就找个人来评评理,找你家的人也行,如果他们说你不该负责我立马就走!可是他们如果说你应该负责,嘿嘿...”
“你...你也太...太...?”方中愈气得说不出话来。“太什么太?”张玉景抓到了他的软肋,突然大声嚷道:“有人吗...来人啊...?”
方中愈急忙窜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喊别喊,我说姑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没想干什么,”突然之间,张玉景泪眼婆娑,“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嫁人啊?你...你得负责!”
方中愈突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她的圈套吧?看了她好一会,问道:“那个九秘逍遥散是假的对不对?”
“你...你什么人啊?居然怀疑我?”张玉景指着他的手乱抖,“我都那样了你还...来人...有人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真要人命啊!”方中愈只得再次捂住她的嘴,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要是被人看到可是跳进皇河也洗不清了!
方中愈气呼呼的看了她好一会,才问道:“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娶我!”张玉景的回答像嚼蚕豆一样干脆。
方中愈出一口粗气,“可是我和楚嫣妹妹早已经有了婚约。”“我不管!”张玉景往床上一躺,理直气壮的说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别想抛下我不理。”
“唉...这叫什么事啊?我好心帮你反倒...”话说一半方中愈说不下去了,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那么单纯的想帮人吗?好像也不尽然...
这一晚张玉景没有走,不过方中愈没敢与她同床睡、自己跑到另一个房间,虽然那屋里没有碳火盆却能睡的踏实些。
第二天早晨,张玉景早早就跑到他这屋来。方中愈捂着被子摆手,“不行不行,下人都是起早打扫庭院,让人听到不好...。”
“想什么呢你?”张玉景笑着撇嘴,“我是说你帮你我弄套外衣啊!穿着夹袄也没法出门呀!”“噢...你就是我的克星!”方中愈揉着眼睛爬起来,嘟囔道:“我都提醒你小心小心,你偏不听。”
“好了,下次听你的。”张玉景抱着他的胳膊笑着说:“还没有成亲就管上了。”“嘿...我可没说成...那什么!你可别乱说,”方中愈挣脱开,“别这样亲密,让人看见。”
“嗐!比这亲密多了的你都干了,这时候又...要不我找人评理?”“得、得,怕了你啦!”家里自然是没有张玉景能穿的女装,方中愈便找了自己的给她,好在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倒也穿得出去...
吃过饭时,仇千代看到张玉景很是纳闷,“张大人,你是啥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张玉景的心情格外好,笑着说道:“千代,以后别叫张大人了,要叫大...”
“对,叫大姐...或者玉景姐。”方中愈急忙拦住她的话头,张玉景瞪了他一眼、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方中愈只装作无事,说道:“一会你两个一道去衙门吧!我要去办些事情。”说罢放下碗筷就走。“你干什么去?”张玉景问道。
“我有事情要办!”方中愈直接出门,骑了马径直奔笪桥。到了许成府前那看门的老者正在打扫,看到他一改往日的厌烦,“方大人昨日怎么没来?”
他的态度在方中愈意料之中,反问道:“你家老爷还没有出去吧?”“没有呢,我去回报。”老者拎着扫帚快步走进去。方中愈微微一笑,拴好马匹徐步而入。
刚拐过影壁,就看到许成从后院走出,“哎呀方大人,起得好早啊!”方中愈笑了笑,“怕是没有许大人早。”
“方大人说笑了。”许成立刻把他让进正堂,时间还早堂里没有生火、有些清冷。
方中愈直接问道:“许大人,那件事情应该考虑好了吧?”许成答的倒也痛快,“我想见见太子爷。”
“嗯,许大人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方中愈明白他有些信不过自己,要亲见太子验证一下,便说道:“咱们可以马上就去。”
许成心里话:什么明智不明智的,这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不找个靠山五军都督府怕是混不下去啊!两个人立即动身,当然是分开走、到了皇城承天门才聚到一处。
方中愈领着他来到太子府,那时朱高炽正要进宫去,方中愈凑到他耳边说了带许成来的缘由。
朱高炽招手叫过许成,说道:“我是最反对拉帮结派的,也不赞成方师傅和太子妃他们搞的那些事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作证会遭到报复,有事情来找我吧!”
“是、是,”听话听音,许成心里立刻有了底,施礼道:“多谢太子殿下。”“有什么事跟方师傅说吧!他是负责那件案子的,我得赶着进宫。”朱高炽吃力的钻进轿子。
送走朱高炽方中愈又带着他求见太子妃张曦月,有外人在他自然不能直接去找张曦月;等待的时候,他跟许成简单的说了太子这边的事情由太子妃来运作。
张曦月很快便来到二堂偏厅,方中愈见过礼又为两个人相互介绍。张曦月严肃的打量了许成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先许诺什么,总之太子爷日后继位自然不会忘了有功之臣。但是有一点我得先说明了,既然跟着太子爷就不许有三心二意,否则我自有手段对付背叛之人。”
“是、是,”许成连连点头,“太子妃请放心,我许成绝对衷心于太子爷、太子妃。”“好了,你们二人都坐下吧!”张曦月这才露出笑容,“方师傅,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方中愈问道:“许大人,你是否知道梅殷驸马落水的真像?”“知道,”这时的许成再不需隐瞒了,“看门的许伯那天早晨正好看到了,梅殷驸马的坐骑受惊冲上笪桥后撞上了桥栏、梅殷驸马本来就势勒住了马匹,可是都督佥事谭深和锦衣卫指挥使赵曦随后赶上、他们俩一边一个愣是把梅殷驸马撞落了水。”
“这两个混账!”张曦月怒骂一声。方中愈说道:“那咱们就不能放过他们,许大人,此事就得由你出面举报了。”
“由我举报倒是行,只是...”许成担忧道:“就怕我一人之言皇上不肯相信啊?”“没关系,我负责给你找证人。”方中愈说道:“赵曦有个随从瓦剌灰应该知道内情,只要抓到他就可以了!”
张曦月问道:“这么说得等到抓住那个瓦剌灰才能举报?”“应该这样,”方中愈说道:“咱们不能让他们事先知道咱们已经掌握了事情真相...。”
正说话间,洗马杨薄从外面走进来,高兴的说道:“方老弟,你的计策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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