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士徽第一时间站出来。
作为士燮最杰出的儿子之一,他要为父亲分忧。
“你要抢功劳?”士袛翻了翻白眼。
“哼!”
士徽冷哼一声,道:“刘先生的功劳,我怎么敢抢?”
“只是计划再好,也需要执行,你配吗?”
士袛霎时间愤怒了,开始与士徽针锋相对。
“够了!”士燮咆哮一声,整个气势一变。
两个傻儿子立刻噤若寒蝉。
“还吵?朝廷都快攻打到交州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团结一次?”士燮咆哮道。
其实士燮也很后悔,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要不是他挑动几个儿子互相竞争,他们的关系,也不会闹僵。
和平时期还好,能够挑选出合适的继承人。
可是战争时期,还继续吵吵闹闹。
这不是找死吗?
士燮不禁闭上了眼睛。
“父亲,孩儿知错了!”士徽主动认错。
这是他的担当。
向父亲认错,不丢人。
可是向自己兄弟……绝无可能。
果然,士燮看向士徽的目光,多了一些赞赏。
士袛心里暗骂,却不敢说出口。
这时候容易触霉头。
“此战,我要亲自领兵!”
“你们都好好看看,学习学习。”
士燮精神矍铄,整个人意气风发起来。
作为交州的霸主,他领军教训过很多不服从的部族。
战斗经验丰富!
他亲自领军,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父亲!”士徽吃了一惊,想要阻止士燮,毕竟后者年纪太大了。
若是行军作战,一不小心就容易挂掉啊!
而且,南方密林瘴气横行。
士燮的身子骨,吃得消吗?
征战途中病死了,更加麻烦。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士燮坚定地道。
只有他亲自出马,才能告诉几个儿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士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谁敢怠惰,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士燮一把老骨头,都站出来了。
这就是榜样!
三天后,士燮身着黝黑铠甲,整个人朝气蓬勃,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交州的安危,就拜托诸位了!”
“此战,我军没有回头路。”
“尔等可愿意为老夫死战到底?”
不得不说,士燮的威望,无与伦比。
在交州无人匹敌。
整个校场,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这些呐喊的人中,有不少是汉人。
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大汉,绝非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堪。
士燮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对他们彻底地洗了脑。
在他们的认知里,大汉依旧处于黄巾之乱时期的水深火热之中。
而朝廷收复交州的举动,就是想将他们拖下水。
这样昏庸的朝廷,不效忠也罢。
士燮就是这么忽悠来一批又一批死忠。
毕竟他对交州施恩了,朝廷没有。
这就是差距。
在慷慨激昂地陈词过后,士燮开始领军出征。
他亲自挂帅,统兵十万。
这点兵马,无法和朝廷主力抗衡。
不过有乌戈国分担一部分,士燮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在野心家看来,机会完全可以创造。
刘巴的谋划,深得士燮的心意。
此战他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如果能成,那么就赢了一半。
想到这里,士燮不禁露出微笑。
“父亲,此战长途跋涉,骑马会一路颠簸,您不如到马车里休息。”士徽关切地道。
士燮心里感受到一丝暖意,不过他立刻拒绝了。
“哪有统帅,待在马车里享乐的道理?”
“有四条腿驮着,就已经是偷奸耍滑了。”
“你瞪大眼睛看看,士兵们可都是双腿走路!”
士徽立刻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真是马屁精!”士袛忍不住嘲讽起来。
然而士徽并没有放在心上。
孝顺自己爹,不会有错!
为了穿梭密林,士燮下令,让士兵开路。
从交州通往益州,只有两三条小路。
肯定有汉军把守。
为了不打草惊蛇,交州军只能这么做。
此战,只能胜,不许败。
士燮花费了很多心思。
这是希望的寄托。
“父亲,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士干忍不住问道。
召开会议的时候,他并不在。
为了让儿子们都团结起来,士燮将他们都带上了。
不然留下任何一个人,都会成为祸患,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士燮的神色,陡然变得郑重起来。
士干立刻侧耳倾听。
“我军要截断朝廷大军的粮道!”
这?
士干思索了半晌,似乎真的可行。
朝廷越来越嚣张了。
竟然将战线拉得这么长!
益州的地形,本来就很偏僻,距离中原很远很远。
道路险峻。
而南蛮地区,更是连郡县都没有。
属于“空旷”地带。
南蛮部落自己治理自己,大汉朝廷根本管不着。
乌戈国更不必说了,大汉的至南方。
距离成都几千里,更别提距离洛阳了。
朝廷大军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交州军的成功率,还不低。
因为朝廷根本算不到,他们会出兵。
禁卫军注意的是乌戈国王城方向。
交州方向或许有一些岗哨,可都被他们避开了。
这场战斗,交州很可能赢!
想到这里,士干突然热血沸腾起来。
朝廷不是想收复交州吗?
那就来啊!
大干一场!
首先,他们父子要毁灭朝廷的十万南征军。
“父亲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少帝刘辩根本不算什么!”士干动作夸张地道。
“哈哈哈!”士燮非常高兴。
至于这时候刘巴是谁。
谁知道呢。
谁会管呢。
可怜的刘巴,出了一个好主意,却连名声都没有。
与此同时,诸葛亮也在赶制攻城器械。
他对八牛弩和神臂弩非常感兴趣。
八牛弩更是攻城的利器!
“陛下提高匠人的待遇,原来用意在此啊!”
诸葛亮感慨万分。
士农工商的地位,已经逐渐确立。
然而在刘辩一朝,似乎有被打破的可能。
商人、匠人的作用,越来越显著。
农永远是根本。
反而“士”岌岌可危。
按理说,大汉的书院也不少啊!
诸葛亮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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