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洛阳听到汇报。
也被祢衡的口才惊呆了。
看来以后作战,
我方要先承诺。
不放祢衡。
不然杀伤力太强了。
容易引起仇恨。
当然,前提是祢衡能够活下来。
在进入青州之前。
刘辩就让戏志才给祢衡送去了一些情报。
关于青州的重要人物!
除了藏霸,就是他一帮手下了。
祢衡是狂。
不是傻。
一看被引到昌豨那里,他就明白了情况。
对付昌豨这种人。
不能骂。
反而要夸。
如此一来,刘辩也就放心多了。
祢衡骂人,那是用脑子在骂。
对于这种容易掉脑袋的,就不会轻易去骂。
被人利用的感觉。
会很不爽。
“看来祢衡也成长了。”刘辩非常欣慰。
祢衡也算是另类的人才了。
以前他只是一个“腐儒”,这层身份一直保护着他。
现在他不仅是“腐儒”,还是朝廷的使者。
双重身份保护着。
在这种情况下,祢衡能够生存下去的几率更大了。
不过天高皇帝远。
刘辩还管不到青州之事。
现在洛阳需要安排的。
就是出兵一事了。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一点了。
藏霸,绝对不会屈服于朝廷。
否则也不会借刀杀人。
藏霸有杀祢衡之心!
虽然祢衡可恨了一点,可到底代表着朝廷!
藏霸这一手,直接暴露了自己。
“青州指望不上了。”刘辩叹息道。
藏霸,不会妥协。
更不会交出张闿。
傅干那边。
行动同样受阻。
他在陶谦的病床前,宣读了圣旨。
四大家族的代表,都跪在一旁。
孙乾、糜竺、曹豹、陈登四人。
其中还有陶谦的儿子陶应和陶商。
这么多人。
却没有一个敢接旨的。
傅干无奈,只好递给了迷迷糊糊的陶谦。
“徐州会遵皇命出兵吗?”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
傅干的底气。
非常微弱。
看这帮鸟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傅干就来气。
一个个沉默着。
就好像死了爹一样。
傅干尴尬地等了一刻钟,甩袖离开。
这梁子。
算是结下了。
徐州的这些家族,都是鸟人。
“这可怎么办?”糜竺急了。
这件事,他们做的不厚道啊。
“还能怎么办?反正老子不去。”
“丹阳兵,不动!”
曹豹说得斩钉截铁。
毕竟丹阳兵是徐州的精锐。
不可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离开了徐州。
万一折损了。
怎么和州牧交代?
更何况,打仗有什么好玩的。
曹豹不想管。
“都不去?”孙乾无语地道。
“还不是因为你?连一个使者都忽悠不了。”曹豹嫌弃道。
这个锅,还可以这么甩?
孙乾呆住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负责招待圣使。
一点都没有怠慢!
这是一份苦差事。
他接下了。
可是竟然没有得到一丝丝的理解。
吃力不讨好。
还被埋怨!
孙乾算是长见识了。
“有本事你去接待,艹!”
“吃喝玩乐,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老子教你?”曹豹鄙视道。
带一个人到处浪都不会。
你还会什么?
曹豹不是没有关注过这件事。
毕竟是圣使。
结果孙乾倒好,还让人闯进陶公的病房。
“招待一个人,就是吃喝玩乐?”孙乾瞪着曹豹。
“不然呢?”
“爬女人肚皮你都不会,笑死老子了。”
“你不会,人家圣使会,你带去过?”
曹豹嘲讽着。
事情到如今局面。
孙乾有责任!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想想怎么应对吧。”糜竺阻止了二人的争吵。
“还是那句话,丹阳兵不能动,你们随意!”曹豹大声地道。
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
糜竺看向了陈登。
四大家族中。
孙乾负责外交、内政。
糜竺更多地是管着财政方面。
只有曹家和陈家有兵权。
可以决定一些“外事”。
曹豹明确表示不去。
那么重担就落在了陈登头上。
“元龙,你干脆派出几千兵马,跟着朝廷混得了。”曹豹道。
臣子嘛。
两大技能都要会。
拖延和敷衍。
现在当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然后派个几千人,敷衍一下朝廷。
万事大吉!
意思意思就得了。
陈登却苦着一张脸道:“这不是把朝廷当傻子吗?”
徐州兵马几十万。
派出去几千人。
不够打酱油的。
“反正没有陶公的命令,老子不去。”曹豹道。
非常坚定。
这也是陶谦把丹阳兵交给他的原因。
忠诚!
君主都喜欢这种娃。
四大家族商讨了三天,陶谦的两位公子都成了陪衬。
至于陶谦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这人啊。
竟然一病不起。
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在第四天,陶谦终于醒了一次。
众人连忙汇报。
“陶公,陛下来旨了,让徐州出兵协助讨伐青州。”
“陶公,陛下……”
孙乾不断地重复。
陶谦嘴巴微微张开。
不知道在说什么。
孙乾一看嘴型,似乎是“去”。
“陶公说了,去!”
“哈哈!”曹豹突然大笑起来,“本将怎么没有听到?”
糜竺皱起了眉头。
以陶谦以往的性格,肯定是要去的。
毕竟他还是忠于朝廷。
可是话都没说清楚!
大家想怎么理解都行。
曹豹就不信。
等到了第五天。
傅干走了!
这家伙。
竟然干脆地走了!
孙乾得知消息后,愣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做。
“公祐,赶快去追回来!”糜竺焦急地道。
他们给圣使留下的印象。
可不好。
若是他回到洛阳,添油加醋说一通。
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孙乾刚要行动。
曹豹阴阳怪气地道:“追什么追?”
“追回来好吃好喝供着?”
“你糜家有钱,我曹家穷,不知道孙家怎么样?”
孙乾翻了翻眼皮。
老子还不追了!
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狂!
陈登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徐州这。
不团结啊。
没有陶谦主持。
一盘散沙。
他回到家中,将此事与父亲陈珪诉说。
陈珪淡淡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父亲的意思是……”
“呵呵,曹豹短见,孙乾犹豫,糜竺嘛,君子一个。”
“都不是成大事之人。”
“如今陶公病重,等他一去,陶家的两位公子,没有一个成器的,可挑不起大梁。”
“我们陈家,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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