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刘诞的话。
没有任何说服力!
刘焉之所以能够迅速掌控益州,就是借助了汉室的力量。
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得不到认可。
士卒摇摆不定。
刘辩进一步道:“不管是谁,只要为朕打开城门,封关内侯!”
轰!
这则消息,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开。
这可是关内侯!!
一个普通人,就算努力十辈子,没有运气的话。
也不可能成就如此高位!
比买房子还要艰难。
从大秦开始种田打工,洛阳的房子也不是买不起。
但是关内侯……
祖坟冒青烟都不可得。
守军人心浮动!
刘诞看着眼前一幕,恨铁不成钢。
怎么就一点耐力都没有?
就这泥腿子样,也想封侯?
特么不要命了吧!
为了前程,不要命的人,还挺多。
刘诞不禁想象: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抱着美娇娘睡觉。
突然。
城门被打开了。
朝廷骑兵一拥而入。
到处都是喊杀声!
火光照亮天际。
刘诞就这么被惊醒。
脑袋咕噜噜滚到地上。
这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休要贪婪!!”
刘诞咆哮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
“谁敢叛逆,我就杀谁,绝对不留情!”
议论,渐渐平息。
但是心里的魔鬼,正在滋长。
刘诞看谁都像是叛逆……
都有可能打开城门。
他慌乱了!
这就是刘辩想要的结果。
“退兵!”
骑兵浩浩荡荡,于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
“陛下,您这是为何?”张绣疑惑不解。
怎么喊了一番话,就离开了?
有效果吗?
刘辩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决胜,就在今夜!”
张绣不明所以。
刘辩解释道:“守军人心不可信,刘诞必定孤注一掷。”
“陛下说,袭营?”张绣露出震惊的神色。
刘诞敢吗?
他或者没有这个胆子。
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槐里,不安全了。
城墙,保护不了他。
而刘焉的儿子,都有几分勇气。
刘辩相信,刘诞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
刘诞力排众议,带着三万人马前来袭营!
随着鸣镝响箭升上天空。
刘诞心神具震,他惊呼一声:
“不好,中埋伏了!”
赵云一路军,张绣一路军。
两军一夹。
刘诞军就扁了。
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官兵一次次劝降。
益州军终于支撑不住,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对于他们来说,从军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没必要为此丢了性命。
更何况,大汉天子就在对面阵中。
投降大汉天子,那叫投降吗?
那叫改邪归正!
卸下心理负担的益州士卒,放下武器更加麻利了。
刘诞难以置信!
家中养了这么久的士卒,竟然在呼声中,顷刻间崩溃了。
说好的忠心呢?
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刘诞,投降吧,饶你不死!”
这一次赵云学乖了,没有直接出枪。
上一次刘范是一个意外。
谁知道一个不知名的小将,竟然是一军主帅?
还是刘焉的儿子。
“哈哈!”
刘诞张狂地大笑起来:“想让我投降?可以啊!只要让我杀敌十人,我立刻投降!”
赵云皱起了眉头。
他可没有让部下送死的打算!
就连杀俘虏,刘诞都不配。
更何况是禁军勇士!
赵云挺着龙胆枪,刹那间出手了。
既然不投降,那就生擒!
结果还是一样的。
没想到的是,刘诞竟然如此刚烈!
他拿着佩剑,对准自己的脖子,喝令道:
“你不要过来啊!”
赵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胁!
真是活久见。
见此,刘辩命令道:
“不要浪费时间,拿下他!”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出枪。
咔擦――
刘诞自我了断了。
脖子上。
血线飙出。
他痛苦不堪,捂着脖子,惊恐地呐喊:
“救救我!救救我!”
他好疼。
他后悔了。
咕噜噜――
随着血水堵塞喉咙,刘诞只能发出如此模糊不清的声音。
赵云于心不忍,一枪结果了他。
说来也可笑。
如果刘诞就这么死去。
刘辩还敬他三分。
没想到到最后,他竟然求饶了。
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妥协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
刘辩一挥手,下令攻打槐里。
遗憾的是。
黄权早就下令封堵城门。
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夜色苍茫。
城墙下,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天际。
“陛下退去吧,此城,我不会交给您的。主命难违!”黄权叹息道。
刘辩果然下令退兵。
只不过在城下留了一地的尸体。
等到骑兵退走。
黄权也不着急。
稳健的他,竟然没有打开城门,而是用麻绳,将人送到城下。
进行敛尸。
其中就是刘诞的尸体。
黄权失声痛哭。
他怎么和主公交代啊?
大儿子才刚死不久。
二儿子也去了。
“这就是与天争的下场吗?”黄权仰天长叹。
刘辩看到这一幕,知晓城门不会打开了。
他不禁感叹。
益州还是有能人的!
刘诞奇袭朝廷营地,不成功,反被杀。
成为了笑话一般的存在。
当天夜里。
刘辩就领军疾驰,来到了长安境内。
天已经蒙蒙亮。
刘辩肆无忌惮地窥探益州军营地!
军阵整齐。
万马呼气!
场面尤其壮观。
呜呜――
苍茫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天际。
哗啦――
刘焉掀开帅帐,神色冷冽。
示威!
这是少帝在示威!
“哈哈!”
刘焉突然大笑起来:“少帝不敢攻我营地,竟以此挑衅,三岁小孩一般!”
“老夫辅佐灵帝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娃娃呢!”
不管刘辩有何目的。
刘焉都必须保持轻视!
以此稳定人心。
对于这方面,刘焉非常擅长。
范儿死了……
他就暂时当没有这个儿子!
将一切埋藏在心底。
呜呜――
禁卫骑兵再次吹响了号角。
几次过后,终于离开。
刘焉同时松了一口气,他压力山大!
所幸这段时间,没有持续太久。
等到了傍晚。
一辆幽幽牛车,进入了营地。
刘焉心里咯噔两下!
这种预感。
太熟悉了!
驾驶牛车的士卒刚要汇报,刘焉挥了挥手。
亲自掀开了草席。
不是他的二儿子刘诞。
还能是谁?
“呜呜……呜……”
一名老汉,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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