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李傕笑了笑,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
士兵喜欢勇冠三军的将军,将军又何尝不是喜欢能征善战的士兵?
重甲骑兵的战斗力虽然还没通过实战验证,但是李利还是能感受到这支军队所具备的恐怖破坏力。
他们所披的重甲不比将军差,士兵除了眼睛之外几乎全身都被铠甲笼罩,战马上所配备的防护甲能让它几乎免疫弩箭的威胁,这样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李利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击败他们。
这一千重甲铁骑,足可击败十倍,乃至二十倍的敌人。如果有五千人,他甚至敢冲击十万人的军阵。
不过这个问题他只敢想想,三千陷阵营与一千重甲铁骑的装备就几乎耗尽了叔父多年储备的家底,装备五千人是痴人做梦,至少现在行不通。
“我打算将这支军队交给你。”李傕的回答没有让李利失望,日渐沉稳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险些兴奋得跳起来。
“不过……莫要以为这支军队便所向无敌了。”
李傕又补了一句。
李利不解,即使是以他的武艺,同时面对十名重甲骑兵也感到吃力,实在想不通自家叔父这话的用意。
李傕解释道:“厚重的甲胄能增加他的防护,免疫来自寻常兵器的威胁,却也带来了弊端。”
“一旦陷入持久战,不论是士兵还是战马都会吃不消。而且敌人还可以采取锁链牵绊,斩马腿之类的战术。”
其实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重甲铁骑的雏形,董卓当年创建飞熊军时,就给士兵装备了更加精良的甲胄,只是没给战马披甲而已。
包括吕布的并州狼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有部分主力是精良装备。
值得一提的是,李傕还顺带鼓捣出了马蹄铁,以及更先进的马镫。
“叔父高见,末将佩服。”
李利已是无言,对自家叔父愈发敬佩。不仅创造出这种恐怖的骑兵,就连它的弱点都想到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今后谨慎用兵,莫要毁了这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
李傕现在想想仍有些肉疼,储备多年的家底说没就没,重装军队不愧是这时代最烧钱的兵种。
李利听到这话,忽然感受到了身上沉甸甸的担子,脑海中再次回忆起叔父给他取字时的场景。
李子舆,李家的千里驹。
“侄儿绝不会让叔父失望。”
“我拭目以待。”
“敢问叔父,新军以何为名?”
“玄甲!”
李傕思虑再三,既然他姓李,便用这个名字吧。
——
巡视完军营后,李傕便准备去看看貂蝉,毕竟人家一个弱女子孤零零的住在冰冷的院子里,难免有些孤单寂寞冷。
作为罪魁祸首,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件事负责。
然而贾诩带来的一个重磅消息,却让李傕心思全无。
胡珍病重,恐怕时日无多了。
“是不是先生做的?”李傕一脸狐疑,他们原定的计划是让胡珍死在马腾韩遂叛乱的时间点,现在无疑提前了不少。
“绝非在下所为。”贾诩急忙否认,也确实不是他做的,他虽然已经计划好一切,却还没来得及实施。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傕有些困惑,难道他也是气运之子,就连老天爷也要帮他吗?
“据胡珍府上的下人所传,其近日经常做噩梦,经常在深更半夜把自己吓醒,整个人也变得疑神疑鬼,在下推断此事与其部将【游殷】之死有关。”
李傕顿时无言,他倒是知道游殷此人,其本是胡珍的旧部,不知为何,却在前段时间被胡珍以抗命不尊处死。
所以说,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被虚无缥缈的鬼魂给吓到了?
呵呵……
“先不管胡珍之事的起因,告诉杨定,按计划行事。”李傕很快做出决断,胡珍怎么死的不重要,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就够了。
如今负责与杨定联系的是贾诩,李傕作为主将,直接和其他人的部将碰面会显得过于招摇。
贾诩点头道:“在下已经和杨定将军谈过了。”
他想了想,又道:“马腾韩遂起兵之日恐怕已经不远,主公可想好以何人为将了吗?”
李傕笑道:“自是以樊稠为将,郭汜为副将。”
贾诩同样笑了,郭汜一向看不起樊稠,这两人凑到一起,早晚会产生矛盾。如果是以前,樊稠多半会让着郭汜。
可一旦他们的计划实施,樊稠的实力会瞬间飞跃式增加,到那时就不一定了。届时只要再加一把火,两人必起争端。
“张济所部正在镇守弘农,主公也可让他一道出兵。”
贾诩这话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要把张济也拖下水。
如今西凉军有五大势力,分别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胡珍为主。
胡珍将死,如果让其他三人一同出兵,整个西凉军都将卷进这场动乱中,也只有这样,李傕才能一战而定,收回所有兵权。
“善!”
——
李傕这边正在为接下来的动乱做布置,刘范那边也没闲着,种邵,马宇等人以为刘焉祝寿为名,齐聚刘范府内。
这些人官职都不高,再加上行事隐秘,若非李傕来自后世,恐怕还真察觉不出来。
“马腾,韩遂固然骁勇,可毕竟兵少将寡,只靠二人恐怕斗不过李傕郭汜之流。”种邵提出担忧,李傕郭汜等人的实力与日俱增,总兵力多达十五万,且都是能征善战的骁骑。
刘范微微一笑,以智珠在握的姿态说道:“无妨,吾弟早已想好对策。”
他从来就不指望马腾韩遂能击败李傕郭汜,这一路外援只是牵制,长安方向才是计谋的关键。
种邵看向刘范身旁的少年,此人名叫刘诞,是刘焉第二子,刘范之弟。
刘诞笑道:“除了我父亲的益州军之外,在下还联系了南匈奴的于夫罗,待马腾韩遂起兵,他会率五万匈奴铁骑南下。”
胡人!
种邵大惊,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子三思啊!”
他虽然有心解救天子,却也不愿与胡虏勾结,这可是会遗臭万年的。
“南匈奴早已归顺大汉,自然算我大汉之臣。”
这种偷换概念的说辞竟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种邵的反对已然无用,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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