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婉儿与王梓骞一起走出镇抚司衙门口,大门前停止一辆马车,春燕站在马车边等着他们。三个人都上了马车,车夫收起上车凳,赶着马车离开。
唐婉儿知道王梓骞主动提出跟她一起调查线索,肯定是有事,问他,“说吧,有什么事。”
“我又去过广济寺几次,都没有见到那个观音娘娘,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
“你找观音娘娘是想了解自己的身世。”
“嗯,我相信她一定知道什么,现在好像躲着我。”
“我也是只知道通过广济寺向观音娘娘许愿这种方法联系她,像观音娘娘这种人都隐藏行踪,不容易被找到。”
春燕忽然说:“我知道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找到这个观音娘娘。”
王梓骞急忙问:“姑姑有什么办法?”
“你第一次去广济寺许愿的时候,我在远处跟着,你离开圆通殿后,有个小道姑也跟着离开,我猜测这个观音娘娘应该也是位道姑。”
“姑姑说的不错,她身边的确跟着两个小道姑,称呼她师父。”
“盯着出入广济寺的小道姑,或许能找到这个观音娘娘。”
“我最近几次去广济寺并未发现有小道姑。”
唐婉儿对王梓骞说:“如果是观音娘娘躲着你,一定会让弟子们暂时不去广济寺。”
“也许是这样。”王梓骞若有所思地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观音娘娘的时候,刚提到你,她就知道我叫王梓骞,说明她之前知道我们俩。”
唐婉儿神情一怔,“呃,这倒是有点奇怪,她可能知道师父和我,但是不应该知道我们俩在一起。”
春燕忽然说:“那一定是再次之前有人告诉过她。”
“谁会告诉她?”唐婉儿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
王梓骞看着唐婉儿说:“你还记得弦子去刘瑄府上给我送的那封信吗?”
唐婉儿惊讶地说:“你是说谭萍把我们俩的事告诉的观音娘娘?”
“谭萍约我在阜成门外十里地的客栈见面,而弘慈广济寺在阜成门里,不会这么巧吧。”
唐婉儿点点头,“这个观音娘娘很可能藏身在京城西面的某个地方,谭萍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有可能求助于观音娘娘,这样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王梓骞兴奋地说:“观音娘娘身边的人如果出入京城一定走阜成门,只要在阜成门盯着,一定能发现她们的踪迹。”
唐婉儿忽然面带疑虑地说:“你最好能离开京城去外地带一段时间。”
王梓骞疑惑不解地问:“我干嘛要离开京城到外地躲一段时间?”
“刚才听到罗大人说那两起怪案,我就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两起案件与前面发生的妖狐案同出一辙。”
王梓骞明白了唐婉儿的意思,“你怀疑有人用两起怪案重新把西厂开办起来?”
唐婉儿点点头,“但愿我猜得不对,一旦汪直重新开设了西厂,第一个会对付你。”
“你走不走?”王梓骞问。
“我跟你不同,自从做了师父的弟子后,我每天过得都是跟你一起逃命的日子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在不在京城都是一样。”
王梓骞语气坚定地说:“你不走,我也不会走,大不了再跟着你一起逃命。”
(2)
谭萍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溜达,看着旁边几个小道姑在练功,小道姑都是用剑,一个个练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谭萍看出小道姑的功夫都不错,说明师父也很厉害,心想文妙真人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一个小道姑走到谭萍身边的石头圆桌边,拿起大茶壶倒了一碗水,端起来一口气喝干,又拿起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
谭萍问小道姑,“最近看到你们都在练功,是不是没去京城里?”
“京城里最近有人在打听师父,所以师父就没让我们京城。”
“呃,什么人在听到文妙师父?”谭萍好奇地问。
“前不久一个求过师父的男子。”小道姑又倒了一碗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文妙师父不是只帮助求助的女人,怎么会有男子求助?”
小道姑忍不住笑起来,“那个男子开始假扮成了女人,被师父看破后说是替自己的女伴求助,因为女伴受了重伤不能来。”
谭萍心里一动,急忙问:“你说的这个男子是不是叫王梓骞?”
小道姑惊讶地问:“对,是叫王梓骞,姐姐怎么知道?”
谭萍刚要说话,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急忙一只捂着肚子,一只手扶住石桌,疼得直不起腰了。
小道姑急忙搀扶着谭萍问:“姐姐怎么了?”
“我……我可能要生了。”谭萍疼得大口喘着粗气。
小道姑急忙向正在练功的几个师姐师妹吆喝,“快过来,姐姐要生孩子啦。”
四五个小道姑跑过来,小道姑说:“你们把姐姐送到屋里去,我去叫师父。”
谭萍被几个道姑送进屋里,刚躺下羊水就出来了,把几个道姑吓得手足无措。
小道姑陪着文妙真人进来,“快闪开,师父来了。”
文妙真人让徒弟去烧开水,自己亲自上阵为谭萍接生,一阵忙碌后,一个男孩出生了,文妙真人用剪刀剪断脐带,用准备好的布将孩子包裹起来,笑着对谭萍说:“是个男孩,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模样。”
谭萍听了文妙真人的话愣了一下,心里明白文妙真人说的是王梓骞,把孩子抱在怀里,心里默默地想,这孩子要真是王梓骞的就好了。
谭萍也感觉有些奇怪,文妙真人既然与王梓骞关系密切,为何要躲着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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