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婉儿、袁斌和春燕三个人骑马来到皇木厂围墙外一处没人的地方。
唐婉儿前后看了看说:“就从这里进去就行。”
袁斌说:“唐小姐在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就行,免得被发现了有些不便。”
“好,查看一下爆炸的库房里是什么东西。”
“知道了。”
袁斌起身站在马背上,探头往围墙里面张望了一下,随即纵身跃上墙头,飞身跳到围墙里面。
春燕问:“小姐猜里面会是什么货物?”
唐婉儿不假思索地说:“应该是私盐,张家湾下码头是食盐、江米和一些建筑物品的专用码头,除了私盐别的不用藏在皇木厂里。”
“如果是私盐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这也是我来查看的原因,如果是私盐,回去后让杜掌柜尽快运一批私盐过来。”
袁斌进入院内,空旷的场地上堆放着许多粗大的原木,不远处有几排库房,其中一栋库房坍塌了,库房周围有兵卒在巡逻守卫。
袁斌利用院内堆放的木料做掩护,动作敏捷地向炸塌的库房靠近,一个守卫从一堆原木边过来,袁斌快速跑到坍塌的库房边,弯腰钻进塌了一半的库房里,地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盐粒,一些破烂的麻袋也露出盐粒。
袁斌从废墟下钻出来,被走过来的一个守卫发现,于是直起腰,若无其事地拍打着手上的尘土说:“今天天气不错啊。”
守卫走过来,疑惑地问:“你是干啥的?”
袁斌指指坍塌的库房说:“检查一下库房里的东西。”突然揽住守卫的脖颈,将守卫勒昏迷,拖进废墟旁边,然后快步离开。
几个巡逻的官兵发现了袁斌,叫喊着追过来,袁斌飞快跑到围墙边,然后纵身跃上墙头,跳到马背上,看着唐婉儿说:“炸毁的库房里都是盐。”
唐婉儿点头道:“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走,回镇抚司。”
三个人赶紧催马离开。
(2)
弦子和王梓骞返回镇抚司向罗杲汇报调查情况。
弦子说:“工部没有通报皇木厂的爆炸事件,是因为主管皇木厂的丁大人没有上值,下面人不敢做主,随后得到丁大人自尽的消息,属下和梓骞就赶到丁大人家,多亏梓骞观察仔细,发现了破绽,抓住了杀害丁大人的管家。”
“可惜管家服毒自杀,线索又断了。”
王梓骞听到弦子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不再是称呼王捕快,看来承认了他的才能,不再排斥他。
弦子叹了一口气,“哎,很可能又是一起无头案。”
这时,袁斌和唐婉儿一起走进内堂。
罗杲看着俩人问:“你们有什么线索?”
袁斌说:“唐小姐猜测的不错,皇木厂内炸毁的库房里有大量私盐。”
“真是大胆妄为,竟敢在官府的管辖之地存放私盐。”罗杲怒不可遏。
袁斌接着说:“有迹象显示,可能有宫里的人参与此事。”
“私盐是暴利行业,很多人都想插一脚,竞争者会在背后使阴招,但是一般不会自己动手,江湖上有专门替商家整垮竞争者的,被称为搅局人,他们通常会不择手段整垮雇佣者的竞争对手。”
罗杲看着唐婉儿问:“唐小姐的意思是皇木厂的爆炸案是搅局人所为?”
“从事这种搅局职业的大有人在,还需要做深入了解,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此事可能牵扯到朝内官员和宫里的人,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罗杲叮嘱道。
唐婉儿告辞,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3)
京城前门外,廊房二条的街道上行人如织,两旁商铺林立。车夫赶着马车在江南绸缎庄的店铺前停下,把下车凳放在车边。
唐婉儿和春燕下车后径直走进江南绸缎庄里。
宽敞的店铺里有不少客人,长长的柜台上摆放一匹匹的各色绸缎,七八个身着对襟大袖褙子的妇人在柜台前挑选绸缎,杜文海和两个伙计为客人介绍花色品种。
杜文海看见唐婉儿,急忙从柜台后面出来:“小姐来了,里面请。”
“杜掌柜这生意兴隆啊。”
“托小姐的福。”
杜文海陪着唐婉儿往堂面后面去,走进一间雅致的茶室,“小姐坐,我去泡茶。”
唐婉儿摆摆手:“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小姐有什么吩咐?”
“皇木厂存放私盐的库房被炸毁,情况不明前肯定不敢运盐过来,市场缺口很大,要抓住这个机会。
杜文海急忙问:“小姐知道是什么人操作这件事吗?”
“还不清楚,已经在了解情况了。”
杜文海面露忧虑,“必须弄清楚是什么人在搞事,否则贸然进入恐怕会惹上事。”
春燕说:“杜掌柜考虑的对,小心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
唐婉儿态度坚定地说:“商机稍纵即逝,不管是什么人在搞事,咱们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先抢占市场再说。”
杜文海点头道:“好,在下这就安排人去通知山东那边发货。”
“有劳杜先生,我尽快调查清楚皇木厂的事。”唐婉儿告辞离开。
(4)
唐婉儿和春燕从江南绸缎庄出来,看到王梓骞从街道那边过来,于是在车边停下,等着王梓骞过来。
王梓骞快步走到唐婉儿身边,“你不是调查搅局人的情况吗,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还没有消息,你来干嘛?”
“我哥两天没回家了,我四处找找他。”
“你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梓骞脸色一沉,不高兴地说:“听你这话怎么有点像咒我哥。”
唐婉儿面带微笑说:“你哥什么为人你难道不清楚?”
“你怎么对我们家的人都特别感兴趣。”
“他们跟本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唐婉儿摆着手,“刚得到一条线索,现在去了解搅局人的情况,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就愿意跟你一起调查线索。”王梓骞殷勤地搀扶着唐婉儿上车,然后想搀扶春燕。
春燕摆摆手:“公子先上,奴婢自己来就可以。”
王梓骞把实话当做玩笑话说,心里真的说喜欢跟唐婉儿在一起,从在牢里第一眼看见唐婉儿就喜欢上,特别是闻到唐婉儿散发的沁入心脾的香气,就不可救药地迷上了她。
有种说法,女人身上独特的体香是类似动物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闻到的男性体内会产生荷尔蒙,内心冲动,就会一闻钟情。
三个人登上车,年轻的车夫随即赶着马车离开,沿着街道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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