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要脸,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听到耳边的碎碎念,古承煜宠溺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轻喃道。
“诶,对啊。”
上官夭夭突然反应过来:“上次来了几个亲王,今日庆功宴,却只来了琉王自己诶。”
“才看出来?”
古承煜好笑的一挑眉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笨蛋。”
“我这不是想安安静静当个花瓶嘛。”
上官夭夭不满的撅着嘴巴,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懒得看这些人呢。看了也不认识,还不如乖乖吃东西呢。
“煜王妃?”
就在这时,皇太后突然扬声喊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
突然被喊到名字,上官夭夭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她刚才只顾着跟古承煜说话了,哪里在意他们说什么了。
“王妃,太后想让你在跳一次鼓上舞。”
琴双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哦哦。”
上官夭夭小幅度点点头,起身冲皇太后屈膝一礼:“太后娘娘,今日夭夭身体不适,恐做不了这鼓上舞。不如改日,夭夭身体好了,在进宫跳给太后娘娘看。”
“身体不适?”
皇太后一皱眉,上下打量着上官夭夭,眼神中有几分不满:“哀家看你气色不错,伶牙俐齿,能吃能说的。怎么想看你跳个舞,你就身体不适了?”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喜欢夭夭跳的舞,夭夭荣幸之至。若非身体不适,能给太后娘娘跳舞,那是夭夭的幸事呀。”
上官夭夭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真挚。
“哦,瞧朕这记性。”
古承齐扬手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转头歉意的看着皇太后:“太后,煜王妃千里救夫,又跟着行军归来,还未好生歇息,确实跳不了那么费体力的舞蹈。”
“千里救夫?”
“跟着行军归来?”
皇太后一连几个疑问,满是不解的紧皱着眉头:“莫不是哀家听错了,皇帝再说一遍。”
“太后耳聪目明,自是没有听错的。”
古承齐朗声笑着道:“煜王妃千里救夫,可是一段佳话,方才朕在城门口接煜王凯旋的时候,众百姓还跪地为煜王妃求情,让朕不要责怪她的。”
“朕想着,一柔弱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夫君,不惜千里奔波,前往那九死一生的地界儿,当真是令人钦佩。朕也就顺坡下驴,当场宣布煜王妃无……”
“胡闹!”
皇太后猛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豁然起身:“煜王妃,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是。”
上官夭夭低声长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么说,你当真是不顾礼义廉耻,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皇太后狐疑的盯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痛快的就承认了。
“是。”
上官夭夭再次点头:“不仅如此,夭夭还只身闯敌营,将身陷囫囵的煜王救了出来。”
“还在军营里,破了南月公主冷心儿的蛊术,救下成千上万的北辰士兵。”
皇太后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若上官夭夭只是去救煜王,虽说算是间接扭转了战争局面,可到底是尤为礼义廉耻,还能借此惩罚一二。
可她不光如此,还破了南月公主的蛊,救了这么多士兵。这……
此等利国利民的事,如何能罚?如何敢罚?
就连古承齐,也是一脸茫然,先前并不曾听说过这些事。甚至安插在军营里的探子,也并没有汇报过这件事。
“太后娘娘,夭夭知错。”
不等皇太后和古承齐反应过来,她便率先走到殿中央,屈膝行一礼:“夭夭身为女子,本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专心女红。不应该听说煜王身陷敌军军营,便擅自前往边疆。”
“更不该不懂身份的,在军营内显摆自己的本事,替众将士接触蛊毒折磨……”
这话说的皇太后和古承齐面面相觑,这哪是认错,这分明是指责他们不懂变通。
“够了。”
眼看着上官夭夭越说越夸张,皇太后板着脸冷声呵斥道:“哀家还没有老糊涂,听得明白你话中的意思。”
“夭夭惶恐。”
上官夭夭抬头眨了眨眼睛:“夭夭只是在认错,并没有其他意思。”
“牙尖嘴利。”
皇太后冷哼一声:“你有没有其他意思,哀家心里有数。皇帝,煜王妃如此恶行,你以为该如何处置啊。”
“这……”
古承齐为难的皱起眉头:“太后,实不相瞒,方才在城外,朕已经定了煜王妃功过相抵,不与惩罚。”
“哦?”
皇太后倪了上官夭夭一眼:“皇上为江山社稷,明大是大非。但哀家却是不能原谅煜王妃的,此等惊世骇俗的行为,若是不惩罚,天下女子都效仿她,国不国、家不家的,成何体统!”
“可这,朕……”
“哀家懿旨,皇帝难道要忤逆哀家不成?”
没等古承齐说完,皇太后便开口打断道:“莫不是皇帝当真觉得,哀家老了,糊涂了,管的事多了?”
“太后息怒,朕并无此意。”
话已至此,古承齐也不能在多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呵呵。
这一幕落入上官夭夭眼里,只是无尽讥讽之意。这算什么?母子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依着太后的意思,是要惩罚夭夭?”
上官夭夭挑眉问道。
“那是自然。”
皇太后点头:“皇帝不罚你,那是念在你有功。但哀家是后宫表率,天下女子的表率,却不能不罚你。否则天下女子皆以为,只要有功,就能犯错,岂不天下大乱了。”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但夭夭却不敢领罚。”
上官夭夭一脸正色的看着皇太后:“也不能领罚。”
“哦?这倒是稀罕了。”
皇太后顿了顿,嗤笑:“认错却不领罚,还不能领罚,这是为何啊。”
“不久前,在城门外,皇上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儿,定了夭夭功过相抵,也就是无罪。”
上官夭夭抿了抿唇,轻轻一笑:“若此时夭夭领了太后娘娘的罚,岂不是陷皇上于失信百姓的不义之人。”
“哀家懿旨,皇上也无权干涉。”
皇太后到不以为然。
只觉得只要皇帝不亲自下令惩罚上官夭夭,那便是行得通的。
“如此说来,这北辰国内,是太后娘娘在当家做主喽?”
上官夭夭拧着眉头,认真地看着古承齐。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皇帝已经下令的事儿,太后又要过问,还要拿出懿旨镇压皇帝,传出去还不知道百姓会如何议论。
左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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