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那人,把房门小心的关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喜儿,径直走到内室,上官夭夭床前。
这种情况下,上官夭夭不敢睁开眼睛看,只感觉一只粗糙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这皮肤,真是好啊……”
那人叹息道:“没想到我也有机会与大家小姐鱼水之欢。”
鱼水之欢?
上官夭夭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她原想着,金余和兰婉婷在看不惯她,无非就是找人教训她。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两个女人,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小美人,别着急,哥哥这就来啦……”
那人着急忙慌的嘟囔着。
紧接着,上官夭夭就听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喜儿!”
她猛地睁开眼睛,厉声喊道:“给我废了他!”
“是!”
喜儿应下,几乎是话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那人身后,抬手将那人踹翻在地,一脚踢在他双腿,间。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安静的夜晚。
上官夭夭摸黑从床上爬下来,找到火折子,将蜡烛点上。
借着火光,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看着是个生面孔,没有在府中见过。
“夭夭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高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原本他是没有守夜的,但是楚洛水让他这段时间伺候上官夭夭,他便住在这院子里。
方才正睡着,就听到一道无比凄厉的声音,这才赶忙起床过来查看。
“进来。”
上官夭夭冷这张脸,死死攥着拳头,周身泛着冷意。
“这……”
高林愣了愣,有些犹豫的沉声道:“小姐,属下是男子,这不合规矩吧。”
“我让你进来。”
上官夭夭声音里多了丝怒气,她手指微动,在手腕上敲了两下。
随即在她体内的金蛊王便活动起来,门外的高林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痛的站都站不稳。
“小姐息怒!”
他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扶着门框,艰难的走进房间。
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后,愣住:“小姐,这是……”
“这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上官夭夭冷呵一声,睨了他一眼:“废了他两只手。”
“是。”
高林强忍着痛意,踉跄的来到那人身前,拔出匕首,利索的将他两只手腕砍断。
又是一声惨叫,那人挣扎着扭动,双腿之间流出一股子又腥又臭的血迹。
高林是男人,看那情况,莫名觉得某个地方一阵凉意,心里清楚,这个人是废了。
上官夭夭冷眼看着地上那人挣扎,从梳妆台前拿起止血散,给他洒在手腕上。
那止血散倒是神奇,粉末撒上去,很快就不流血了。
只是手腕已经断了,人是彻底废了。
“带上他,跟我走。”
上官夭夭走到床边,扯下挂在床边的外衫,披上向外面走去。
高林肚子里的蛊虫已经不闹腾了,他扯着那个人的衣领,拖着他跟在上官夭夭身后。
本是冬季,从温暖的房间里一出来,上官夭夭便打了个寒颤,这份儿罪,她默默记在了兰婉婷和金余身上。
出了院子没走多久,就看到楚洛水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朝她这边走来。
楚洛水看到高林手里拖着的人,瞳孔微缩,快步来到上官夭夭面前紧张的抓着她的胳膊,仔细打量着:“夭夭,怎么回事,你没有受伤吧。”
上官夭夭低下头,凉凉的冷喝一声,抬头扬手甩了楚洛水一个耳光。
“放肆!”
身后王府的侍卫一愣,随即拔出佩剑,直至上官夭夭:“胆敢对太子殿下无力!不想活了吗。”
“你们敢拿刀对着我,不想活了吗?”
上官夭夭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对这些人客气,她手腕一转,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
那些侍卫瞬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紧接着身上某些地方就开始疼痛难忍。
碍于楚洛水在场,他们又不敢痛呼出声,只能抱着疼痛的地方哼唧。
“告诉孤,怎么回事。”
楚洛水被打了一巴掌,那个瞬间还是生气的,但看着上官夭夭如此气愤的模样,也消了火,猜到是发生了什么,她不能容忍的事。
“怎么回事?”
上官夭夭讥讽的一挑眉头:“发生什么事情,太子殿下不知道吗?”
“堂堂定阳王府,皇太子的父王家里,巡逻的侍卫也好,守夜的下人也罢,竟然看不住这么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人?”
“让他偷偷溜进我房间,企图对我不轨?”
“这算什么啊。”
喜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踢了那人一脚,从他怀里翻出先前用来吹迷。烟的管子,和熏香。
她把东西送到楚洛水面前:“太子殿下,这种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
“定阳王府里,竟然出现这种下作的东西,真是天大的笑话。”
“夭夭别生气了,孤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洛水脸上一片阴郁,眸中满是杀意:“来人,去查怎么回事。”
“不必查了。”
上官夭夭又是一道冷哼:“等你们查到,黄花菜都凉了。”
“喜儿,弄醒他。”
她转身看着喜儿吩咐道。
“是,圣主。”
喜儿一点头,走到那个人面前,丝毫不含糊,扬起手左右开弓,打的那张脸没几个呼吸时间,就肿的像发糕一样。
在场众人嘴角一抽:“……”
暴力女……
在喜儿的这种打击下,那人自然是醒了,只是肿着张脸,说话含糊不清。
上官夭夭淡淡的扫了一眼,抬手把绑在腿弯出的匕首拔出来,来到那个人面前,在他左右脸颊上各划了一刀口子。
血液流出来后,肿到还是肿的,只是比方才已经好多了。
楚洛水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不舒服。
而他身后的众人,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莫名的,他们突然觉得,不让女子学医,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简直是太好了!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上官夭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手指间把玩着那把匕首:“自己主动交代,能少受许多皮肉之苦。”
“呸。”
那个人狠狠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子:“你这女人,好狠的心。”
“咱们自幼相好,你攀上高职,转脸就不认我这个情哥哥了? 不认倒也算了,居然还下这么狠的手?”
“你可是西楚国的人。”
上官夭夭勾了勾唇。
“自然!”
那人厉声道。
“楚洛水,你可听清楚了?”
上官夭夭懒懒的睨了他一眼,转身看向楚洛水:“他说他自幼与我交好。”
“带他去地牢,我要听到他说实话。”
楚洛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上官夭夭是北辰国的人,就算真的与人有私情,也绝对不可能跟个西楚国的人自幼。交好!
“不用去地牢。”
上官夭夭沉声说道:“就去正殿吧。”
“发生这么大的事,定阳王和王妃,也该起来了。正好让他们做个见证,对了,兰婉婷小姐也一块儿叫来吧。”
“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边,也让她看看,以后若是遇到了,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话说的何其讥讽,楚洛水听着刺耳,却也没反驳什么,命人去喊了定阳王和王妃。
正在睡梦中的几个人被吵醒,满心不悦的来到正殿,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
楚定阳冷着脸,沉声喝斥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闹腾什么。”
“闹腾?”
上官夭夭挑了挑眉头:“王爷说笑了,夭夭只是请王爷给夭夭做主的,并不是有意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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