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不要啊。”
一屋子。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脸都下白了。
慎刑司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凡是进去的人,不说那刑罚,就算是不上刑罚,光是那粗活累活,就是吃不完的苦,做不完的工啊。
“不想去,还愣着干嘛,动手!”
夏春茗厉声呵斥道,一双眼睛腥红一片,看着格外吓人。
“王妃,这夏妃莫不是魔怔了。”
琴双看着古怪的夏春茗,压低声音询问道。
“差不多。”
上官夭夭轻声点头。
“煜王妃,得罪了。”
为首的宫女上前,哭丧着张脸:“夏妃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啊。”
这话的意思,是告诉上官夭夭,她也不想的,但是她没办法,她要听自己主子的命令。
“无妨。”
上官夭夭莞尔一笑。
宫女微怔,这煜王妃,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若是煜王妃对她呵斥藐视,她还能鼓起勇气打下去,可现在,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动手。
就在她纠结的空档,上官夭夭微微抬手,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宫女太监睡了一地。
“你!”
夏春茗一愣,豁然起身直勾勾的指着上官夭夭:“你敢下毒!你敢在皇宫内下毒,你可知这是行刺!行刺是何等罪责你知道吗?”
表面上如此疾言厉色,但实际上,夏春茗是怕啊。
她最了解上官夭夭了,这女人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管你是妃子还是皇后的。
原本她敢如此放肆,仰仗的便是宫里的宫女太监。
这么多人在,她必定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否则便是行刺,行刺是杀头的重罪!
“夏春茗,你少给我扯犊子。”
上官夭夭不耐烦的一扬手,从挡在自己面前的宫女身上跨过去,双手交叉在一起活动着手腕关节:“老子是太给你脸了是吧?”
“好心来看你,你不接受。拦着本妃不许走,还妄想对本妃动手?你这张脸,是挨不够本妃的巴掌吗?”
她冷声说道。
这已经不是讥讽了,她是真觉得夏春茗够有意思的。
每次都要先嚣张一波,被她收拾一顿,就安逸了,这都什么毛病。
“你!你别过来!”
夏春茗害怕的往后退:“我现在是宫妃,你打我,是以下犯上!”
可房间就这么大,她原本就已经在最内侧,这会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上官夭夭一步步逼近她,抬起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气,用力的扬起……
“啊……”
‘啪!’
“啊……”
“闭嘴!”
她嘴角剧烈抽搐着,她不过是拍了个巴掌,就把她吓成这个鬼德行了。
这么怕她,方才干嘛还要这么嚣张。
“你。”
夏春茗也反应过来了,奇怪的看着上官夭夭。
“怎么,真想挨揍啊。”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后退几步,坐在凳子上:“老子今天,本来是想看看你最近怎么样,顺便给你送个小礼物。结果好心情全被你打断了。”
“你会这么好心,来给本宫送礼物?莫不是又想要算计本宫?”
夏春茗不相信的望着上官夭夭。
“这素颜霜,淑妃用了甚是好看,你不想要就算了。”
上官夭夭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走了。”
“等等!”
夏春茗连忙喊住:“拿来!我要!”
“你要我就给你啊?”
上官夭夭一挑眉头:“我又不欠你的,心情不好,不给了。”
“你!”
夏春茗气得不行。
自从她成为妃子,哪有人敢这么对她。就算如今皇上有冷落她的架势,却也终究还是念着旧情,时不时的差人来问候。
就算是现在,后宫众人,除了皇后,也没谁敢跟她对着干的。
“不行,你必须给我!不然就不准走。”
气急了,夏春茗索性什么也不管了,跑到门外面拦住上官夭夭:“信不信我喊侍卫进来,就说你以下犯上,殴打我。”
“殴打你?”
上官夭夭挑眉。
夏春茗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紧接着眼前一花,脸上哗啦啦的疼。
“卧槽,你脸皮真厚!”
力的作用是相对的,夏春茗疼,她自然也疼。她收回手,掌心里面又红又肿,火辣辣的。
“奴婢看看。”
琴双紧张的不行,连忙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吹吹:“王妃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种粗活让奴婢们做就行了。”
“……”
全程目睹的水灵,嘴角微微抽搐。
这就是上官夭夭说的,她会被人欺负?会被人羞辱?会被人殴打?
来到皇宫里,先是把淑妃教训了一顿,接着又把夏妃宫里的宫女太监放倒。这还不算,还真的动手走了夏妃。
而且看夏妃恐惧的样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殴打夏妃了。
就这样?
还说没有自保之力?
若是上官夭夭这样的,都没有自保之力,那淑妃是什么?夏妃是什么?
“你!”
夏春茗眼睛瞬间充血,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恨不得撕吃了面前的上官夭夭。
“夏春茗我警告你,别把你那套臭德行摆在老子面前,不然的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上官夭夭冷下脸,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春茗。
与古承煜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说话做事,甚至连周身的气势都有几分相似。
此刻上官夭夭不怒自威,看的夏春茗心里一颤一颤的,什么都不敢说。
“我今日来,本来是想告诉你,如何走出眼下的困境。你要是想听,就给老子乖乖的滚进去,端茶倒水!若是不想听,就让开,否则老子还抽你丫的!”
“……”
水灵脸更黑了。
实验证明,这女人在宫里也是无敌的,所以,这个身为少主的女人,是故意让他穿女装的,就想看他穿女装,是吗?
一想到这,水灵身上的戾气瞬间暴增,他能打死这个不靠谱的少主吗?
夏春茗眼眶红红的,下嘴唇都要咬出血了:“你真有……让我出困境的法子?”
想到眼下的困境,夏春茗连自称都省了。
什么面子,什么身份,都是狗屁的。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宠爱!
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让她做什么都行。
上官夭夭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点要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等了许久,没等到答案。夏春茗深吸口气,转身走进房间,乖乖的把桌子收拾好,给上官夭夭用过的杯子倒上水。
看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上官夭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轻声低喃,一开始客客气气的接待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说着她转身走进去,坐了下来。
“琴双,把人弄醒待下去。”
上官夭夭端着水杯,装腔作势的抿了一口,才沉声说道。
“是。”
琴双点了点头。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很细的玉筒,打开后在那些宫女太监鼻子下一晃,方才那睡得不省人事的宫人,悠悠转醒。
“娘娘!”
为首的宫女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朝夏春茗的放下跪下:“奴婢知罪,娘娘饶命啊。”
“让她们下去候着。”
上官夭夭烦躁的皱了皱眉。
“你们都下去吧。”
夏春茗低着头,沉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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