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药老的眼神有些玩味。
这是个药房,里面充斥的药香味,他一问便知是个高人,但始终没想到会是出自眼前这个小丫头的。
“既然如此,老夫便也不多问了。”
他生硬的勾了下嘴角,转身准备离开。
在这世上,有几个本事能和他并肩的医者,他也都是认识的。实在想知道,便寻了那几个友人一问即可。
“你是不是觉得,找找跟你在同一水平的医者,就能问出我是谁的徒弟?”
上官夭夭狡黠的笑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椅的扶手:“我可以打赌,你问不出来我师父。”
“小丫头还挺聪明。”
药老在原地站定,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夭夭。
片刻后,他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不必问,老夫也能知道你师父是谁。”
笑容里,多了分算计。
上官夭夭微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做我师父吧?”
“有何不可。”
药老单手负于背后,枯白的胡须在微风中细微的动了下,倒还真挺像世外仙人。
“不要。”
上官夭夭不假思索的摇头:“你本事还不一定如我呢,我才不要找个不如我的人做师父。”
“……”
药老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有些发黑的迹象。
古承煜询问的看向穆思嘉,传言药老性情古怪,若是真恼了夭夭,医毒上面他只怕护不住夭夭。
穆思嘉暗暗摇了摇头,药老精通医术和毒术,但这不是他喊药老过来的原因。
上官夭夭的医术,他是相信的,只是夭夭一直想找个会布置阵法的人。而这个药老,还有另一重身份,便是阵术师。
只是药老虽归属他门下,可性子太桀骜,若直接下达命令让他帮助夭夭,只怕他会敷衍了事。
药老痴迷医毒,上官夭夭的本事自然能入他的眼,倒是夭夭能否用得了他,便看夭夭的本事了。
“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
药老冷哼一声,手指微微一动,一颗很小的药丸直直的飞向上官夭夭的嘴巴。
“艹!”
喉咙被砸的有些疼,她吃痛捂着喉咙怒骂一句。
药丸入口即化,异常苦涩。
“以狐血为引,用红娘虫、青娘虫、蛇毒……所致的毒丸?”
上官夭夭仔细品了一番后,依次将品出来的药物说出来。吞下去之后,连忙喝了几杯白水冲淡苦味。
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的嘟囔道:“真特么苦……你制毒,都不考虑下味道的吗?”
“……”
药老眉脚轻跳,毒药,向来都是以作用为主,谁会考虑味道?
毕竟,你想要下毒毒杀了谁,不可能拿着药丸哄骗人吃下不是。
等不到药老回话,上官夭夭大概也猜得到他想的是什么。
呵,人啊,就是不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来到自己储存东西的柜子前,翻找出她最近才做出来的药丸。
和常见的中药药丸不一样,她做的这颗药丸,通体发白,正中间还盛开着一朵桃花。
又从另外一个瓶子里到处两颗一模一样的药丸,摆在手心里走到药老面前。
“这是我新做出来的药丸,你尝尝。”
她把手往前面伸了伸。
尝……尝?
古承煜:“……”
穆思嘉:“……”
这两人出手都是毒,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开始品尝毒药的味道?还你尝尝?
药老眉头微皱,盯着她手里的三颗药丸,随便取了一颗捏在指尖观察了一番后,丢进嘴里。
“……”
还真尝了……
“好甜。”
药老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生性不喜甜,但是这颗药丸的味道,很甜,甜到后面是股子浓郁的桃花香,倒不难吃。
“你吃的是糖,当然甜了。”
上官夭夭好笑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捏起一颗药丸丢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
“你耍老夫!”
药老睚眦欲裂。
“我可没耍你,你自己没瞧出来而已。”
上官夭夭撅着嘴巴,将手心里唯一一个药丸捏起来,拿到药老面前晃悠:“这颗,才是毒,其他两颗都是糖果而已。”
“连糖果和药丸都分不清楚,还敢大言不惭要做我师父。”
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
说到这,药老倒是顿住了,他扬手抓住面前这只纤细的胳膊探脉。
脉象比方才还要平稳,并无中毒的迹象。
“你没中毒。”
他有些惊讶。
“是啊。”
上官夭夭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你要不要尝尝我这颗毒药。”
“呵。”
药老大手一挥,将那颗药丸拿过来丢进嘴里:“尝了又如何,老夫常年试毒,早已百毒不侵。”
无论是医者还是毒术,自小接触药物,中毒的次数总会比常人多得多。
这种人一般都有抗药性,而向药老和上官夭夭这种,体内的毒素多,药物也多。多数毒,都可以被血液里的药物所化解。
“呵呵,是吗。”
上官夭夭歪着脑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1、 2、……5,倒。”
‘噗……’
随着她的声音,药老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你这是……”
他苍老的脸上,惨白一片,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你是怎么做到的。”
“先吃解药吧。”
上官夭夭努了努嘴巴,手掌一翻,又是一颗一模一样的药丸。
事关性命,药老也不敢怠慢,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半盏茶的功夫,他胸口堵着的淤血便散开了。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正红的血迹,若他是中毒吐血,这血不应该是正常的颜色才对。
“很奇怪你分明中了毒,为何这血的颜色如此健康?”
注意到他的眼神,上官夭夭挑眉,得意的说道:“一般吐出来的毒血,都带毒性,但是你这血一点毒性也没有哦。”
药老眼神微变,他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捏碎了往门外洒去。
几个呼吸间,便有麻雀飞了进来。他扬手抓了一只,手指沾了些血迹抹在麻雀嘴上。
麻雀挣扎不脱,张着嘴叫,那血迹混合着口水也吃了下去。
然而,麻雀该如何还是如何,一点毒发或者难受的模样都没有。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药老认真的盯着上官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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