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几人上了青云山的小道,不一会儿就走进了一片阴森森林子里,想必这就是黑风岗了,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悄悄地拿眼往四周看去,结果啥都没发现。
“土匪睡觉去了吧,好没劲。”阳子说。
“怕是我们太安静了一点,没有吵到小贼们的瞌睡哈。”左典开始大声说道,“喂,师兄们,快点啊,过了这里就快到县城了,有好吃好喝的等着我们哩。”
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本来寂静的林子,一下子热闹开来,鸟儿都被惊得从林中飞起。
这样一路走过,穿过了林子,又走了一段,从山上都能远远看到远处县城的轮廓了,大家才意识到已经走过了黑风岗吧,怎么没有匪徒劫道呢?
左典这时说道:“哪来什么匪徒,怕是那店家诈我们的吧?”
天朗站住了脚,想了一下,对大家说道:“不对啊,这条道确实近了不少,但一路上却并未见到行人,说明这道真是有诡异之处哈。”
“兴许劫匪见我等几个小年青不像是有钱之人,而且也无什么大件行装随身,便没有了兴趣不成?”紫霞分析道。
“师姐此说有理。”左典点头称是。
“那这样吧,我们再回头重新过一次黑风岗,这次我们把行李集中一下,弄两个显眼些的大包袱带上。”天朗建议说。
“行啊,非得从他们那里抢得些东西才好。”阳子很是不甘地说道。
几个人把行李集中起来装成了一个大包袱,又收集了些树叶野草和山石之类的用布也裹成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阳子与成士两人一个背上一个走在后面,左典和紫霞两人空手在前面走,天朗则悄悄躲进林中,暗中跟随观察。
几人往回走了一会儿,又重新进入了黑风岗的林子中,在林子行进了一段路后,大家发现林子里有人跟上了他们,大家默不作声,继续前行。
快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从林子两边出来了五个蒙面人,手里都拿着钢刀,站在了小道中间,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左典见状,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纸扇摇了摇说道:“小的们,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
叶成士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大声喝到:“你们想干啥?”
那几个蒙面人发出嘿嘿一阵笑声,并不答话。
这时又从林中闪出一个骑马大汉,身材魁梧,面戴黑纱,只露出一双园溜溜的大眼睛。胯下一匹枣红大马,马鞍上挂着两柄明晃晃的大板斧。
那汉子双手抄在胸前,立马在那五人身后,笑着说道:“哈哈,不干什么,只是要留下几位的小命儿。”
“给我绑了!”汉子一声令下,那五个蒙面人提着刀就冲上前来。
只见叶成士抬手一指,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声音未落,那跑在最前面的两名蒙面人果然就立即站住了,只见那两人身子晃了一下,就双双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那后面三人惊得立马站住,不知所措地互相望望,不敢在往前来。
原来这是叶成士自制的独门暗器—袖弩,他一抬手间就从袖中射出了两支短箭,直插两人咽喉,立时毙命。
那骑马大汉见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策马向几人冲了过来,他一面向前冲,一面伏身从鞍上取下那两柄大斧,举将起来。
却见对面那几人竟弯腰捧腹,哈哈大笑,特别是紫霞小姐,更是笑得直不起身来,那大汉这才发现举在手中的两柄大斧,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枯树枝。
那大汉不知天朗早在他身后将两柄斧子给取走了,又给换了两根枯枝插在那儿。
那大汉不解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枯树枝,正在惊疑之中,那阳子将提在手中的那个大包袱向那大汉扔了过去,一面大喊:“你是要抢这个吧!”
那裹着树叶和石块的硕大包袱带着风声迎面向那马上的大汉飞去,“嘭!”的一声,只见那大汉尚未回过神来,就被应声砸下马来,顿时被砸了个鼻青脸肿,满脸淌血。
那汉子在地上翻滚几圈后,顾不上擦下脸上的血,就爬起窜进林子狂奔而去,那三个提刀的蒙面人也吓得扔了刀,纷纷一溜烟儿的往林子深处跑了去。
看着匪徒们抱头鼠窜的样子,几个人不免了一阵哈哈大笑。
“可惜啊,没有抢到啥东西呢。”阳子不免有点遗憾。
左典前去牵住那匹马说:“不错,好歹还弄了匹马啊。”
天朗却大声说道:“怕是不止,那贼人去搬救兵去了,等会儿还会有人来孝敬我们的哈。”
其余几人听了都十分兴奋,都表示要在这里等一等哈,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抢的不。
几个人就在原地一阵好等,半晌功夫终于听见一拨人马朝这里赶来。
不一会儿,只见不到二十个人,蒙面提着刀枪棍棒,出现在小道的尽头处,随后又有一人牵着一匹大白马跟上来,马上坐着一个人,面裹青纱,头戴紫巾,身着鹤氅,腰配长剑。那牵马的人正是刚才骑枣红马的大汉。
大汉见到几人,不由得开口大骂:“你娘的,你几个还在这里等死,害得我们还追出去了一阵子才折回,还不赶快前来受死!”
天朗等几人笑了一笑,站在原地未动。阳子向前走了几步,说道:“等你们等得好辛苦,终于来了,就在此地让爷试试身手吧!”说着他向周围环视了一下,又说:“这地方太小,不好施展。”
话音未落,阳子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把刚才匪徒失落的长刀,闪向路边的树林,只见一阵寒光闪过,众人还未看清楚状况,阳子已经绕了一圈回到原地,将那把刀往地上一插,却见那刀直入地中数尺之深,竟晃也不晃地插在那里。
众匪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见阳子将双手拍了一拍,还未及说话,只听‘轰’的一声,周围路边上的十来颗树竟齐齐折断,向两边倒了去,刹时间亮出一片空地儿来。
“好了,这下你们可以一起上了,来啊!”阳子站在那里大喝一声。
众匪徒见刚才的阵仗,早已是两腿发颤,惊恐不已,心想,我们这十几个人怕是还不够他一刀的。
骑在马上的人也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下寻思这是遇上高人了。立即翻身下马,摘了面罩,上前拱手道:“几位兄弟误会,误会,我适才听得小弟通报,是特地赶来拜会一下几位仁兄的。若是各位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一定万死不辞。”
几个人听他如此说,也拱手还了礼。天朗上前一步说:“那是极好,就请这位大哥将坐骑借与我们一用。”顿了一下,他又说:“若是还有些银量、盘缠的就更好了。”
那贼首闻言立即让人把自己的大白马牵了过来,他亲自将缰绳接过来递与天朗,又从马背上取下一包裹,打开后,将里面的七八两文银悉数奉上。
“我等在此也只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并不曾抢得多少钱财,这些小钱权作路资,还请兄台等笑纳。”
天朗见此人如此仗义,也不推辞,都接了过来。“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为何在此做这个营生?”
“小的免贵姓张,单名一个力。与我兄弟雷风生两人,本是在家乡种田为生,因受财主欺辱,一时气不过,失手杀死了那财主家人,受官兵追捕缉拿,不得已逃至此处,纠集了一帮兄弟,这此做起拦路抢劫的营生,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看你等虽然落魄至此,但也有些胆略和气魄,不如去从军吧。”天朗说道。
“那怎么使得,官兵还在四处捉拿我们,我们去投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呵呵,并不是让你们去投朝廷的军队啊,当今朝廷为政不仁,恶吏当道,弄得民不聊生,战火四起。你等既然反了,就要有大作为,为天下苍生计,推翻当朝,另立新君才是。”天朗振振有词地说道。
“此去往西不到二百里,有个县城叫桐源县,在那里驻守的总兵大人慕天举将军已投靠平西王,举起反旗对抗朝廷,并已击退朝廷十万大军,正是士气高昂,欲大有作为之时,也正是用人之时。我与其小女交好,也曾辅佐其退敌制胜,我替你等修书一封作为保荐,必当收留。”
张力等人闻言自是喜不自禁,当下率众拜到,叩谢天朗等人。
天朗当下就写好了一封推荐书信交与张力,又将那些银两交还给了他,双方推辞了一阵,天朗只好又留下了些散碎银子。
张力等千恩万谢过后,拜别了天朗等人,往西方而去。这边天朗等几人重新整理好行李,将其驮在枣红马背上,又请师姐紫霞上了大白马,一行人又欢快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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