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亲家公和桐原县县长二人被杀,节度使大人费公其是怒不可遏,心想在这桐原小城,竟敢还有人在他头上动土,犯上作乱,理应当立即处死,以儆效尤。于是即刻下令,派兵满城搜捕,欲将兴妖作怪的许天朗捉拿归案。
这时,费公子费世军派人来向父亲大人禀报,说抓了个要犯,系敌军探子的首领,平西王的贴身侍卫,此人正是赵一彪。
原来那赵一彪被抓后,投入大牢。牢中几名狱犯,欺他新来,自然与他挑事,赵一彪本就气无所出,趁机给那几个一顿拳脚教训。
那几人没有讨到便宜,反到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筋动骨,叫苦连天,自是不敢再惹赵一彪。
不曾想,其中一个狱犯本是被抓来的叛军俘虏,见赵一彪身手不凡,似曾相识,仔细回忆后,竟然认出了他,遂向牢头举报了赵一彪。
费世军得报后,如获至宝,大喜过望,立即将赵一彪投入死牢关押。这边一面马上向节度使大人汇报,一面以“与叛军勾结作乱”的罪名,派人去将慕婧云也捉拿来关进大牢之中。
来人还向费大人禀报说,据查那许天朗与赵一彪,以及那慕家小姐慕婧兰三人是同伙,曾多次被人看见一起出入,费督军已将那赵、慕二人都捉拿关押,正在提审当中。
费大人听报后很高兴,颁令嘉奖,同时又下令,悬赏全军,限时捉拿许天朗归案。
当天晚上,费大人在帅府之内休息,睡至半夜,忽然醒来,惊见一只大狼盘坐于床尾,两眼放着红光,正对着他虎视眈眈。
费大人立时魂飞魄散,翻身从床上掉下来,连滚带爬地钻进床下,大呼救命。
卫兵听闻动静,冲进卧房救驾,将费大人从床下救出,然而满屋搜索后,却并未发现任何狼迹。
费大人满腹疑惑,难道那狼只是自己梦中所见不成,但他此刻仍然能闻到那狼的臊气,心中甚是不解。
他来至床尾,见那大狼刚才所盘踞之处,有一片水迹,探鼻一嗅,一阵狼臊气扑鼻而来,竞是一滩狼尿。
这还得了,这狼竟能闯入防备森严的帅府之中,在他的卧榻之上撒了一泡尿,如是要取他性命,岂非易如反掌!费大人当下惊魂失色。
费大人立即下令,将捉拿妖人许天朗的悬赏金额提高三倍,还将加官进爵。同时,将卧榻悄悄移至一秘室内,并在卧榻之旁都安排了士兵守卫。即使这样,晚上仍是难以安然入睡。
再说那费世军因抓获敌军谍首和其同党受到父亲大人的嘉奖,自是高兴得很,当晚就与手下几名心腹饮酒作乐,喝了个烂醉。
当晚费世军乘着酒性,让人将牢中的慕婧兰带到他房中来,说是要亲自提审人犯。
两名狱卒将慕婧兰押至费世军的房中,将其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后就退下了。
费世军跌跌撞撞的来到婧兰面前,伸出双手,扑在婧兰身上,就是一阵乱摸,吓得慕婧兰惊声尖叫,这惊叫声到是把费世军骇了个半醒,吓得他连忙住了手。
看着惊恐万状的慕小姐,费世军又露出一脸淫笑,他返身去内房中取出了几支迷香,然后在屋内点上后,就哼着小曲出去了。
不到一刻功夫迷香燃尽,费世军才又回到屋中,一看,慕小姐果然已经昏睡过去,头歪向一边搭在肩上,已然全无知觉。
费世军见状大喜,他上前将捆住慕小姐的绳子解开,然后将慕小姐抱进了内房之中,放在了一张睡榻上面。
看着沉睡不醒的慕小姐,费世军兴致冲冲地将自己的衣服几下脱了个精光,然后他扑向床榻上的慕小姐。
他双腿跪在床上,用手慢慢地将慕小姐的外衣褪下,放在鼻前闻了一下,很是享受的样子,然后他又将手伸向婧兰的内衣。
他正用心地解着衣带之时,突然觉得一个湿露露的东西在自己的光脊梁上来回舔着。
他心下一惊,忙回首一看,眼前的东西差点没把他给骇昏过去。原来是一只身材巨大的灰狼正立于他身后,对着他伸着长舌头,两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啊!”他发出一声惨烈的惊叫,光着身子就冲出屋去,竟然头也不回的一去不返了。
话说那慕都尉慕大人,得知自己女儿被官兵所抓,自是心急如焚,立马赶到节度使大人府上求情。
卫兵通报后,慕都尉进府拜见大人,向费大人跪求道:“慕某不才,向费大人请罪。只是吾家小女与那许、赵二人,只是偶然相识,并不相熟,也不知其根底。望大人念其年少不更事,能宽宏大量,予以从轻发落。”
“那许氏妖人,以妖术诛杀朝廷命官,又魅惑民众,犯上作乱,那赵氏更是敌军谍首,二人都是罪无可赦。你女与此二人交往甚密,自是难脱干系。待本官查明案情,再作定论。你且退下。”
慕都尉自是不肯放弃,一番苦苦相求之后,那费大人说:“这样吧,你若是三日内将那许氏妖人给我捉来,我便赦免你女无罪,立即释放。”说罢,拂袖而去。
无奈之下,慕大人从费府出来,回到家中,闷闷不乐,长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一道士求见。
慕大人心下纳闷,自己素来不曾与游方术士交结,今日不知为何有道士造访,即命人请进来相见。
不一会儿,那道士进来。只见这道人身着宽袍大袖的青衣道服,相貌清奇,颇有种道骨仙风,飘然出世之表。
当下慕大人揖首相让,二人厅内落座。
“不知仙家造访贫舍,有何指教?”慕大人问到。
“哈哈.......哈哈”那道士闻言竟大笑起来。
慕天举正在疑惑不解,只见那道人说道:“在下参见慕大人了,我乃令千金幼时交好,许天朗是也。”
慕天举大惊:“啊!你是天朗?!”定睛细看,果然正是。
“你不知官兵正在捉拿你吗,还不赶快想法逃身,竟来我府上是为什么?”
“小的不才,冒失闯下大祸,连累了慕府及令千金,于心不忍,特来求罪。望大人将我绑了去,交于那费御使,以解救婧兰小姐为宜。”
慕天举听此言,怒起拍案,大声说道:“你且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你诛杀贪官恶吏,为父母报仇,理是应当,哪来什么连累之说。”
“大人息怒,我让你绑我去交与那费御使,即能解救令千金,也是为了救赵一彪大哥。”
天朗起身靠近慕天举耳语道:“此事我已有安排,大人尽请放心。但若你不敢依我计行事的话,那也就只好作罢。”
慕天举闻言一怔,说:“有甚不敢,若是能救得我女,就是杀了那费姓老贼又是如何!”
天朗大喜,就府首在慕天举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慕天举听罢,稍作犹豫了一下,说:“好!事已至此,老夫就依你计行事,反了那贼。”
当下即命家丁取来绳索,按照天朗的安排,将天朗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然后率领众官兵,押了天朗,一起前往费府投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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