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时间终于来到,杨利民早上出去,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
“你看了吗,确定他今天下乡去了?”
下工吃过晚饭,易中海走在小路上,和秦淮茹始终隔着半个身位,压低声音询问她, 有关于院儿里的情况。
“自行车在家里,中午我去街道转悠一圈,人都说他下乡去了,应该是错不了。”
“那好,等到晚上就按照说好的来。”
易中海听到这些,心中稍安, 可又突然想起什么, 开口又问。
“许大茂呢,这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坏我们的事儿吧?”
易中海一直都不想在院儿里办事,总感觉被人盯着,心里很不舒坦。
虽然他能分分钟解决战斗,可给人的感受就很不舒服,不舒服。
小寡妇又打死都不乐意,没办法,只好随着她来。
既然这样,各方面情况肯定要安排好,要把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秦淮茹摇摇头,示意他放宽心。
“早上就见他出去了,说是要去医院复查, 估摸着今天也不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不住点头,不回来到时候他们就把前后门一锁, 外面的人出不来,里面的人也不会出去。
老头儿老太太们虽然有起夜的习惯, 但都是拉在自家夜壶里, 第二天起床去倒。
只要他们速战速决,谁还能够知道。
于是到晚上万籁俱寂,无声无语之时。
易中海先将,才起身挂上单衣,穿条大裤衩子,撇上拖鞋悄悄出门。
院子里月光明亮,能隐约照出那角落里,一个还算丰腴的身子。
易中海被勾的心火大动,眼下四下无人,急忙快步上前,
见她也只穿一件单衣,大裤衩子往下,是还算白皙的腿脚。
头发随意披散,带着淡淡香味。
眉眼自带一股忧虑,如小女儿般怯生生站在那里,身子半侧,欲语还休。
哪怕是易中海这种老江湖,此刻都是呼吸粗重, 口中生津。
他已忍不住探手向前, 想要抓她。
秦淮茹侧身躲过,回头就是嗔怪的瞪他一眼,示意别那么心急。
她伸手指着地窖,两人二话不说,轻手轻脚,拉开板子往下走,随后又慢慢合上。
到了里面,黑灯瞎火,空气流通不便,且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味道。
但这些都无所谓,易中海打开手电,光芒一照,这就要上去,将她拥入自己温暖的胸膛。
秦淮茹还在躲,见他脸色冷下来,就伸出一根手指,往他胸口柔柔一戳。
“你别着急呀,去,去那边坐着。”
“行,行。”
易中海听话照做,反正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怕秦淮茹不从。
不从也得从!
于是就跑去那墙面下坐着,双腿岔开,安静等待。
秦淮茹施施然走过去,身子半跪,膝盖放到地面,就要俯下脑袋,为他去火。
“你把灯灭了,我,我害羞。”
小样儿,都自己动了还害羞?
“好好好,依你依你。”
易中海嘴角一勾,歪嘴的笑容一看就老不正经。
“哎呀!”
秦淮茹这才没再多说,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就是一声叫唤。
易中海,冷不丁来这么一下。
“怎么了你又!”
他压着火气,搞不清楚小寡妇还要干什么。
秦淮茹眉头紧皱,懊悔一般说明原因。
“我忘记把前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你,你,唉,你怎么这么糊涂!”
声音灌入耳朵,易中海心中邪气泄下大半。
不做万全之准备,总让他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暴露在他人目光之下。
秦淮茹哭诉。
“我这不也是一直想着你,一下给忘了吗!”
她手段了得,几番言语就让易中海不再生气。
“行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浪费几分钟时间不算什么,做完再把门打开,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了。
他也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不然,谁还在意这些?
易中海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他目的单纯,非是图一时之欢。
中标那有那么容易,一次不成要两次,两次不行日后还有很多次。
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哄着小寡妇。
秦淮茹连连应下,也不多说,起身后将他手电摸走。
外面月光清亮,也就地窖里看不见,易中海照着她就是了。
可惜眼下一大爷在想事情,心里不设防备,自然不在意。
直到秦淮茹匆忙离开,关上地窖,他才猛地起身,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本想出去看看,奈何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楚。
却又见不过多久,顶上的板子就被拉开,一个人影背对着,在阴影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下方冲来。
易中海眼前一花,完全没看清,只是感觉......
说不上来。
“弄好了吧?”
小寡妇还能回来,证明她没耍花招。
易中海心中稍宽,唯一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不打手电,看得见吗?
可还没想完,那人影就循着声音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接着,易中海便感觉嘴被人堵住,一股酸萝卜的味儿直冲鼻腔。
“吃什么了这是?”
他无法说话,只在心中暗想。
小寡妇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哇哇乱啃,同时又伸出手来。
两人慢慢倒下,转战地面,黑暗之中,不久就听一声闷哼。
偷的对象还是义子傻柱所倾心的对象。
这让易中海有种莫名的狂嗨。
等到肾上腺素冲上头顶,疯狂吞噬了他所有理智,也不觉声音不对。
此时外面月光底下,秦淮茹着急的地窖门口安静等候,来回转圈,又四处张望,心里忐忑的不行。
小寡妇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谁?
易中海打死都想不到,秦淮茹给了他来了个偷梁换柱。
倒也不算,反正里面的照样是寡妇,不过是老寡妇而已。
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传出,心中才稍微安定。
临行前,秦淮茹可是千万叮嘱。
“你可千万不能叫出声!”
婆婆拍着胸脯给她保证。
“想当初我疯人院,愣是一声不吭,放心吧你就!”
现在看来,果真是寡中豪杰。
她方才从地窖出来,其实早都关好两边儿院儿门。
拿了手电,让易中海陷入黑暗之中,随即换人上阵,害怕月光洒进去,甚至去把贾张氏被子拉出来作挡。
只要婆婆在里面不说话,易中海即便能察觉出什么来,那也是日后了。
“这就是男人,关了灯那还不都一样?”
秦淮茹暗自得意,想着日后的计划。
日后,易中海大战婆婆的事铁定曝光,但只能仅限于他们之间知道。
她们光脚不怕穿鞋的,易中海不一样,他不敢把事情闹大。
过不久,又有孩子作为威胁,安他的心。
哼哼.......
掌握院儿里的一大爷,就是这么容易。
秦淮茹为自己的计谋感到得意,她只需在外等个五分钟,五分钟后,大局已定。
所以最后一道关口必须把握好,即便有人来了,她才好蒙混过关。
殊不知此时此刻,后院月亮门一侧,一个小脑袋瓜子,正慢慢缩回去。
刘光福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大门处,轻轻打开,外面一大堆人,为首的正是许大茂。
“怎么样光福?”
见大门终于被打开,刘光福走出来,许大茂立马就站起身。
“妥了大茂叔,确实看到秦寡妇和一大爷半夜不知道干什么。”
这些不说,许大茂都知道有问题。
“一大爷是个谨慎的性子,凡事必定安置稳妥,力求不出一丝差错。”
“现在四九城治安良好,夜不闭户。”
“他们如果锁门,必定有事,到时你带一波人手把前后院儿围堵,开门的人,我自然会安排。”
想起前天晚上杨利民和他说这些话,许大茂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子太会算计人了!”
“啊?大茂叔,你说什么呢?”
刘光福有点懵,嘀嘀咕咕干什么呢这是?
“大茂叔,我的小红花......”
“放心吧光福,等你杨叔回来,甭说小红花了,奶糖都少不了你们哥俩儿的!”
许大茂回过神来,伸手一挥,显得颇为大气。
但为什么是哥俩儿呢?
因为在这同一时间里,前院的阎解旷也偷摸起来,把大门给轻轻打开。
万事俱备,许大茂不再犹豫,朝后看了一眼,七八个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走兄弟们,带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TMD惊喜!”
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后院冲进去,前院也来了一波。
秦淮茹在中院,在自家地窖口守着,忽然听见一片嘈杂,心里不禁发慌。
“有人来了?!”
她吓的脸色发白,就要立马开溜。
“干什么!!”
突然一群大汉前后夹击,有人打着手电,有人提着煤油灯。
明晃晃的光加上月亮散发的月光,使得秦淮茹无处遁形,身子瞬间发抖。
“秦淮茹,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许大茂从人群中走出,由于过于喧闹,大院儿里的街坊邻居都被惊动。
“怎么了这是?”
“大茂,什么情况啊这是?”
见这大排场,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都有点发蒙。
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问话。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寂静的夜,莫名变得躁动。
“两位大爷,你们可要,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就起个夜吗,许大茂这王八蛋,他干什么啊!”
眼见事情不对劲,秦淮茹急忙恶人先告状。
众人都看过去,不知道许大茂在搞什么鬼。
他一声冷笑。
“是吗秦淮茹?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还用我来说吗?”
“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秦淮茹大声吼叫,一是想把水给搅混,二一个,也是为了让地窖里的人听见。
易中海早就感到大事不秒,头顶上腾腾的脚步声,说话的声音,都让他亡魂大冒。
“糟了,出事了!”
他隐约听到秦淮茹的声音,那身下的人是谁?
易中海人都傻了,可现在又顾不得这些,急忙往后一退,拔出长枪,拉起裤衩,就要找地方躲。
此时外面已是嘈杂一片,吵吵闹闹,搞的人头都要爆炸。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刘海中跺着脚骂娘,总算让气氛稍微安静一点。
许大茂手电一晃。
“几位大爷,各位邻居,秦淮茹家地窖里指定有人,还不止一个,你们自己想想,大半夜的能干什么?”
“再看看自家是不是少了谁?”
冷笑一声,他不再多说,让兄弟们去地窖抓人。
街坊邻居悚然一惊,大半夜地窖有人?
什么意思他们心中清楚,立马慌忙查看,一大妈突然慌张起来。
“我,我家中海呢?”
她声音很小,没人听见,又很快被秦淮茹尖锐的嘶吼打破。
“许大茂王八蛋!!你凭什么进我家地窖,凭什么!”
许大茂才不理她呢,让人拉着小寡妇,自己带三两兄弟,将地窖给打开。
秦淮茹发疯一样往前拱动,可她的力量,又怎么抵得住两位成年男性。
于是又哭又闹,想让两位大爷为她做主。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的老脸都有些说不出的阴沉。
许大茂说地窖有人,秦淮茹情绪如此激动。
傻子都知道这里头有事情!
可到底是谁呢?
“地窖里的,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拿人?”
许大茂掀开板子,冲着里面大吼。
易中海躲在角落里,背靠着墙,一副被榨干的模样,绝望的无以复加。
得不到应答,许大茂也不浪费时间。
他手一招,几个人忙往里面冲。
地窖里传来阵阵骂声。
“你们这群该死的王八蛋,让老婆子我先穿个裤子,裤子!!”
是贾张氏?
外面的人一片哗然,打死都想不到,女主角居然是这老太婆。
谁这么重口味啊?
答案很快揭晓,当易中海被人押着出了地窖的时候,大院儿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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