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幕府,等待消息回报的上宫信玄等来一名神色慌张的武士。
其汇报说,派去攻击神千乐族地的武士一个都没回来,神千乐族地则燃起了熊熊大火,族地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
上宫信玄闻言大惊,连忙一边派人去现场查探情况,一边让人去找甲贺忍一流的忍者。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秘密抓捕、处决神千乐一族的人,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放火将其整片族地都烧毁。只是抓捕处决,还能和百姓说是调查奸细,可放火烧地,这怎么解释?
“该死的忍者!”他咒骂着,心中明白火一定是那群甲贺忍者放的。
很快,去调查的武士回来了,但带回来的结果却让上宫信玄更为吃惊。
“将军……”心腹武士低声隐秘道,“那些死掉的武士,属下在他们身上发现了……飞镖和苦无造成的伤口。”
上宫信玄心中陡然一震:“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死在忍者手下?”
可想而知,神千乐一族可不会用什么飞镖苦无杀人,武士身上有那些伤口,只能证明杀他们的是本该作为同伴的忍者。
心腹武士默默点头。
上宫信玄脸色阴沉至极,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要大发雷霆,带兵去找甲贺忍一流讨个说法。但他思索片刻,还是作罢。
他认为当下同甲贺决裂还不是时候,现在他正在上升期,加入上宫幕府的百姓越来越多,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再等一等也无妨,等他能彻底将甲贺那群混账忍者踩在脚下时,再发难也不迟。
不过……
上宫信玄低声对心腹武士道:“安排些人,盯着那群家伙的动向。内部也要多做准备,一定要杜绝被忍者渗透的情况!”
“是!”
上宫信玄难以再信任甲贺忍一流,心中提起诸多防备。除此之外,他还要想办法就神千乐族地被烧一事,想一个给百姓们的交代。
他安排的武士离开后不久,甲贺忍一流的森来了。
和之前双方一直单独见面不同,这次在院子里,还站着数名武士。
森那狭长的双眼一扫,眯了起来。
“将军何时与我这么生分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上宫信玄冷冷道。
森沉默几秒,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但他没有谈及,而是提起大巫女等人。
“族地虽然烧毁,但神千乐一族还有许多余孽。尤其是新任大巫女,大巫女一日不死,我们就一日不能安心。现在她们躲到地下,我们必须把这群老鼠揪出来。”
奈京地下有诸多通道一事,东倭位高权重之人都有了解。这和以前奈京经常发生地动灾难,改变了地质结构有关,让地下多出许多天然裂缝、通道。
一些有钱有权的王公贵族,利用地质结构进行改造,在地下建立起特殊的用来应急的避难点,这在高级圈子内已经是公开秘密。
而神千乐一族,无疑在地下也有一片族地。只是这片族地具体在哪儿旁人就不清楚了,地下那么大,不易寻找,必须要大量人手。
仅靠忍者无疑不够,森想要让上宫信玄出动大量足轻,从神千乐一族大社神像后的通道进入地下,然后分开行动,将地下各条通道全部走一遍。这样就不愁找不到神千乐一族。
森没预料到,对于他的提议,上宫信玄表现得十分冷淡。
“这件事先放一放吧。这群家伙都被迫躲到地下,变成一群老鼠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兵力都要投入训练,没空再去下什么地洞里抓老鼠。”
森皱起眉头,瞳孔变得有些阴冷。
不知是否错觉,上宫信玄在这一瞬间,看到森那狭长双眼中的瞳孔似乎在一刹之间变成了蛇般的竖瞳,但也仅仅是一刹那,下一刻便恢复圆瞳……他揉了揉眼睛,心道自己眼花了?
“将军难道忘记我们的合作内容了吗。”森开口道,一股阴冷、黏腻的氛围弥漫开来,让上宫信玄十分不舒服。
“上宫幕府与我们甲贺忍一流合作,我们负责替将军暗杀反对将军的文官、暗杀其他幕府得力的家将……而将军要为我们做的,则是除去神千乐一族。我没说错吧?”
上宫信玄道:“的确如此,不过你们甲贺忍一流,这几年也只替我除去了不到十个人!现在神千乐一族死伤诸多,族地也被烧了,也算是等价吧。”
“我们杀得少,是因为杀多了会给将军你引来怀疑的视线……若是我们放开动手,蠢货都会知道,是将军你在幕后操纵。”森言罢,话音一转,“将军最好想清楚,我们可以同上宫幕府合作,也可以同其他幕府合作。”
“你在威胁我?”上宫信玄沉声道。
“这取决于将军的态度。”
二人互不妥协,对视片刻,最后,还是上宫信玄微微颔首。
“……可以,不过我只能派一千人,最多了。人再多,只会将此事暴露出去!”
他妥协了,不得不妥协,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自信能防住甲贺忍一流这群疯子的暗杀。
“一千人,足够了。”森说完,声音随着身体渐渐消失。
“希望将军尽快调动,明日我们便来领人……”
一直到森彻底消失,上宫信玄捏紧拳头,良久,他长出一口气,起身离府,前往大名宫。
……
白素门门主,江北第一魔教教主,敢于将刺杀皇帝放在嘴边的“一青”,居然在北安军开拔后选择远走。
白左白右二护法都有些接受不了。
直到一青彻底离开,二人才回过神。
“门主这是连……整个门派、几千人都不要了?”
“看样子是如此,除了那个沈老头外,他没带走任何一个人。”
“该死……”
白左忍不住骂出声来。
“他把我们当什么!这些年我们勤勤恳恳给他抓人,给他炼制血丹,现在北安军还没来,就吓得扔下门派逃走,这还是堂堂门主能干的事?!”
“门主一身奇功,胆量却是如此之小。”白右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
“只能什么?”白左扬着头,半点要逃的意思都没有。
“他走了,我不走!白素门这么大的基业,可以说都是咱们兄弟俩打下来的,他门主除了动不动闭关一月两月,还干了什么?门内诸多事务,还不是你我兄弟打理,为此武功都落下不少!”
经由白左一说,白右情绪也起来了。
“这倒是。若是我们也能像门主那样不问世事,潜心修炼,你我如此天赋,境界也不至于卡在先天巅峰。这白素门能发展得如此壮大,本就是你我二人功劳。”
两人说了几句,都认为不能学门主一样跑路。但要公布出门主决定,却是万万不可。一旦让门人知道门主跑路,一定会动摇信心。
商量一番之后,两人决定兵分两路。
白左留在门内,假传门主命令,就说门主下令严守,但自己正闭关,不能露面,因此让左右护法负责统战事宜。
白右则离门前往秦州府城,找到目前掌握秦州的管理者,和他们寻求合作,一并对抗北安军。他相信秦州的人不会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北安大军阵势庞大,兵员浩瀚,显然不是打着只灭一个武林魔教来的。与其说是灭魔教。保不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就是奔着秦州来的,打魔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只要让秦州人明白这一点,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坐看白素门被灭,一定会出兵协防,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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