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你杀不了他,但我却不想活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是执意要与她作对。
这次,她不再留情,一掌拍在了她的肩头。
朱长荣一惊,立马冲过去扶住了她,点住她的穴道,并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她。
“云儿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若想救那人,不如就让她去,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我管不了。”
云儿眼角泛泪,一副柔弱无奈的样子,着实刺痛了朱长荣的心。
他本在追捕沈星辰的神魂,察觉到云儿有危险,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他知道她有个心上人,自己做的再好,也只是一厢情愿。
云儿终究是把何霓带去看了晋玉舒。
再见到他时,他已瘦得不成人形,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晋玉舒,你这是怎么了?你起来看看我!”
他扑倒在他的身上,哭的悲切动人。
云儿冷眼看着,目光落在他的一头白发之上,虽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当初,为了一己私利,他抛弃了晋玉舒,并犯下了滔天罪孽,自己却能独善其身,跑到山上隐居起来。
苍天是有眼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晋玉舒缓缓苏醒,看着怀中悲痛不已的人,他脸色骤冷,毫不犹豫的就要推开他。
何霓则有些震惊,“玉舒,你终于醒了,是我,我回来看你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他们害的你,我替你杀了他们!”
“够了,何霓,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在你犯下那些错后,你还以为我们能恢复如初吗?”
他冰冷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质问,如一把利刃,猛然插进了他的心上。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别说了,我先救你,你不能死!你的内丹呢?谁把你的内丹夺走了?”
他不断的将灵力灌注进去,可却没有丝毫用,他完全受不住,就像是破了洞的袋子,如何都盛不住水。
“怎么会这样?你的内丹,是谁?我去夺回来!”
她失控地起身,凶恶地抓住云儿的头发,硬将她拖到了晋玉舒跟前。
“你说,为何会这样?”
云儿神情癫狂,瞪着眼狂笑,“他把内丹给了哥哥。”
“凭什么?他何德何能?我去找他,要回来。”
他愤恨起身,才走出一步,身后的晋玉舒急怒攻心,一口血喷溅出来,猛然倒地。
几人惊慌的过去,要将他扶起。
“你若敢去要,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坚决。
他神情骇然,僵在那儿半晌都没回过神。
“你把自己的内丹给他,那你呢?永远无法修行,彻底成为一个废人,这便是你所要的?”
他厉声质问道,身子气得瑟瑟发抖。
“这是我欠他的,当年,若非我轻信歹人,也不会害得他遭受灭族之灾,我误会了他数十年,将你的死归咎在他的身上,他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忍辱负重至今,区区一颗内丹又算得了什么?”
他颓然倒地,瞳孔涣散,嘴角勾起一抹虚乏的笑。
“结束吧!一切由我开始,便由我结束。”
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捏紧拳头,不顾众人的阻拦,冲了出去。
强大的神念覆盖整个山崖,他终于找寻到了沈星辰的踪迹。
“不该是这样……要死的也不该是他。”
这一切不过是场弱肉强食罢了,他若要报仇,那就冲着自己来。
关厉僵坐在山石上,神色木讷,许久都没动了。
当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到来时,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交出来!”
“贼妇,你竟还敢来?”
她眸子猩红,如一头暴虐的野兽,紧盯着她,似要与他同归于尽。
他没废话,直接朝他抢夺而来,虚手一探,却并未发现内丹的踪迹。
“在哪儿?你藏到哪去了?”
“何霓,世间无两全之事,你设计陷害他,又屠戮我全族,你当真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我已经等你许久了。”
他阴狠的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在他皱眉之际,他夺步而出,一把将其抱住。
何霓心头一紧,没有任何思索的一拳砸在他背上,可此刻,他的力气却极大,双拳如铁钳一般将她紧紧桎梏住。
僵尸之躯,这便是他们天生的蛮力!
“你想干什么?当初便是我错了,轻信歹人,如今纵然不能将你斩杀,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他声音沙哑,速度却极快,决绝的抱紧他,不假思索地纵身跃下万丈深渊。
山风呼啸,强大的神念犹如冷刀子一般,刮着他的心,他愈发不受控制,但此刻,却疯狂笑了起来。
“晋玉舒,你知道我最痛恨你们什么?”
在此刻,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幽冷的开口问道。
两人还在不断下坠,关厉阴沉着脸没有开口。
“就是!你们这些拥有先天之势的人,资源,实力,你们一样不缺,甚至认为理所当然,可是,你不屑一顾的东西,却是我们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得到的。”
“在我十岁时,为了不饿肚子,我杀过人,做了很多违心的事,这些都不是你们能理解的,我拼尽全力爬到如今的位置,我何错之有?错的只是你们这群自视甚高,将我们视如蝼蚁的人。”
关厉嘲讽一笑,“我早该知道,这便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的族人何其无辜,他们又做错什么?你心狠到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到如今还振振有词,即便登了神位又如何?你终究只是阴沟里的臭鼠。”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又痛恨当初自己瞎了眼,怎会看上这样一个蛇蝎妇人。
“你当然不明白,我如今便告诉你,居高位者,谁不是满手血腥,背地里都是肮脏之事,你所看到的也只是你认为的,无论是血魔老祖也好魔,神至尊也罢,神之一怒,伏尸万里,那些人又岂是罪该万死之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如今又以什么立场来责怪我,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失败者,是我最不屑于之争锋的人。”
关厉面色惨白,愤恨的瞪着他,可却没有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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