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以为真神境,像你这么弱?”
扶桑轻蔑的笑了笑,下一刻,灵剑竟从他体内蜿蜒而入,直闯入他的心脏,将那颗蓬勃跳动的心直接夺了出来。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没有显现出一丝弱态,反倒愈发的癫狂,而在下面的几人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莫岑脸色煞白,口中喃喃,“他到底是谁?心脏都被剜了竟然还活着……”
而且,他竟然认识上古界的真神?
时光追溯到几年前,那时他上山打猎,偶然间路过一个山洞,见里面金光熠熠,原以为会有宝贝,可闯进去之后才发现竟是一个骨灰坛。
他当时觉得晦气,正要离去之时,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有就此跌落山崖去,他心头大骸,连忙朝那骨灰坛跑去,看到上面封存的一张字条:人祖。
他心头疑虑加重,可却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将这骨灰坛给抱了回去。
也就在第二天,他登门造访,当时他满腹经纶,虽说只是凡人,却也有修仙资质,尤其是在他瓶颈期时,几经点播,他竟然直接突破了化神境。
自此以后,他便将他视为座上宾,无论去哪儿都让其随侍左右,这些年来他也做的很好,从不会越矩行事,甚至连禁地之事他都知晓。
而那时老头子从来不让他踏进这禁地半步,只说关押着一只凶兽,那凶兽残忍嗜杀,即便是上仙境的人,到此也未必能将其斩杀,他年少无知,当真以为是如此,可后来他旁敲侧击说,里面其实封存着上古法神之力。
他原本不信,可随后他竟真的待他进入到那境地之中,即便机关重重,他也游刃有余,一路穿行而过,来到那封存的力量跟前,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头子一直都是骗她的,至于原因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为了将这股力量留给莫阳!
直到老爷子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说了要将这法神之力留给莫阳。
可凭什么?
同样都是儿子,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何况在这个嫡庶有别的大陆之上,即便是继承者也必须是嫡子,而她一个庶出之身何德何能!
回忆戛然而止,纵然他再傻,也知道自己不过成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运筹帷幄多年,所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竟敢骗我。”
他的眼眸猩红,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紧盯着上空。
众人都为灭世法正所困之时,他忽然下了个决心,法神之力只能是他的,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他悄然向后靠过去,莫阳自然发现了他的举动,当知道他要夺取法神之力时,他惊骇的叫道,“大哥!万万不可……”
“凭什么,难道连你也要跟我抢,别忘了,我才是这一家之主。”
“我知道,可是现在不行,一旦你得了这法神之力,也会被这灭世阵法吞灭的!”
他艰难的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可他却不领情,一拂袖将其甩开他,已是化神境中期,他一个金丹镜都未突破的人,又怎能是他的对手,他这一下直接将他挥入那法阵之中。
元启见状,直接冲了出去,将他从那漩涡之中拽了出来,可即便这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已经显现出多处刀伤,皮肉绽开,鲜血淋漓,看着都疼,可他却完全没顾及自身,快步朝着莫岑跑过去。
“大哥若你真要这法神之力,我也不会阻止你,我自知天性愚钝,不比你,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莫岑伸出的手顿住了,一时间他心头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被心魔所控,这么多年来他心生嫉妒,对莫阳更是怨恨不已。
前期他还能够逢场作戏,到后期知道老爷子的偏袒之后,他更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扪心自问,莫阳对他却一直恭敬有加,从未有过争夺之心。
可那又如何,他只是现在没有若是得了法神之力后,一旦知晓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他又岂会对他手下留情?
自古以来,手足相残之事数不胜数,若在此刻心软,他日死的必定是自己,他没做错,一切都只是为了宗门的崛起,为了老爷子的心愿,他不再犹豫破开一切禁制,朝中间的那股法神之力夺去。
可是刚一触碰到受伤,便多了几丝缠绕的黑气,他本不在意,刚想继续探取之时,那黑气竟化作一条小蛇,瞬间钻入他的经脉之中,向全身游动,而那一刻她也感到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将自己经脉封住,想将那股黑气给逼迫出来,可越是如此那黑气游得更快。
看着他脸上显现出的一道道沟壑,莫阳急了。
“是老爹设下的禁制,大哥,你还不住手。”
他慌张的跑过去,随他一起,想将那股黑气逼出,可是他的参与无疑是加重了那道黑气的游荡,当逼出之时,那黑气竟从他脸上破皮而出,瞬间凝结成痂,化作一道道阴森可怖的疤痕,就好像是匍匐在上面的长虫一般。
他彻底毁容了,一向清高的莫岑面对如此下场,他又怎么心甘情愿?
他低吼一声,直接朝莫阳打去一掌,莫阳满心都是在如何救莫岑之上,根本就没料到他会突然对自己动手,一掌下去一口,黑血喷溅而出。
他震惊的看向他,满眼不可思议。
“大哥!”
纵然外界如何传言,他从未有过一丝怀疑,曾经对他如此爱护的大哥,如今真的会对他下死手。
难道在一切的权欲力量面前,所有的感情都会变质。
看着他缓缓倒下的身影,莫岑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忽然瞪大了眼,激动的狂笑。
“结束了,你不能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你就得死。”
事到如今,他已无挽回的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将自己所中之毒全部都加注于他的体内,那一刻,他顿时感觉像是万蚁蚀心,身体仿佛被重重碾压,他被迫承受着这一切,却不曾有过一丝挣扎,只是一直盯着他。
时光再次倒流,年幼的他,因为庶出身份一直很自卑,生母只是个低贱的婢女,而唯一护他的父亲却经常南征北伐,常年不在家,即便他是红叶门的公子,依旧不受看重,处处招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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